現在突然提起來,心裏酸酸甜甜。


    甜,是要結婚了。還是男主級別的小哥哥。


    酸,是小哥哥是被她強迫的,看上去是不情不願啊。


    當然這怨不得人家,畢竟自己是占了大便宜。


    馬大嬸聽見熱鬧,也湊過來跟她道恭喜。


    見葉檸菡還是懶懶的沒什麽精神。想想她最近一直胃口不好。


    馬大嬸突然一個勁的要拉她進屋。


    葉檸菡實在不想動,卻也拗不過。隻能跟著。


    進了屋,馬大嬸壓低聲音。“菡妞,你那個,啥時候來的。”


    “哪個?”葉檸菡無精打采的


    “那個嘛,女人的那個,來紅。”馬大嬸有點急。“你是不是有了?”


    “啊?”葉檸菡簡直覺得是晴天霹靂啊。


    穿越過來事情不斷。這都三個多月了,她把這女人的事忘了個幹淨!


    就沉浸異能的使用掌握上。


    最近不舒服,也隻以為是靈氣使用過多的後遺症。


    現在馬大嬸一說,她也覺得不是沒可能。


    一看她這反應,馬大嬸立刻就明白了,笑著就出了屋子。


    院裏三人還在聊呢。馬大嬸湊過去,趴在葉振國耳朵上說了兩句。


    葉振國隻聽得兩眼放光,拉著那兩人喝了個昏天黑地。


    最後李主任都是被抬迴去的。


    第二天,聘禮就送來了。果然陳大頭搞了個大場麵。


    讓葉檸菡想起了一句話。那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是人山人海。


    不過這種場麵確實不好應付。她也不擅長。裝著不好意思,麵皮兒薄,躲在屋裏。


    陳大頭說的三轉一響。就是手表,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


    手表她很喜歡,這抬頭看日頭判斷時間的日子,她可真是過不慣。


    聘禮這手表。是名牌梅花。被人圍著說好看。葉檸菡也不懂,看著也就一般般。


    她原來的那個時代的手表。可是白陶瓷表帶,玫瑰金鑲邊,的還帶鑽的,那才叫好看呢。


    自行車是鳳凰的。這個她懂鳳凰單車嗎?也是當時的名牌兒。


    以後再去生產隊乃至縣裏都方便多了。雖然她力氣大,不累,但用腳走總是浪費時間的。


    現在他可是體會到了,一寸光陰一寸金,那可是真金啊。


    縫紉機是上海牌的。被村裏大姑娘小媳婦兒好一通的圍觀。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個也確實不錯,實用。這年代沒地方買衣服。都得自己做。


    有了縫紉機,她可以自己做點兒衣服。現在他的這些,所謂的好看衣服,他可是看不順眼很久了。


    收音機是爺爺葉振國的最愛。就愛聽新聞。


    那兩千塊也給了爺爺。葉振國推不掉,知道她手裏有錢,也就說幫她存著了。


    張婆子也跑過來湊趣,繪聲繪色的講了。王金花怎麽腆著臉攔送聘禮的隊伍。


    又是怎麽三遍五遍的問,聘禮是給葉玉蘭還是憨牛的?


    聽的周圍的人都說王金花真是想瞎了心。


    見葉檸菡聽的興致缺缺,又趕緊講王金花怎麽被氣了個仰倒。


    被圍觀的人擠兌。如何狼狽迴去的。


    馬大嬸聽的,那叫一個開心。


    葉振國並不在乎這些。一個勁的催她寫迴信。


    這迴信葉寧菡都不知道該怎麽寫了。


    雖然說睡都睡了,現在可能還懷了。可歸根結底,他們倆不熟啊。用什麽樣的語氣呢?


    爺爺的意思她明白,不就是要通知人家,她懷孕的事嗎?行政公文她也不是不會寫。


    葉檸菡對安辰勳寫的語氣還是很不滿意的。


    第二天,村長就做主殺了一頭生產隊的豬。全村吃席,給葉寧涵婚事。


    葉振國大度的表示,不收禮金。就當迴報村裏人多年的招唿。請父老鄉親吃飯了。


    葉檸菡就不明白了,新郎都不在,辦的什麽婚事?這就能算了?


    人家新郎都不知道!


    真是神奇的年代,魔幻的風俗。幸好不是殺她養的豬。她的豬都是靈氣食物喂的,一身的精瘦肉。


    當然這樣的豬在這個年代並不受歡迎。


    就因為這個,讓馬大嬸把自己兒媳婦數落了好幾次。


    幸好現在豬還不大,不然她兒媳婦估計能羞死。農村女人,豬都喂不好,太丟臉了。


    安辰勳執行任務迴來,是受了傷的。有點嚴重,但還是能動的。


    那哥仨來看他,說是嫂子又送了好幾迴醬菜泡菜鹹菜。迴迴不重樣,一次比一次好吃。


    非要他給問問嫂子家還有沒有姐妹。


    安辰勳假裝毫不在意的應著。心裏卻暖暖的。


    任務最危險的時候,他是一直想著,一定要活著迴來,不然憨牛牛就被他毀了一輩子。這才撐過的。


    他占了人家身子。必須給個名分,這麽能幹手巧的姑娘。不應該被他連累。


    可是問起來,卻都說隻有醬菜泡菜鹹菜,沒有信。他心中莫名失落。


    難道是等的久了生氣了。他會好好寫信解釋。不行,寫信不夠。等他傷好了,抽空去一趟。


    他一迴來,知道自己死不了啦,就趕緊安排下聘禮,打結婚證的事。聘禮送去了,結婚證他留著,他要親手給她,這樣才鄭重。


    見他不說話,那哥仨以為他累了。就都跑了讓他注意。


    誰知下午,就有人送來了信。隻有信,郵局寄來的。除了信什麽都沒有。


    安辰勳像是丟了什麽東西一樣。


    拆開信,不是他預想中的簪花小楷。是鋼筆寫的。硬朗大氣的瘦金體。


    葉檸菡高中為了考試多賺印象分,練就了一手的瘦金體。老師說,高考時字好,尤其作文能多的五分。


    當時,有人練楷書,有人學柳,有人臨顏。葉檸菡卻挑了無人問津瘦金體。字大,橫平豎直,在作文紙上顯得格外清晰整齊。


    她想過,閱卷老師得看多少。她總得練點不一樣的,才能達到眼前一亮的效果。


    後來工作,都會打字。不過隻要有手寫的機會。她都是瘦金體。就這字,任誰看都覺得不好欺負。


    在複雜的職場環境中,也是她的擋麻煩的一張小盾。


    可這會,看在安辰勳眼中就是疏離。內容都沒看,就去看落款:葉檸菡。


    有什麽不對,安辰勳想不明白。再去看信。


    語氣更疏離,就是講述收到什麽,知道了什麽。


    用詞簡潔,格式公正。


    這要是手下的工作報告,他定要大大的讚一聲好。


    可現在,他卻是高興不起來。


    他又去看落款,是葉檸菡。是她說了意思。別人代筆嗎?這樣落款是她名字也是對的。


    其實他還挺喜歡看上次那種,聊家常一般的語氣,就像是小姑娘在他旁邊嘰嘰哇哇的說的,時不時還做個鬼臉。


    很生動活潑。這本是他生命中沒有的。


    估計是她的小姑娘誤會他喜歡這種了吧。應該自己上次寫信,措辭拿捏的過分了。


    安辰勳出了會神,他又繼續看。


    “生產隊給辦了婚宴,全村老少都吃了席。很是隆重。我與有榮焉。”


    這是什麽話,怎麽就與有榮焉了,本來就是她的榮啊。安辰勳看的心裏別扭。


    繼續看下去。


    另,我也懷孕。盼歸。


    最後這短短的幾個字,安辰勳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喜的都快從床上蹦起來。一下牽動了傷口,疼的一聲悶哼。


    這動靜引來了照顧他的邵小紅。“安大哥,你怎麽了。哪裏疼,我看看。”


    安辰勳趕忙擺手。“沒有。你忙你的吧。我沒事。”


    安辰勳趕緊收好信。


    邵小紅卻並不走,反而在床邊坐了下來。“安大哥,我給你熬了小米粥。你餓不餓,我喂你吃。”


    “不用。”


    安辰勳隻覺得煩。


    邵小紅是他執行任務地方的知青。懂點醫。在當地衛生所幫忙。勉強算是半個赤腳醫生,護士的活也幹。


    當時出了點危險,臨時找不到人,就找了她跟著救治傷員。


    這是個南方姑娘,瘦瘦小小,說話輕輕柔柔。對傷員照顧的很好。就一直跟著他們。


    後來一次轉移,邵小紅為了能湊單到安辰勳身邊,繞路。結果踩到了地雷。


    也是她命大,地雷沒有觸發。這姑娘也算警醒。沒有跑來。更沒有尖叫,暴露他們。隻是踩著不動。


    地雷有故障,隨時有可能會爆。那也會暴露,導致任務失敗。


    安辰勳冒險,拆除。


    當時邵小紅嚇得腿都抖了。安辰勳沒辦法,隻好一手按著她的腳,讓她保持不動。一手拆除故障的地雷。


    好不容易弄完,安辰勳剛站起身,要鬆口氣。邵小紅“啊”的一聲就軟倒在他懷裏。死死抓著他的衣襟,渾身顫抖,哭哭啼啼。


    邵小紅那個樣子,安辰勳也不好硬推。隻是鐵青著臉叫人過來接手這麻煩。


    後來在任務最後,安辰勳為了完成任務,受了重傷。由於偏遠地區醫療條件不好,一直昏迷著。


    等迴到部隊,他醒過來,就發現邵小紅竟然也在。


    聽說是哭著求著,說什麽救命之恩,一定要照顧他。


    反正他也是在部隊醫院休養。沒什麽泄密風險。


    一個小姑娘又哭又跪。部隊的大老爺們誰也沒辦法。就同意了。


    每次邵小紅出現,安辰勳就頭疼。


    現在更是想把邵小紅攆出去,他還想再多看幾遍信呢。


    可他話稍微說重一點,那邵小紅就哭哭啼啼。搞得好像他一個大男人欺負人家小姑娘。


    安辰勳不說話,隻閉眼躺著不理她。


    邵小紅卻不肯走,湊近來來給安辰勳蓋被子。


    被安辰勳瞪了一眼,才掩麵跑出去。


    安辰勳迫切的想要坐起來。等他能做起來了,就可以迴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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