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州牧府外,突然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腳步聲,似乎千萬人殺來。


    在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堅固的府門應聲而破,隻見無數漢中精銳、世家高層、士族子弟,擁簇一名猶如君王的青年,湧入了州牧府中。


    “是漢中軍!漢中軍來了......快點逃,快點逃,會死的,會死的。”


    看著那一道道籠罩在漆黑之中的身影,尚未逃出州牧府的侍女、近侍、侍衛不斷朝後方退去,跌跌撞撞、雜亂無序。


    “小人參見鎮民將軍!將軍,劉璋及其家眷此刻就在寢宮,請將軍率眾隨我等前來。”


    不多時,前方奔出了數道身影,在接近張桓數丈之時,便跪附在地。


    這些人,都是一眾世家安插在劉璋身邊,監視劉璋的暗探。


    “竟然能在劉璋身邊安插了怎麽多的眼線,諸位當真是好手段。”


    看著身前的一眾眼線,張桓眉頭微挑,雙眸之中多了一縷幽光。


    一時間,四周的空間似乎陷入了凝滯,眾多世家的高層相視一眼,似乎明白了張桓的意思。


    “將軍!”


    “還望將軍得知,我等此舉,隻為自保,請將軍放心,等到將軍主政益州,我們在州郡安插的眼線,會在第一時間盡數撤出。”


    “嗯!”


    淡漠的迴應了一聲,張桓越過眾人朝州牧府深處走去,熟不知,有不少世家高層、士族子弟,因為他的這三言兩語,已經嚇了一身冷汗。


    “這位的氣勢,愈發的恐怖了!這是執掌一方生殺大權的諸侯,才會具備的威勢。”


    人群之中,有老者低語,帶著說不出的敬畏。


    當張桓帶兵踏入寢宮的刹那,一眼就看見了立於大殿前方,扶劍而立的劉璋,在劉璋身側,是一名中年文士,再往後,則是數十哭哭啼啼的女子和少男少女。


    “劉璋!”


    “張桓!”


    兩人對視瞬間,一股無形的壓力擴散,望著張桓那霸道剛毅的麵孔,劉璋蒼白的臉龐,漸漸扭曲。


    “張桓!我乃大漢宗室,皇室血脈,益州之主!爾等見我,為何不拜?”


    為何不拜?為何不拜!


    劉璋沙啞的聲音,在空蕩的大殿內不斷迴蕩。


    恐怖的音浪,掀起無盡的威勢,劉璋雖然不堪,大漢更到了瀕臨崩潰的局麵,但漢室執掌大漢十三州數百年,那刻在骨子裏的威懾,依舊讓不少人為之戰栗。


    就連魏武、楊任,臉色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劉季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扯著大漢宗室的名號,可還有什麽意義?”


    “如今的大漢,早已不是漢武、光武時期的大漢!在我看來,如今的大漢落到今日的境地,除了與那些外戚、宦官、世家、諸侯相關之外,與爾等宗室子弟,亦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張桓煌煌之音,猶如驚雷,不斷在眾人耳間炸響,讓眾人心中的畏懼之意漸削。


    “如果不是你劉璋、劉表、劉瑤太過無能,這天下有何至於彌亂至此?”


    “諸侯安敢趁勢而起?他曹孟德,又豈敢挾天子以令諸侯?”


    “爾等羸弱無能之輩,安敢讓我張桓拜之?”


    “若我為爾等,早生十年!莫說占據一州之地,哪怕一郡一縣,我張桓也敢縱橫天下,橫擊四方諸侯,重塑漢室宗廟於一統。”


    張桓每吐出一字,便向前一步,身上的君王之氣漸漸匯聚,直壓的劉璋變色,壓的一側的王累為之心懼。


    “哈哈哈......張桓!”


    “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又能如何?今天是你的拳頭大,我劉璋認栽了!可是......你敢殺我嗎?”


    “你!還有你們......乃至你們身後的宗族,都將背上犯上作亂的千古罵名!史書昭昭,爾等所行之事,必將遺臭萬年。”


    “遺臭萬年?”


    聽著劉璋的嘶吼,張桓忍不住冷笑一聲,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譏諷。


    “劉璋,你高瞧你自己了!”


    “你猜今夜過後,州誌上會如何記載?”


    “他們會說,漢室宗親劉季玉,任益州牧期間,荒淫無敵,導致益州民不聊生,戰亂四起,漢鎮民將軍、廣漢郡守張桓,憤而興兵,兵討劉璋,複益州上下於安寧。”


    “而你,兵敗成都,為亂軍所殺!”


    張桓的低語,猶如一道風暴,席卷了上下,身後的世家高層、士族子弟,此刻恨不得少長兩個耳朵,用來證明自己根本沒有聽見張桓剛剛說的是什麽。


    眼前這位,對於漢室,大漢數百年的規則,根本沒有絲毫的敬畏,是真正的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當然,如果你不滿意這個結局的話,某可以幫你改一改!”


    “漢!建安六年,五月十三日。益州牧劉璋兵敗成都,意拋妻棄子隻身而逃,為其妻妾所察覺,糾纏不斷難以纏身,遂殺其妻妾、絕其子嗣,心神衰竭而亡。”


    “州牧以為如何?”


    在張桓那玩味的笑容下,劉璋心中的怒火,近乎吞噬了所有的理智。


    “張......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莫要欺人太甚。”


    “哦?看來州牧還不太滿意,那麽......州誌曾記,益州牧劉璋兵敗之際,心生死意,遂夜禦十女,享盡荒唐,精盡而亡。如何?”


    這一刻!不僅劉璋,就連身後的眾多世家高層,那些活了數十年的老狐狸,此刻看向張桓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


    以大漢如今的形勢,以張桓的年齡和手腕,未來注定會統治益州數十年之久。


    若州誌真如這位所言,如此記錄劉璋身死的原因。


    那麽,或許數年、十年不顯,但等到數十年後呢?等到他們這些見證者皆盡入土呢?


    那麽!假的,就是真的。


    劉璋的惡名,將世世代代流傳,永遠的被萬世所唾棄、鄙夷。


    “劉璋,自刎吧!我會給你一個體麵。”


    “至於你身後的妻妾子嗣,我會送他們一個安穩,讓他(她)們在黃泉路上與你作伴。”


    “不要逼我!畢竟......州牧之妻妾,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充滿了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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