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楊心識躺床上,一手拋著裝有中級靈液的瓶子,一手把玩著漆黑的暗夜。


    盯著暗夜身上的血槽,心思卻飄到了白天曹國清跟他說的話“你今天開始到下個月舉行的縣賽為止,你每天就跟我去訓練場練習劍法,看看你,哪裏會玩劍,純純匹夫一個。”手臂處也傳來動靜,似乎問心也很讚同這個說法。


    “那上學呢?不去啦?”心識問道,“上個屁,上學是為了什麽?除了幫助學生建立正常的三觀和社交外,不就是為了更好的修煉,更好的發現什麽類型的修煉才符合自己。你現在既然已經找到自己的路,不如直接跨過這一步,怎麽?還是說你覺得自己三觀不正?”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我可是三好少年呢。”心識笑嘻嘻的說道。


    “行,以後每天早上五點準時到公園進行五公裏負重跑步”曹國清也笑嘻嘻的說道,這下心識不笑了,曹國清笑得更開心了。


    第二天早上四點五十,曹國清站在睡眼朦朧的楊心識麵前,然後把一個戒指丟給心識,“把這個戴上,這叫重力戒,以後你每天就帶著這個訓練。”


    心識看了看手裏的戒指,說道:“這看著也沒什麽特別的呀。”“你把自身靈力注入試試看。”曹國清一臉壞笑的說道。


    楊心識猶豫了片刻,然後緩緩的向裏麵注入靈力,隻聽啪的一聲,心識摔在了地上。


    靠北了!心識暗罵一句,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整個身體似乎有千斤重。再加上之前實力暴漲,對身體的控製遠遠不足,所以現在的楊心識,哪怕是一點點外力,也能打破平衡,將他推倒。


    曹國清笑了笑,“你今天上午的任務就是跑五公裏,摔倒一次加一公裏。加油吧少年,我看好你。”


    然後,公園裏的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們就看見一個喝醉酒的少年,圍繞著公園搖搖晃晃的跑步。時不時還要摔倒一下,又站起來繼續跑。


    九點鍾,心識倒在路邊大口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四個小時裏心識摔倒了八次,跑了整整十三公裏。


    曹國清在一旁調侃道:“你知道那群老大媽說你什麽嗎?她們說今天公園出了個酒瘋子,哈哈哈哈,你出名了,哈哈哈哈。”


    心識實在沒力氣跟他鬥嘴,幹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下午,心識拖著沉重的身體,顫顫巍巍接過曹國清遞過來的木劍,看了眼身前的小凹槽,“真的要砍進凹槽一千下嗎?”


    “你說錯了,是左右手各一千下,而且以後每天都要加五百下。”“你可以直接叫去我去死的,不用拐彎抹角。”話雖如此,心識卻還是開始一下一下的劈砍起來。


    順著不斷的劈砍,握劍的手哪怕不動,都開始了輕微的顫抖,命中凹槽的效率也不斷下降。


    無奈,心識隻能先停下來,讓手臂休息會,這時,曹國清走了過來,“砍了多少下了?”“大概五六百下吧”“中了多少?”“隻有不到一百下。”


    曹國清皺了皺眉頭,就算帶上重力戒不適應,但是按照楊心識的實力,怎麽著也不應該這麽差啊?又想到早上他的表現,怎麽說呢,就有點像是……修為暴漲之後的後遺症。


    想到這點,曹國清好奇的打量著楊心識,還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小家夥。他並沒有傻到去問楊心識,為什麽修為暴漲了,畢竟誰又沒有自己的秘密呢?


    “記住,不要用蠻力去想問題,要用腦子,用心去觀察,隻有這樣,身體才能真正的做到力微,做到身心合一,掌握身體的協調性。你先練著,晚上再去挑戰木人樁,你姨媽那邊我已經請過假了,說你跟學校出去打比賽了,一時半會迴不來了。你就在這好好練吧。我去外麵跟我幾個戰友喝酒去了。”說完,便關上了門。


    “要用心嗎?”心識想著老曹剛才的話,“用心……”心識將心冷靜下來,感受著手裏的劍,然後,將劍扔下,緊接著手中又出現了一把劍——問心!


    隨後向前一步,劈砍,正中凹槽,如果此時從心識的正麵看去,會發現,他居然是閉著眼睛的。


    等曹國清哼著小曲拎著酒菜迴來的時候,心識還在砍著凹槽,隻不過變成了左手拿劍,劍也換成了原先那把。


    隻聽心識嘴裏嘟囔著,“九百九十一,九百九十二,九百九十三,九百九十四……九百九十九,一千!”


    當砍下第一千下的時候,心識的手漸漸鬆開,木劍掉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現在的他就像一條脫水的魚,隻能在地上蹦躂蹦躂了。


    看著剛剛準確無誤將劍鋒劈入凹槽的楊心識,曹國清瞪大了眼睛,當初自己可是整整練了一個星期,才掌握身心合一的皮毛。


    結果,就自己出去這麽一小會,就成了?就這樣成了?曹國清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踩在腳下,咳了咳嗽,強裝鎮定,將酒菜放在楊心識旁邊,“你小子還賴嘛,這麽快就掌握其中奧秘了,有我當年一半風範.”


    “啊?老曹你這麽厲害嗎?那你當初花了多久才掌握的啊?”心識有些驚訝的問道。


    “那肯定是比你短啦,先吃飯吧,你剛鍛煉完,急需能量補充。”曹國清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


    想了想,曹國清又補充道:“明天下午不用砍凹槽了,我來教你練習下劍術的基本功。”


    就這樣,楊心識早上在公園負重跑,下午跟著曹國清練習基本劍術,晚上跟木人樁過過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心識對實力暴漲的身體也逐漸熟悉起來,基本的劍術招式也耍的有模有樣。本來紋絲不動的經脈也有了鬆動的跡象,一切又提上了進程。


    一個月後,楊心識跟曹國清在路邊的一個大排檔上吃著燒烤,兩人碰了個杯,抿了口白酒。“後天就要開始比賽了,緊張嗎?”曹國清看了看楊心識,一個月的苦修,已經讓這個十六歲孩子的神色多了些堅毅。


    “哈哈,老曹你瞧不起誰呢?我是誰啊?我以後可是要成為天下第一武者的男人。”楊心識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犯賤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啊,曹國清看著臉紅耳赤的楊心識不由笑道。


    “來老曹繼續喝,不醉不歸!”“好好好,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一個小時後,曹國清將楊心識扔在床上,“小比崽子,這點酒量還跟老子喝,md,吐老子一身。”曹國清看了看衣服,咦了一聲。


    “不過該說不說,這小子跟自己年輕那會還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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