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在上課嗎?


    雖然在課上,但不影響江辭看手機。


    我真不是白鼬:嗯,怎麽了?


    許憶這迴卻發來了語音,沒辦法江辭抬頭瞄了眼講台上講課的老師,低頭戴上了耳機。


    “待會兒下課能來我們之前社團活動的教室嗎?”


    雖然不知道社長要幹嘛,但江辭還是答應了。


    我真不是白鼬:那我下課來,就兩節課快下課了


    下課之後和好室友們分道揚鑣,一聽江辭是去找許憶好兄弟們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懶得理他們,江辭匆匆去了社團活動教室。


    門虛掩著,江辭直接走了進去。


    許憶一隻手半抬著,靠在椅子上刷著手機,見江辭來了馬上露出了笑容。


    “怎麽了社長?”


    許憶把舉著的右手伸到了江辭麵前。


    “我靠!”


    許憶右手手心卻是血肉模糊,江辭看得目瞪口呆,呆呆地說:“社長你...你去打仗啦?”


    許憶撲哧一笑,輕描淡寫地說:“就玩滑板摔著了,手撐了一下,水泥地就這樣了。”


    反應過來的江辭抓著許憶的手腕,仔細觀察一下後慌張地說:“那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吧,我們現在就去。”


    許憶表情一僵,小心地抽迴了手,溫聲道:“沒事,我前麵擦過碘酒了,小擦傷而已,你別太緊張。”


    江辭咽了口口水小聲地說:“這個小擦傷有點大的...”


    許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點點頭說:“我也覺得。”


    “不是,社長你不疼嗎,這麽淡定啊...”


    “還好,不碰就不疼。”


    有點點心疼,江辭嘴上還嘟囔個不停,“社長怎麽會摔成這樣呢...”


    “因為我本來就玩不來滑板咯,玩了快個把月什麽也沒學會,以後不玩了。”


    “唉?”


    雖然不想看社長摔成這樣,但感覺就這麽簡單地放棄也不太好吧。


    “這就放棄啦?那不就三分鍾熱度了嘛。”


    “對啊,”許憶又拉起她寬鬆牛仔褲的褲腿,露出膝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說:“還有三分鍾收獲呢。”


    “嘶---”


    “社長你這摔挺慘啊...”


    “是吧,感覺滑板不是很適合我。之前看他們玩覺得好帥就想試試的,有點可惜呢,我還是老老實實彈琴吧。”


    “但是!”許憶忽然提高了音量,指著江辭說道:“我手現在這樣彈不了了,然後我後天又要去駐唱,所以你能幫我伴奏嗎?”


    “啊?”


    “我?”


    江辭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臉茫然。


    “嗯,沒事的,很簡單就c調那幾個和弦。”


    江辭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結結巴巴地說:“不行不行不行,我好久好久沒彈了,我連三品戰士都算不上,社長你太高看我了。你你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怎麽會!”許憶眉頭微皺,板著臉不滿地說:“又不是一點彈不來,怎麽可能不會,都是些很簡單的曲子,你肯定可以的。”


    “no...”


    江辭對自己的吉他水平還是有數的,本來就沒兩下子,現在又大半年沒碰過還是別去丟人現眼了。


    “不行!”


    許憶一拍桌子激動地站了起來,盯著江辭氣勢洶洶地說:“我的社員怎麽可能會不行!”


    指了指邊上的吉他,許憶厲聲說:“快點!”


    “哦...”


    江辭老老實實地抱著吉他在許憶身邊坐下,許憶也用ipad找出了譜。


    “晴天,最簡單了,你試試。”


    ok,em然後cadd9,應該可以。


    久違地按著琴弦,江辭隻是覺得生疏。


    右手撥弦,,還行最簡單的東西也沒什麽問題。


    “嗡~”


    沒事沒事,好久沒彈,按錯和弦是正常的。


    ...


    十分鍾過後


    許憶站著,居高臨下黑著臉地瞪著江辭。


    江辭稀碎的技術讓許憶有點抓狂。


    “你真是一點都不會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為什麽會這樣。”


    抱著吉他縮了縮脖子,江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隻是撓了撓頭掩飾著尷尬。


    揉了揉腦門,許憶崩潰了,“不至於吧,不至於吧,好久沒彈也不至於退化到這種地步吧,和弦轉換為什麽這麽不熟練啊。”


    “對不起社長...”


    許憶也意識到自己言重了,忙安慰說:“沒事沒事,我沒怪你,就有點,嗯,沒想到。”


    江辭垂著頭沒出聲,自己這技術確實有點太爛了。


    看著江辭的可憐模樣,許憶也是有些後悔,柔聲哄道:“哎呀,你別這樣,沒事沒事,好沒彈生疏了也正常。”


    “嗯...”


    “沒事沒事,這樣吧,我來按和弦試試。”


    “嗯?”


    沒懂許憶的意思,江辭抬頭看著她露出了癡傻的表情。


    沒多廢話,許憶緊貼著江辭坐下,拍開江辭的手,自己用左手按好了和弦。


    腿靠在一起,江辭能感受到許憶大腿的彈性,也能嗅到她身上的幽香還混著淡淡的煙味。


    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一抹緋紅順著脖頸爬上江辭的麵頰。


    冷靜冷靜,彈琴而已,別想多,社長都幫著按和弦了,撥弦都撥不好真的是可以重開了。


    低著頭,江辭還是偷偷抬眼瞄了眼許憶。


    不知為何,許憶也和紅了臉,呆呆愣在那裏。


    “咳咳?”


    江辭輕咳了兩聲,許憶迴過神來,“嗯嗯,那那就試試看吧。”


    “你不用管我你就彈自己的,我配合著你來就行。”


    “嗯嗯。”


    不用想指法,江辭專注撥弦還是挺輕鬆的,簡單的彈完前奏之後,許憶輕聲哼唱的起來。


    許憶聲音清澈透明,溫柔細膩似春風拂麵安寧溫暖,但江辭卻無心欣賞,精神緊繃深怕彈錯一點。


    一首彈完,雖然中間錯了幾個地方,但還是意外的還行。


    不過社長大人好像還不太滿意。


    “還行吧,勉勉強強,再試試。”


    又連著來了兩遍,倒是流暢了不少,有點那個意思了。


    稍微滿意了些,許憶看著江辭努了努嘴說:“好像還可以,你覺得怎麽樣?”


    “感覺,社長唱得好所以怎麽樣都好聽。”


    翻了個白眼,許憶一臉無語,“還嘴貧!”


    江辭眨了眨眼裝著委屈說:“實話實說還要挨罵...”


    一開始和許憶貼這麽近還有點曖昧的感覺,可看社長練的這麽認真,反倒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歪心思了。


    許憶傷著的右手無處安放,一直別扭地勾在胸前,這會兒沒在彈了也抽出來活動活動。


    “行了,再換首試試。”


    又在ipad上換出成都的譜子,許憶安慰說:“沒事的,給你找的都是c調的,不難的。不對,和弦都是我在按了,什麽調跟你也沒啥關係了,但沒事,就這麽練著吧。”


    應該是手縮著不太舒服,許憶眯眼盯著江辭看了會兒說:“我手掛你肩膀上行不?”


    “哦...”


    許憶的手臂搭在江辭的脖子上,感覺距離又貼近了些,江辭的心跳又一次的加快,唿吸有些急促,顫抖的手指出賣他表麵的鎮定。


    不知道是不是江辭的錯覺,隱約間好像看見許憶的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那...那我們開始吧...”


    連著又練了幾首曲子,許憶的對這些和弦自然是熟的不行,江辭多練了幾次也沒什麽問題了。


    看看窗外,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了。


    “行啦,今天就到這裏了吧。”


    “嗯。”


    幫忙把吉他收好又背上,江辭跟著許憶出了教室。


    在那鎖門,許憶猛地迴頭說:“我前麵都忘記問了,你周五晚上有空的吧?”


    “嗯。”


    “那你能去幫我伴奏嗎?”


    “嗯呐。”


    滿意的點點頭,許憶莞爾一笑說:“好滴,那就這樣。”


    “走吧,吃晚飯去了,你要吃什麽?”


    “食堂隨便吃點吧。”


    “行,那走吧。”


    跟在許憶身邊走在校園裏,不知道是不是江辭的心理作用,總是感覺到周圍同學投來的視線。


    社長應該還挺有人氣的,平時都獨來獨往,今天邊上還跟著個男生也確實可疑吧...


    麵頰隱隱發燙,小透明忽然被這麽多人注意到還是和社長在一起,江辭有點不太自在。


    來得有些晚了,食堂人也不多,許憶迴頭問:“你吃啥?”


    江辭隨意地掃了掃說:“隨便吃個拌麵算了。”


    “坐這吃吧?”


    “嗯。”


    “那行,我也去買個餅啃啃算了。”


    等江辭端著麵迴來,許憶已經坐在那等他了。


    袋子裝了個南瓜餅,許憶就這樣拿在手上啃,有點寒酸。


    在許憶對麵坐下,江辭問:“社長就吃這麽點啊?”


    “嗯,大拇指那也擦到點,拿筷子不是很方便,我本來晚上也吃的不多,沒事。”


    “哦...”


    “社長,要不待會兒去醫務室看看?”


    “沒必要,我迴去再塗點碘酒不沾水過兩天就好了唄。”


    “社長你這破的還挺大的,要擦點去疤的藥膏不然可能會留疤的吧。”


    又舉起自己的傷手打量了一番,許憶淡淡道:“沒那麽麻煩吧。”


    “那不行,社長手這麽好看,留疤多可惜啊。”


    啃著南瓜餅,許憶漫不經心地說:“手心反正沒人看得見,無所謂。”


    見社長這麽毫不在乎江辭也沒再多說。


    “明天下午公休應該有空的吧。”


    “嗯。”


    “那再來練練可以嗎?唱兩趴至少要準備十首歌,你要是沒空就算了,我跟他們說唱一趴也沒事。”


    “沒事沒事,那就明天在我再練練吧。”


    許憶歪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會影響你碼字吧...”


    江辭搖搖頭說:“沒事社長,我本來下午也不碼字,不到晚上沒感覺。”


    “嗯?你又騙人。”許憶板著臉,裝出生氣的樣子,“我明明看你有些時候中午也會碼。”


    江辭沒看許憶,低頭吃麵,含糊不清地說:“那說明中午也挺有感覺的。”


    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許憶捂著嘴說:“你這人講話怎麽這麽搞笑。”


    “還行吧。”


    “行了,吃你的麵吧,早點吃完早點迴去碼字。”


    ...


    在許憶寢室樓下,江辭幫著把吉他掛在許憶背上,瞥了眼她的右手又忍不住多嘴了兩句。


    “社長手可別沾水了,有啥不方便的叫副社幫幫吧,如果有需要隨時叫我昂。”


    沒想到江辭這麽婆婆媽媽,許憶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乖巧地應了一聲。


    “行了,那我走啦。”


    “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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