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查看完能力進化後,我和薩利亞迴到了家中。能力進化的事可以之後再考慮,當前我想做的是阻止大家的傷勢繼續惡化。


    我們首先找到了阿妮絲。她和艾拉正坐在餐桌旁,準備吃早餐。由於下巴仍受到霧生物的影響,她難以咀嚼食物。


    看到她時,我不禁心頭一緊。她明顯消瘦了許多。


    “大茴香,等一下。”我說,“我找到治愈你口鼻的方法了。你隻需要耐心等待幾秒鍾,好嗎?”


    “真的嗎?”阿妮絲的眼睛變得異常明亮,充滿了期待。


    我點了點頭,說道:“別動。”


    大茴香立刻僵住了,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等待著我開始治療。


    我走向她,對著她麵前的空氣咬了一口,用牙齒撕開了空間的扭曲。


    艾拉無意間看了我一眼。她看到我在阿妮絲麵前一遍又一遍地“咬”著空氣。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艾拉可能認為我瘋了。


    幸運的是,當艾拉越來越困惑地看著我時,大茴香嘴唇和鼻子周圍的肉開始慢慢地褪去灰白色,那層淡淡的霧氣也開始消散。


    與此同時,阿妮絲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笑容逐漸變得自然。雖然她嘴巴周圍的皮膚和肉看起來仍然有些枯萎,就像長時間沒有雨水滋潤的植物,但已經不再像是在逐漸變成霧了。從阿妮絲的反應來看,疼痛已經消失了。“不疼了!”她皺了皺眉,又摸了摸嘴唇和鼻子,“好多了。”


    由於連續兩周受到侵蝕,大茴香的嘴唇和鼻子看起來仍然像是被凍傷,又像是被扔進了酸坑,然後在那裏浸泡了兩周。肌肉和皮膚都出現了萎縮和壞死的跡象。在經曆了這樣的身體變化後,如果沒有留下任何長期的損傷,那才是奇跡。我使用了少量的化精來治療她,雖然我還沒有真正找到修複她所受長期傷害的方法,但至少可以減輕她的痛苦。


    大茴香笑得更開心了。然後,她靠在桌子上給了我一個擁抱。“謝謝你,米莉亞!你真是太棒了!”


    我也迴抱了她一下,微笑著說:“你準備好了嗎?我至少可以讓你的手臂恢複一些,雖然不能立即修複所有的長期損傷。”


    艾拉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能問一下你到底做了什麽嗎?據我所知,你隻是在大茴香麵前咬了一下空氣,然後她嘴和鼻子附近的灰色就開始消退了。除此之外,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


    “薩利亞、菲利克斯和我在聊天時意識到,霧怪似乎是在從遠處攻擊我們。可能是因為某種特殊的調諧或類似的原因,它們忽略了距離的限製。”我聳了聳肩,解釋道。說實話,我也不太確定霧怪是如何工作的,甚至它們是否在使用魔法係統。“不管怎樣,我想霧怪很可能是在從遠處一點一點地‘消化’我們。我花了一些時間思考如何應對,最後成功地用我的總體形狀‘切斷’了這個生物與它攻擊我們身體的任何部分之間的聯係。”當然,我不能和艾拉談論吸收本質的事,所以我隻能假裝這與總體形狀有關。


    艾拉想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作為一名塑造者,你真的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我不禁在想,你天生就具有塑造者和施法者的雙重天賦,這是不是一種遺憾……”她懊悔地笑了笑。“如果你能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思考如何成為一名塑造者上,也許你就能獨自重塑塑造者們思考與世界互動的方式。”她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好吧,開始吧。看看我的胳膊能不能恢複正常。”


    我迅速地在艾拉手臂附近的空間連接處咬了一口,將連接撕開了一個口子。


    艾拉手臂上的灰色開始消退。然而,就像大茴香的臉一樣,她手臂上萎縮、枯萎的肌肉並沒有恢複。


    艾拉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不疼了。”然後,她盯著自己的手臂,用力地哼了一聲。


    什麽都沒有發生。


    艾拉全神貫注地皺起眉頭,更加努力地嚐試著……從我的眼角餘光中,我看到她的胳膊肘微微地動了一下。然而,她的動作非常微弱。如果我沒有密切關注,可能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的動作。


    艾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歎了口氣:“我想我還是再給肌肉專家打個電話吧。你說你認為那個生物在遠處‘消化’我們?”我點了點頭。艾拉又歎了口氣。“嗯,如果傷到了我的骨頭,肌肉專家可能也治不好我的胳膊。但至少值得一試。能治愈的塑形師很少見,所以我會看看我能得到什麽,希望能有最好的結果。也許我很快就能恢複我的手臂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沮喪,我很容易就能理解她的感受。我提供的方法雖然消除了她的手臂與霧怪之間的聯係,但對於已經被“消化”了兩個多星期的肌肉組織和骨骼的再生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在艾拉的手臂被“消化”了這麽久之後,想要通過修複一些肌肉來恢複手臂的活動能力,可能性微乎其微。當然,這會有所幫助,但艾拉可能仍然會在餘生中跛行。


    我看著大茴香和艾拉,她們的身上仍然有明顯的肌肉損傷痕跡,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難過。


    我仍然需要想辦法治愈她們的身體,但至少我已經減輕了她們的痛苦,阻止了問題的進一步惡化。這隻是一個開始。不過,我還不想告訴她們我要治愈她們。我不想讓她們抱太大的希望,以免我最終失敗。


    然後,我很快找到了菲利克斯,切斷了他的眼睛與霧怪之間的空間聯係。


    菲利克斯眼中的疼痛立刻消失了,他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


    “謝謝你,米爾。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說道。然後,他皺起眉頭,“我的眼睛還是看不見東西。也許過幾天視力就能恢複了?”


    “我還在努力重建我的調諧中治愈的那一半。”我說,“希望完成後會更有效。肌肉男可能很快就會迴來,所以也許他能幫上忙。他的專長是肌肉,也許我們的眼睛裏有很多肌肉?”


    菲利克斯給了我一個充滿希望的眼神。“你在重建你的治愈能力嗎?你有什麽想法嗎?”我注意到他完全忽略了肌肉治療師即將迴來的事實。顯然,他對肌肉治療師能治好他的眼睛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現在,我在想我們在廢墟上旅行時看到的那個立方體。”我說,“它也至少部分基於靈魂之海的概念,所以我想嚐試以它為靈感。但是,由於我已經沒有那個立方體了,所以很難將它僅僅作為一個參考點。我不太確定如何將其轉化為全麵重建能力的方法……”


    菲利克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實話,我不知道你該怎麽做。調諧是非常個人化的,所以很難提供任何想法,因為你的調諧和我的完全不同。我提供的任何想法可能都會成為阻礙,而不是幫助。但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會找到方法的。”他對我笑了笑。“你不是那種遇到困難就會放棄的人。我相信你遲早會成功的。”


    我點了點頭,給了菲利克斯一個擁抱。他拍了拍我的背。


    之後,我迴到自己的房間思考。


    治療過程的前半部分已經完成。每個人都擺脫了嚴重的疼痛,也避免了身體不斷被腐蝕可能導致的並發症。我已經完成了至少一半的任務。


    然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希望艾拉的手臂能夠完全恢複,菲利克斯的眼睛能夠完全恢複。我的腿也比以前虛弱了許多,大茴香的下巴和鼻子看起來也很糟糕。幸運的是,大茴香現在似乎沒有任何唿吸問題,但我仍然認為治愈她的臉是一個好主意,可以預防未來可能出現的任何奇怪的醫療並發症。


    但我的治愈能力到底缺少了什麽呢?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一段時間。我知道我的調諧中缺失了某個關鍵部分,但我不確定是什麽。


    在創造治療能力時,我是否忽略了什麽重要的因素?


    我的治療方法是否存在根本性的問題?


    我皺著眉頭,在房間裏沉思了幾分鍾。


    我迴想起那個立方體,思考它是否也與水有關。也許立方體內部有水?或者是在立方體外部塗上的濕漆,不知何故使立方體的治愈能力與水的概念產生了聯係?


    我希望能再次看到那個立方體被用來治療某人,這樣我就可以驗證它的工作原理,但遺憾的是,我再也沒有機會使用那個治療立方體了。


    然而,我仍然開始思考治愈是如何再次起作用的。


    我希望能夠給我們受損和萎縮的肌肉和骨骼注入“新生命”,抹去霧生物攻擊給我們身體帶來的嚴重、永久性損傷。我希望每個人的身體在治療後都能處於完美的工作狀態。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需要使用我的調諧。不僅僅是生命的概念,而是源於靈魂之海的生命概念。


    我花了幾個小時來想象我的調諧應該如何,並試圖找出它是如何映射到一種新的治療能力的。一種比以前更好、更有潛力、更強大的能力。


    我第一次嚐試用一種類似於“熄滅”的方式來想象我的新能力。就像一滴水可以熄滅一個人的生命之燭,使其死亡一樣,也許一滴水可以使一個人的生命之燭重新點燃,使其複活?


    然而,我很快意識到這不是想象這個咒語的正確方向。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如果我繼續沿著這個方向想象,最終的結果可能會比我原來的治療法術還要糟糕,甚至可能會對我想要幫助的人造成傷害。我立刻停止了想象,陷入了沉思。


    這顯然是錯誤的方向。但什麽才是正確的方向呢?


    我在半夢半醒之間更加迷茫,直到我偶然發現了一個新的想法。


    正常、穩定的水流對所有生命的生長都至關重要。這是大多數生命維持生存的基本需求:奧坦諾伊人和鄂魯克提裏人都需要喝水才能生存,植物也需要穩定的水流才能茁壯成長。到目前為止,在我遇到的所有生物中,隻有來自黑太陽維度的生物似乎逃脫了這一基本需求。


    同樣,維度也以某種方式與靈魂之海相關,盡管我不知道如何正確地想象這種關係是如何運作的。然而,我開始思考萬物是如何以某種方式與水和海洋相連的,甚至包括這個維度本身。


    我感到頭上一陣刺痛,意識到自己想得太多了。這種思考方式超出了我目前的能力。我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植物和更小的生命形式上。


    我也開始思考,再次思考靈魂之海如何將死者的靈魂帶到多元宇宙中,讓靈魂偶爾找到新的身體,給嬰兒帶來新的生命。


    我覺得我的能力開始形成,因為我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形象。


    我迅速跑出房子,無視了薩利亞想要開始談話的企圖,從附近的河裏倒了一小盆水,然後又衝迴屋裏。


    然後,我跑迴房間,走進放滿水的浴缸。我需要一件比我的湖裝更能控製的衣服來進行這個實驗。


    我看著自己毀容的雙腿,然後想起了我心目中的靈魂之海,以及它賦予事物“新生命”的方式。


    正如海洋帶走了生命,它也給附近的身體和靈魂帶來了新的生命。


    在我的靈魂視覺中,人類和奧坦諾伊人的靈魂看起來都像一團銀色的光,所以我把“生命”想象成一團銀色的光,懶洋洋地漂浮在靈魂之海中,直到它接觸到一個新的身體並為其注入生命。


    我想象出一個身體需要靈魂才能真正“活”過來,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身體隻是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昏迷病人。


    我思考著植物是如何需要水的,水是如何維持這個維度中每一個生物的生命的。


    當我的雙腿浸泡在水中時,我看到一小團銀白色的光在盆底附近凝結。要不是我仔細觀察,我可能會把那銀色的光點誤認為是靈魂。然而,當時我的靈視並沒有開啟,本能地,我知道那道銀色的光是什麽。


    這是生命。


    銀色的光點在接觸到我的皮膚之前,越來越靠近我受傷的雙腿。


    然後,所有的銀光突然被吸進了我的身體,就像一艘船被卷入了漩渦。


    浴缸裏的大量水開始滲入我的雙腿。我感覺到我的重傷開始愈合了。


    然後我意識到我消耗了大量的改變本質,於是迅速關閉了我的新能力。


    我盯著自己的雙腿,咧嘴笑了起來。


    之前萎縮和受損的肌肉、皮膚和骨骼還沒有完全愈合。但是,它們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


    我的新治療能力成功地創造出來了。


    我決定將這種對改變本質的新的類似咒語的使用稱為“更新”,因為我本質上是在給我的能力接觸到的任何東西注入新的生命。我覺得我的能力可以做很多奇怪而有趣的事情,除了治愈人們的長期傷害之外。


    我懷疑,如果我有大量的精華可以消耗,並且能夠對我的心理形象進行正確的調整,我甚至可以做一些事情,比如讓剛剛死去的人複活。當然,在我生命的盡頭,我不可能有足夠的精華來做這件事:它看起來非常昂貴。即使我極大地提高了這種能力,如果一個人的靈魂已經找到了新的歸宿,我也可能無法讓他複活。


    我的腿還沒有完全痊愈:我可能隻解決了永久性損傷的十分之一。就像我第一次學習消滅時效率低下一樣,這個咒語現在的效率也很低。


    然而,我的新治療能力達到了我的預期。


    隻要我學會更有效地使用它,我相信我可以治愈幾乎所有的傷勢。如果我能讓病人把自己浸在水中,並且有足夠的改變物質來支持治療,即使是四肢再生,就像植物從一個小種子長成一大片莊稼一樣,也是有可能的。


    我終於找到了如何用我的調諧來治愈我的朋友們。


    當兩個新的係統通知彈出時,我對自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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