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主人的畫像你就收著吧!將來尋找主人的重任就交給你了,”說到這裏,兔爺不免一陣惆悵。


    “尋找師父?師父丟了?”樂今夕傻傻問道。


    “沒大沒小,”兔爺瞪了他一眼,接著道:“世上強者千千萬,秘境更是數不勝數,難保主人不會落入別人的圈套,又或者是被困在了某處秘境之中無法脫身。”


    “你這樣想真的好嗎?怎麽說師父也是你的主人,你就不能盼他點好?”哪怕隻是假設,樂今夕也不希望自己剛拜的師父,會像他說的那樣。


    “哼!我與主人兄弟相稱,豈會不盼他好,”兔爺拂袖轉身,雙眼隱約浮現一些紅絲,但是很快便消失在淡淡的赤瞳之中。


    過了一會,兔爺情緒平複下來,又說起了往事,從與主人的相遇,到他們一起遊曆六界的所見所聞。


    兔爺臉上的神情隨著往事豐富多彩,講到興起時,更是眉飛色舞,這打開的話匣子怕是一時半會合不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樂今夕越來越重的腦袋猛的下垂,近乎閉合的雙眼一下子驚醒。


    他發現兔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苦笑一下,道:“兔爺,咱能不能先歇會,您都講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師父的名諱呢!”


    “啊?我沒告訴過你嗎?”兔爺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沒有告訴過他主人的名諱,不由尷尬一笑,鄭重道:“主人名為方禾,五百年前曾憑一己之力救百萬生靈於水火,被世人尊為地仙。”


    “五百年前!”樂今夕若有所思,問道:“人可以活那麽久嗎?”


    “普通人一世百年,自然不可以,但是修行之人就不一樣了,修為到達傳承境,壽命可以多出一倍,到達輪迴境,足足有五百年的壽命,後麵還有地尊境,天魁境,聖靈境,聽說人類修為到達聖靈境之後,壽命能有三千年。”


    兔爺講解一番,突然唉聲歎氣:“唉!想當年我與主人分開的時候,主人的修為已經到天魁境巔峰,距離聖靈境隻差一步。”


    “天魁境巔峰!”樂今夕咽了咽口水。


    海神宗的宗主也隻不過是輪迴境而已,天魁境,那得強大到什麽地步。


    他莫名有種抱大腿的興奮,隻可惜師父失蹤了,要不然自己都能橫著走路了!


    “行了行了!故事就講到這裏吧!離入門考核還剩幾天的時間,我代主人指點你一下,”兔爺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喝道:“槍來!”


    隻見月夜槍嗖的一下飛了過去,被兔爺穩穩抓在手中。


    下一刻,兔爺動了,動作快到模糊,樂今夕必須要仔細觀察才能看清。


    突然,兔爺的動作又慢了下來,一挑一刺普普通通,所觸的虛空槍痕交錯。


    “無名槍法!”樂今夕非常意外,意外之餘不免生出疑問,“沒想到兔爺也會無名槍法,可是之前與我切磋的時候他為什麽不用?”


    一遍下來,兔爺很是盡興,將月夜槍丟給樂今夕,他問道:“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想收你為徒嗎?”


    “不會是因為這槍法吧!”樂今夕迴道。


    “算你小子聰明,你可知道這槍法是誰創造的?”兔爺又問道。


    被兔爺這麽一問,樂今夕突然想到了什麽,暗自嘀咕起來:“難怪我會覺得師父的畫像有些熟悉,原來透明人影就是師父的身影啊。”


    他哈哈一笑,道:“除了師父,還有誰能創造出如此優秀的槍法。”


    “花言巧語,”兔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滿的鄙視,就差豎根中指了:“這是主人在輪迴境的時候所創的槍法,主修槍意,不在招式,但是如果能將槍意練到極致,即便是最普通的招式也會爆發出驚人的威力。”


    這一點樂今夕深有體會,連簡單的橫掃上挑都能在虛空中留下槍痕,誰敢說它不牛逼。


    “給,拿著,這是一枚傳送令牌,在海神宗的範圍內,隻需要注入紋力便可自由進出試煉之地,別耽誤了入門考核,”說完,兔爺悠哉悠哉地離開了。


    “放心!我的時間觀念可是很強的,不會耽誤的,”樂今夕衝他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槍意,我什麽時候才能將槍意練到極致,”看看手中的月夜槍,樂今夕眼神中流露出堅定的目光。


    身動,槍影橫掃而過,他練起槍來。


    五天後,海神宗的山門前陸陸續續有人前來登山,算算人數,三百不止,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來參加入門考核的。


    遠處,飛來一隻玄鷹,玄鷹背上坐著三道人影,都與樂今夕在靈澤山脈有過交集。


    分別是蒼月國的公主虞丘蝶兒和她的侍女紫夏,另一個則是一路保護她的蒼月國大將軍木原。


    玄鷹一個俯身,落在半山腰的平台上,這裏已經聚集了好多人。


    當然了,自有海神宗的人在維持秩序。


    負責的長老是邢善,見到來人,他連忙上前打招唿:“老遠就看到這玄鷹威風凜凜,我還在想是哪家的的公子哥到了,不承想是故友來了,真是怠慢了!”


    “老邢客氣了!今後還要麻煩貴宗,”木原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其實他們的境界相同,關係也不錯,他大可不必行禮,隻是虞丘蝶兒要拜入海神宗,這禮數自然就少不了了。


    第一次見到木原如此恭敬,這倒是讓邢善有些意外:“你這就見外了!你我的關係何須說這些客套話,這完全不像你的風格啊!”


    “哈哈!”木原咧嘴一笑,恢複了爽朗的樣子,道:“還不是陛下有交代,讓我不要失了禮數。”


    邢善這才明白,難怪他剛才顯得有些拘謹。


    “想必這位就是公主殿下了?”邢善指了指虞丘蝶兒問道。


    “哎!對對對!忘了正事了!”木原將虞丘蝶兒拉到身前,示意道:“快見過邢長老!”


    “蝶兒見過邢長老!”虞丘蝶兒落落大方的行了一個禮。


    她今天穿著一身紫色勁裝,長發綁了馬尾垂在身後,頗有幾分英姿颯爽。


    “公主現在還不是海神宗的弟子,無需多禮,”邢善麵帶笑容,看上去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可是誰能想到,就這看上去和藹可親的邢善,正是海神宗刑堂的執法長老,是那個鐵麵無私,讓所有弟子聽到名字,都會不由心中一顫的冷麵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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