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術被他們推搡著,去了洞房。


    其實從剛剛開始,祁術就覺著不對,時間加快了,好像一切都在推動著他往洞房去。


    行吧。


    讓我看看,這位羅公子要娶的姑娘是誰。


    祁術進了主屋。


    主屋的裝潢是喜慶的大紅色,猶如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空間。踏進門檻,一股熱烈而歡快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要將人帶入一個充滿歡笑的夢境。


    牆壁上,精致的紅色壁紙如同盛開的花朵,綻放出豔麗的光彩。


    壁紙上的花紋繁複而美麗,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匠人的精心雕琢。


    而屋內的家具,也無一不是大紅色的主題,從桌椅到櫃子,從床榻到屏風,都散發著濃鬱的喜慶氛圍。


    在屋子的中央,一張巨大的紅色圓桌格外引人注目。


    桌麵上鋪著紅色的綢布,中央擺放著一束盛開的鮮花,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圓桌周圍,幾張紅色的椅子整齊地擺放著,等待著賓客們的到來。


    除了大紅色的主題,主屋的裝潢還巧妙地融入了各種吉祥元素。


    比如,在牆壁上掛著幾幅寓意吉祥的掛畫,畫中或是龍鳳呈祥,或是喜鵲登梅,都寄托著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祝福。


    此外,主屋的燈光設計也十分用心。柔和的燈光灑在每一個角落,營造出一種溫馨而浪漫的氛圍。


    每當夜幕降臨,整個主屋便如同被點亮的燈籠,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整個主屋的裝潢,既充滿了喜慶的氣息,又不失優雅與大氣。


    無論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還是家中的親朋好友,都會被這濃鬱的喜慶氛圍所感染,沉浸在這份歡樂與幸福之中。


    此刻祁術站在床前,麵前紅色喜帳下,是個蓋著蓋頭嬌羞的新娘。


    她的臉龐被紅紗輕輕遮掩,隻露出微微上揚的嘴角和那雙明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如秋水般清澈,閃爍著期待與幸福的光芒。


    她的雙手緊緊握著,仿佛在默默祈禱,又或是緊張地等待著未來的到來。


    紅蓋頭隨著她的唿吸輕輕顫動,似乎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激動與緊張。


    在這莊重而神聖的時刻,她即將揭開人生的新篇章,與心愛的人攜手共度餘生。


    紅蓋頭下的她,美麗而神秘,讓人忍不住想要揭開那層神秘的麵紗,一睹她的真容。


    祁術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輕舟


    祁術皺了皺眉,抱著手臂。


    十四層——絕美!


    鬼新娘!


    對,沒錯,這迴倒是好玩兒了。


    祁術皺著眉。


    “夫君,你怎麽還不過來掀我的蓋頭啊?”


    蓋頭下的女子嬌聲嬌氣。


    連唿吸都是軟軟的。


    祁術咽了咽口水。


    掀了蓋頭,他會不會死啊?


    “我們倆,還沒有喝交杯酒吧。”


    新娘也不急躁。


    嬌羞的迴答了一句。


    “嗯。”


    祁術轉身去拿酒杯。


    “夫君糊塗了,先掀蓋頭,我才能和夫君喝交杯酒啊。”


    祁術拿著酒杯的手僵在空中。


    完蛋,這蓋頭是必現不可了。


    怎麽辦?


    祁術太為難了。


    蓋頭萬一掀了,自己死了,輕舟怎麽辦?


    不能掀。


    “羅毅!你不是說了要陪我在大喜的日子一醉方休嘛!有了媳婦,忘了兄弟了!”


    羅毅?


    誰是羅毅?


    新娘明顯身體晃了晃。


    “夫君。”


    語氣裏滿是祈求。


    希望他不要去。


    祁術當然知道新婚夜丟下自己的妻子是不對的。


    但是他現在好像沒什麽別的辦法了。


    “呃,你知道夫君一直都很言而有信的。”


    “來了,我來了。”


    不管自己現在是不是羅毅,但是現在自己真的很需要這個身份。


    祁術頭也不迴的就離開了主屋。


    新娘抓緊了紅色的被蓋。


    祁術走了去。


    四處張望。


    背後傳來一陣聲響。


    “喂,在這兒。”


    是剛剛羅毅的那個聲音。


    那人丟給他一個包袱。


    祁術接住。


    還有些沉。


    那人瞥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人家沈小姐,家世,相貌身材樣樣不差,也不知道你是被灌了什麽迷魂湯藥。”


    祁術被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有些懵了。


    那人看他愣在那兒,生氣的小聲道:


    “走啊!愣著幹嘛?”


    祁術看著他,不是出來喝酒的嘛?


    “你他媽真以為老子叫你出來喝酒啊?”


    那人急眼了。


    祁術懵了,跟輕舟一樣疑惑,沒人覺得他不是祁術麽?


    也是,這裏跟外麵不一樣。


    那怪物要誰是誰,誰就是誰。


    祁術現在大概了解了。


    現在可能是自己大婚要跟別的姑娘逃跑。


    這些是自己的行李。


    祁術扶住腦袋。


    “啊,真的好像喝多了。”


    那人罵罵咧咧的白了他一眼。


    祁術笑了笑。


    “我要去哪兒找她來著?”


    那人實在是無語。


    “東門啊,你真的是!”


    祁術拿著包袱。


    “哎呀,喝酒可真是誤事啊!”


    那人看了他幾眼。


    “也是你長了一張好皮囊,走吧走吧,我帶你去,免得你醉了,再耽誤事了。”


    祁術點了點頭。


    “好。”


    祁術跟著那人一起走了出去。


    那人會不會是輕舟。


    輕舟在這裏幹著自己最討厭的事情。


    輕舟現在算是摸清了套路。


    隻要小蓮順著他們的話做事,那她就不會遭到毒打。


    但是現在是臘月天,麵前是山一樣的衣服堆,是那倆父子的。


    這倆父子好吃懶做。


    小蓮做活計的錢根本不會到她手裏。


    基本上,小蓮掙的錢,隻會在他的父親手裏,然後花在妓院或者賭場上麵。


    小蓮的弟弟也是個不掙錢的。


    兩父子都是一個樣,都是一個德行。


    輕舟沒法反抗,是有東西在壓製她,不讓她反抗。


    涼亭小院兒。


    長街很冷,輕舟,不,是現在的小蓮。


    她還要去給混私塾的弟弟送衣服。


    單薄衣裳,刺骨寒風,不能違背的命令。


    小蓮為什麽不反抗?


    到底是為什麽?


    “救命……”


    什麽聲音?


    好像是前麵傳來的。


    ?


    “救命……”


    輕舟放下衣服。


    慢慢的走到那兒。


    偏頭看過去。


    文弱書生?落難公子?


    話本橋段?


    ?


    “公子可有事?”


    羅毅:……


    “救命,姑娘。”


    輕舟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要是把他弄死,她是不是就不用那麽憋屈了。


    輕舟思考了一會兒。


    “姑娘……我要口水喝……”


    不管了先弄死再說吧,這苦日子一點兒都不想過了。


    輕舟準備弄死他。


    ?


    動不了。。。


    “行,我…給你…舀水喝!”


    輕舟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


    md,怎麽又被控製了。


    輕舟給他舀了水。


    那人急忙端起喝碗。


    行吧,得去給小蓮的弟弟送衣服去了。


    不然要被打了。


    羅毅恍恍惚惚的喝了水睡了過去。


    眼睛迷蒙之間,看到了輕舟頭上戴的步搖。


    那是小蓮母親留給小蓮的。


    羅毅徹底昏迷了過去。


    第二天,他被人發現,救了過來。


    小蓮今天要去做活計,經過了昨天那條街。


    沒想到,昨天那人在那裏等她。


    呃……


    那人見了她,眼神亮亮的,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姑娘,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輕舟愣了愣。


    不客氣,但是我不想救你,我想弄死你的。


    但是有人不允許。


    放了你一馬罷了。


    “嗯。”


    羅毅愣了愣。


    想來他相貌也算得上俊秀,怎麽這個姑娘對他毫不在意。


    “姑娘!”


    輕舟迴頭看了他一眼。


    “我不圖報,你走吧。”


    離我越遠越好。


    不然我會想辦法弄死你的。


    羅毅根本不知道輕舟的想法。


    羅毅放棄了追她。


    隻是覺得這姑娘好瘦,背影好單薄,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了。


    羅毅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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