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術靜靜地坐在三樓的窗邊,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慵懶地扶著額頭。


    微風從窗口吹來,吹動著他額間的幾縷碎發,盈盈月光,手中的長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月光如水,輕輕灑在她的劍身和身上,給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她借力躍出藏書閣的窗戶,動作流暢而優雅,仿佛一隻在夜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祁術看著輕舟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欣賞和讚歎。


    他知道,輕舟的劍法精湛,不僅是因為她天賦異稟,更是因為她日夜苦練,不斷追求劍道的極致。


    她的每一次出劍都充滿了力量和韻律,仿佛是在演繹一場劍的舞蹈。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胸口出現了一點異樣,可是很快就沒了。


    月光繼續灑落,輕舟的身影隨著光影變化。


    輕舟深感手中劍的靈巧和力量,每一次揮動都仿佛與劍心相融。


    月光下的劍身閃爍著清冷的光輝,隨著她的動作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優雅的弧線。


    劍尖所指,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直達事物的本質。


    她沉浸在劍術的世界裏,感受著劍與自身、與天地之間的和諧與共鳴。


    每一次劍尖的顫動,都伴隨著她內心的悸動,仿佛在與劍共舞,訴說著無言的故事。


    月光如水,輕輕灑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輕舟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宛如一位仙子。


    祁術滿意的看著藏書閣下,月影交錯,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詩意。


    輕舟附於手臂的劍與她的墨綠色道袍相映成趣,淡紫色和墨綠色交織在一起,猶如一幅精心繪製的畫卷。


    輕舟抬頭看向三樓的祁術,月光盈盈,灑在他俊朗的麵龐上,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與溫柔。


    祁術也撐著窗台,目光如炬,靜靜地注視著她。


    兩人的目光在月光下交匯,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阻隔,直達彼此的心靈深處。


    輕舟感受到祁術眼中的堅定與信任,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佛所有的疲憊與困頓都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它叫棲見。”


    輕舟低頭,將劍橫著拿起,棲見通體泛著熒光。


    輕舟抬頭看了一眼祁術。


    眼睛亮亮的。


    祁術知道她心裏的疑惑。


    “它喜歡你。”


    輕舟看著手裏的劍,胸口處傳來一絲異樣。


    她眼神亮亮的看著祁術。


    祁術有些難受,在蕪國,他不是故意殺了她的。


    “我有事,離開一會兒。”


    輕舟正想感謝一下他,他就走了。


    額……


    好像很多時候都是祁術在送她東西,而她什麽都沒有。


    好像他這個人沒有什麽固定的喜好……


    和她一樣倒是愛喝酒。


    今晚畫本子倒是看不進去了,此時的風微微吹起,片片桃花輕飄飄的紛飛而至。


    輕舟伸手接住幾片。


    後院的桃花倒是開得好。


    正好,前幾日看了桃花釀的釀法,正好書也在三樓,還沒有還。


    輕舟握住劍,笛子和折扇都放在了屋裏,笛子倒是會自己隱身跟著她,但是扇子就不一樣了。


    輕舟將它放到了盒子裏。


    總之也是那老頭給她的東西,自然要收好。


    輕舟迴了藏書閣,拿起壓了基本看完了的書找到了美酒製作集訊,找到了桃花釀的製作方法。


    她坐在窗前的竹凳上,雙手捧著那本泛黃的古籍,再次細細品讀桃花釀的製作方法。


    上次沒有很精細的去讀,這次倒是為了給祁術一個好一點的禮物。


    她起身走出屋子,輕輕搖曳的桃花樹下,一朵朵粉嫩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輕舟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摘下幾朵最鮮豔的桃花,每一朵都像是春天的使者,帶著溫暖和生機。


    迴到屋中,輕舟將桃花放入洗淨的陶罐中,花瓣在罐中輕輕舒展,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她按照古籍的指引,小心翼翼地加入適量的清水,那清水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與桃花相互交融。


    接著,她撒入一把白糖,那糖粒在罐中跳躍著,像是歡快的精靈。


    輕舟輕輕蓋上罐口,將陶罐放置在陽光充足的窗台上。


    接下來的日子裏,每天都會細心地觀察陶罐中的變化,期待著桃花釀的完成。


    穿過重重迷霧,祁術終於來到了魔界的入口。


    隻見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怪石嶙峋,魔氣繚繞。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力量,既令人畏懼又充滿誘惑。


    祁術小心翼翼地前行,避開那些看似平靜卻暗藏殺機的陷阱。


    他知道,在魔界中,每一步都可能踏入生死邊緣。


    他不願意在這些陷阱上花費自己的精力和時間,隻想去他老巢逛逛。


    祁術用了隱身術,直接到了魔君的宮殿。


    祁術一點兒都沒有避諱,到了宮殿直接解了自己的隱身術,直接拿出自己的方天大刀。


    毫不避諱的站在萬眾魔兵都看得到的地方。


    來一個振飛一個。


    他就是來找魔君的。


    得給他提個醒,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前提是不許動他的人。


    先來的是兩頭守門巨獸。


    這兩頭魔族守門的巨獸,身形魁梧,肌肉虯結,全身覆蓋著暗黑色的鱗甲,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它們的雙眼如同燃燒的幽火,透射出兇狠與狡詐。


    祁術歪了歪頭,這兩頭巨獸絕非尋常魔物可比,他們必定是魔族中的精銳力量,被派遣來守護此處的重要通道。


    還是不能大意樣,緊緊握住手中的法器,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突然,左邊的巨獸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震得祁術耳中嗡嗡作響。


    它猛地躍起,巨大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直撲祁術而來。


    祁術迅速反應,法器上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堅固的防護罩,擋住了巨獸的攻擊。


    與此同時,右邊的巨獸也展開了攻擊。


    它用鋒利的爪子在地麵上猛抓,一道道裂縫迅速蔓延開來,祁術腳下的地麵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他急忙躍起,避開這裏。


    地下瞬間被震得裂開了。


    祁術笑了笑。


    就這點兒東西麽?


    祁術拿著法器,對準兩頭守門的魔獸就劈了下去。


    兩頭魔獸瞬間化為一團黑氣。


    魔獸死亡時整個魔界都會發出屬於每頭魔獸死亡時的特殊的鍾鳴聲。


    魔界此刻轟鳴聲震天。


    這是門口那兩頭魔獸死了?!


    所有聽到聲音的魔族都趕著來了魔宮外。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戾氣的鬼。


    在狐裘榻上的魔君緩緩睜開狹長的眼睛。


    “魔界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啊。”


    魔君下榻,招唿在旁邊匍匐睡覺的卅卅。


    “走吧。”


    祁術站在那裏,根本就沒有魔敢靠近他一點點。


    他沒有設置屏障,但是那些魔都自覺的離他遠遠的。


    祁術等了一會兒,看著周圍的舉動,他覺得很滿意。


    遠處傳來一陣喧嘩。


    是魔君到了。


    魔君身後跟著卅卅。


    那頭咬傷輕舟的巨獸。


    “鬼王倒是好興致,來我這魔宮殺殺魔獸,可盡興了?”


    魔君負手於背,帶著他的坐騎就走了進來。


    魔們都很好奇,居然是鬼王?!


    鬼王不是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麽?


    這是?


    祁術轉身,眉眼猩紅的看著進來的那頭巨獸。


    倒是坦然。


    “還沒呢,你背後這頭也給我殺殺,說不定就盡興了。”


    魔君麵不改色的看著祁術。


    有些囂張了,不過他此行的目的絕非如此。


    隻是……


    “這個恐怕不行,我要是懶得走了,還得要他背我。”


    祁術笑笑。


    收了手裏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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