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大多是一些符紙的畫法和一些符咒的使用方法等。


    第二層布置有畫卷,畫卷全是掛在藏書閣的牆上的,有些是山水畫,有些是人物,輕舟不認識,更多的畫卷是花草。


    第二層的書卷大概是些山水地理名畫名花,分了山水、花鳥、蟲魚、名草、毒木等幾類,這些都各自擺了幾個書櫃。


    輕舟繼續朝上麵走。


    第三層是劍術,歸為劍法、身法、和心法。


    掛了一些名劍,這些劍都各自有各自的特點和性質,每把劍都有自己的性格。


    輕舟繼續上到第四層。


    第四層上了鎖,不過上麵寫了三個很大的字:煉丹術。


    眼前的這三個字有些神秘莫測的意思,關鍵是它上鎖了,前麵三層都沒有上鎖,輕舟倒是對煉丹術不感興趣,隻是有些懷疑自己的長生,會不會是吃了長生不老丹。


    繼續第五層,也是最後一層。


    第五層相較於其它四層規模小了一些,這一層沒什麽特別的,風雅閣,輕舟翻看了一下這些書卷,其實就是民間重大事件或者一些異聞趣事,取名風雅閣其實也說的過去。


    五層走完了,除了第四層,這裏都沒有她想要的書卷。


    輕舟發現第五層雖然小,但是除了書還有一把琴和一根玉笛,這把琴和玉笛都綴了流蘇。


    第一次看這麽好看的琴還是在辰夜的竹屋裏。


    輕舟不會彈,隻是想湊近些看看這把琴。


    突然旁邊通體翠色的玉笛突然變紅飄了起來。


    輕舟?


    輕舟淡定的走到那把笛子麵前,用手拿住了它。


    笛子越來越紅,拿著倒是不燙,隻是紅的有些耀眼。


    天才開始亮,玉笛變成了紅笛?


    笛子似乎不反對輕舟拿它。


    輕舟想拿著笛子,可是笛子就懸空停在那裏,任由輕舟怎麽拿都沒辦法拿著笛子離開那處。


    輕舟皺了皺眉。


    輕舟索性放棄拿笛子,轉身準備離開,通體紅色的笛子突然墜下,碎了個稀巴爛。


    紅色也消失了,就是翠色的玉笛被摔爛了。


    ……


    這可不是我的錯……


    可是這會兒藏書閣就她一個,好像怎麽都說不過去……


    輕舟迴頭蹲下去撿那碎了的玉笛,玉指纖纖,撿起碎了的玉笛,有一塊掉的位置極其刁鑽,輕舟必須俯下身去撿它。


    可能是那裏有些鋒利,輕舟被劃傷了。


    隻是劃傷她的玉笛沒有血跡。


    輕舟?


    碎了的玉笛節段又突然變紅了。


    眼前發著紅光的玉笛節段按照順序在空中排了起來。


    這是怎麽迴事?


    玉笛在空中停了一會兒,然後就接好了。


    玉笛飄浮在空中,隨著流蘇一起飄蕩。


    此刻無風,如果不是它有靈氣,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它停在空中,好像在等輕舟伸手拿它。


    這種橋段,輕舟隻在畫本子裏聽過,一般是指一些得道高人參悟了某種人生道理或者是得到了什麽感悟之後,參破了某些大道紅塵……


    總之絕對不是她這樣的……


    輕舟伸出一隻手,就是剛剛被劃破的那隻手。


    玉笛慢慢的飛向了她的手裏。


    被劃傷的手指也神奇的好了。


    複生然後不死,然後還莫名其妙的得了這玉笛……


    既來之則安之,老頭說了隨它就隨它。


    沒什麽好糾結的。


    輕舟將玉笛放迴原處,如果不是認定她,那她就不拿,姑且當她得了便宜,玉笛沒碎就好,拿了人家東西就不好了。


    輕舟不知道的是在樓頂的玄窗上有一個人影一直觀察著她的動向。


    人家畫本沒什麽好看的,輕舟下樓準備看看有沒有關於奎人的信息。


    賀容軒還不知道被奎人帶到了哪裏。


    辰希說他沒事,奎人隻是聽命於人,其它的奎人不會胡亂違背主人命令的。


    仙界的人……


    那這樣的話修仙就很有必要了,眼前得從最基本的符咒和符紙開始。


    一樓。


    輕舟拿了一卷:定格符。


    書卷上畫了很多關於定格符的畫法。


    定格符還有等級的劃分,第一頁該是最基礎的,不過對於輕舟來說還是難了。


    萬事開頭難,輕舟走到書案前,怪不得第一樓要是符紙和符咒的畫法,不然這些畫廢了的紙張、墨水要扔要洗不是很麻煩。


    輕舟試了試,第一張多了一點,第二張有了墨跡……


    日光隨時間偏向西邊。


    第五十張……終於差不多畫的一模一樣了。


    的去找個人試試。


    輕舟出了藏書閣,看見了守住藏書閣圓孔門的幾位弟子。


    輕舟準備試試能將人定格符紙,元音和元竹今天都沒有看到輕舟,就來藏書閣找她,她一天都沒吃飯了。


    輕舟遠遠的見他們兩人來了。


    “你們怎麽來了?”


    元音對她笑了笑。


    “不是一天都沒有見到你了嘛,看剛剛晚飯的時候你不在,我們怕你一個人找不到飯堂,所以特地來找你了。”


    的確輕舟此時餓得肚子咕咕叫。


    “確實很餓了。”


    輕舟手裏撰著符紙,準備試試,書卷上寫了此符最多定住人半個時辰,破解的話,將其取下就無事了。


    那她想試試。


    畢竟不會傷害人。


    元音和元竹在前麵帶路,輕舟跟在他們二人身後,在糾結貼誰好?


    隨便哪個吧,輕舟閉眼將符紙貼了出去,貼住了元音。


    元音瞬間不動了,在他旁邊嘮叨的元竹還沒注意到元音被定住了,隻是幾秒,輕舟立刻向前撲了一下假意跌倒,立刻撕下了符紙。


    元音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是被貼了定格的符紙。


    很好,今天掌握了一個技能。


    輕舟悄悄將符紙放迴掌心裏。


    “姑娘,你沒事吧?”


    元音急忙扶住輕舟。


    元竹聽見聲響迴頭就看見元音扶住輕舟。


    “你們倆怎麽了?”


    輕舟解釋了一下。


    “怎麽走路好摔跤啊?你看看,絕對是飯沒吃飽,快點元音,就是你在後麵,慢死了……”


    輕舟跟在二人身後。


    元音很可愛,元竹是個話癆的好師兄。


    輕舟背著手跟在他們二人身後。


    三人一起到了飯堂。


    此刻已經沒人了。


    隻是匚隨山修仙的人沒有那麽多繁文縟節,聽元竹和元音說他們的師父定下的規矩隻要餓了,就可以到飯堂裏做吃的,隻是需要自己動手。


    他們到匚隨山的師兄弟們大多數都是師父撿迴來的,都經曆過饑餓和苦寒,比如傅元師兄。


    傅元師兄負責匚隨山的飯堂,隻是每日三餐定時做,如果晚了飯點兒的,就隻能自己做了。


    師父當初撿他迴來的時候,他就說了,他什麽也不求就隻要呆在廚房裏就好,為師兄弟們做飯。


    “師父就當真讓傅元師兄做了廚子啊?”


    元音認真的點頭。


    “師父說人各有誌,傅元師兄做飯是真的很好吃!”


    元音壓低聲音說。


    “其實師父好這口飯,師父也不是沒找過別的廚子,隻是傅元師兄燒的飯更好吃罷了。”


    元竹點了點頭。


    輕舟莞爾一笑。


    那可真是可惜了。


    燒飯第一絕的應該是辰夜,明宴隻是勉強能吃,不知道傅元師兄燒的怎麽樣。


    前麵應該就是飯堂了,元竹和元音先她一步到了飯堂。


    說是要給她弄些好吃的。


    輕舟在後麵慢慢的走。


    通往飯堂的路兩旁是竹子和一些鬆樹林,許是方便砍柴當火燒,飯堂是竹屋,竹屋立於中間,竹屋的旁邊有井,桌子和凳子都是竹子做的。


    竹屋外麵是特地搭的涼棚,此刻是秋天了,涼棚下堆了些木頭,估計是怕雨季來了將木頭淋濕。


    涼棚下有一人帶著圍裙,正拿著斧子哐哧哐哧的砍柴。


    這位應該就是傅元師兄了。


    傅元師兄人如其名,不過元不是這個元是圓潤的圓。


    不過這樣顯得更加他和藹可親些。


    傅元師兄起身擦汗,看著眼前仙氣飄飄的輕舟,也沒有表現出特別驚訝的神色。


    “你就是元音和元竹說的那位小師妹吧!”


    輕舟點了點頭。


    “傅元師兄好。”


    傅元擦完汗,雙手交疊放在斧柄上。


    “前麵是飯堂,那倆小子在裏麵給你做餛飩呢!快去吧!”


    輕舟禮貌的拱了拱手。


    傅元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她快點去。


    輕舟走向飯堂,身後又響起了劈柴的聲音。


    “師妹快來!”


    一碗香噴噴的餛飩出現在眼前。


    上麵撒了些蔥花,還鋪上了一層紅油。


    香氣逼人。


    輕舟夾起一個餛飩,輕輕吹了吹,然後放入口中。


    一瞬間,餛飩破皮,裏麵的湯汁瞬間溢滿口腔。


    餡料的鮮美首先衝破黏膜,滑入口腔。


    飽滿的肉香和蔬菜的清新交織在一起,清香不膩。


    “好吃嗎?”


    元音和元竹期待的看著輕舟。


    “好吃。”


    非常好吃!


    這該是輕舟吃過最好吃的餛飩了。


    “你再喝口湯試試。”


    輕舟看著他們二人。


    這紅油的確不多。


    輕舟在他們二人的注視下端起碗,輕輕抿了一小口,那碗熱氣騰騰的湯汁滑過喉嚨,溫暖的感覺傳遍全身。


    湯汁的味道濃鬱而醇厚,仿佛有一種神奇的治愈力量。


    “好吃吧!”


    輕舟點了點頭。


    “我就說師妹很喜歡吧!”


    笑聲充斥整個飯堂。


    很溫暖很幸福。


    在竹屋外砍柴的傅元聽見屋內的響動,不禁笑了笑。


    “這倆小子……”


    輕舟吃完一碗餛飩,感覺身體都變得溫暖了不少。


    此刻心裏也暖暖的。


    “還餓麽?”


    元音和元竹關切的看著輕舟。


    輕舟搖了搖頭。


    屋外的光照了進來。


    這裏真好,至少讓輕舟有了生的希望。


    此前她隻想來這裏找找自己為什麽會死而複生,然後找一個方法殺了自己。


    這裏確實沒有能夠殺死她的方法。


    這裏的人很好,飯很好吃。


    她喜歡這裏。


    明宴最後離開的時候給她做了最後一個口型:好好活下去。


    死不了,那就好好的活下去。


    她還要找賀容軒,奎人……


    輕舟記性倒是很好,和元音、元竹分開後直接就迴了自己的偏房。


    匚隨山上的月光很好,元音和元竹的師父應該是很厲害的人,這位修仙人應該知道集天地日月之精華,就是修煉的好地方。


    這樣的地方住的人的心性就會很好,比如元音和元竹還有傅元師兄。


    師父、師父……


    雖然沒有見過,但應該是個很隨性的人……


    輕舟推開門進去。


    月光下桌案上赫然躺著一把玉笛。


    ……


    不是別的什麽玉笛,就是今天白天遇到的那把……


    此刻發著白光,見了輕舟那光好像變得一閃一閃的……


    玉笛飛了起來。


    繞著輕舟轉


    輕舟……


    這玉笛是瘋了?


    輕舟不解,被這玉笛繞的腦子發昏。


    “停。”


    輕舟見玉笛停了,見不是沒商量,就開始了一人一笛的對話。


    “你跟定我了?”


    見玉笛像人一樣點了點頭。


    “那你先到我手裏,不要嚇到別人了。”


    玉笛此刻很乖,聽話的到了輕舟手裏。


    輕舟想著,這笛子有靈性。


    “給你取個名字?”


    隻見玉笛上麵發著光買出來了兩個字:歲九。


    行,它自己有名字。


    屋頂上飄忽的黑影裏,不覺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然後離開了。


    輕舟見玉笛沒了動靜。


    輕輕的放下玉笛,去了別的房間洗漱。


    鬼王在人間的府邸。


    “王今天怎麽這麽開心?”


    鬼王笑了笑。


    “怎麽?閑了?”


    幾個小鬼嚇得立刻逃跑。


    “沒、沒有,我們立刻滾。”


    鬼王滿意的上了樓。


    這幾日他一直跟在輕舟身邊。


    不,不對,是這幾個月裏他都跟著輕舟。


    發現她和別人很不一樣。


    她死了,複生,然後又死了,然後又複生……


    她是不死之身……


    況且明宴也很關注她……


    他來匚隨山其實就是來找他的玉笛的。


    不過意外發現的血可以修複他的玉笛。


    他就來了興致打算痘痘這個姑娘,不巧的是這個姑娘根本沒想過要他的玉笛,反而工工整整的將玉笛放迴了原處。


    一個小玉笛而已,隻有匚隨山這老頭當個寶罷了……


    讓那老頭得了還不如給這丫頭。


    況且這玉笛本就有靈性,老頭吹玉笛還不如小姑娘吹得好看些。


    他承認自己就是有些喜歡好看的人,誰讓那姑娘長得那麽對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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