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穎繼續給梁平講述著尤家的奇聞軼事,梁平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


    “這尤家既然號稱五大期貨家族之一,好歹得和期貨沾點邊兒吧?我怎麽感覺他們起家發家都是依靠實業呀?”梁平問道。


    馮穎笑了笑,說道:“沒辦法,誰讓石油天然氣品種特殊呢?


    別說他尤家不能操縱長期價格走勢,就算是華夏石油天然氣、華夏石油化工、華夏海洋石油這種國營巨頭都不能完全操縱石油天然氣價格。


    華夏三巨頭所能做的,也就是利用倉單數量操控下國內市場臨近期貨合約的原油和燃料油價格。


    三巨頭如果是原油和燃料油臨近期貨合約的空頭,他們就多進口國外原油或者燃料油使勁兒注冊倉單,把期貨價格壓下去,形成‘空逼多’。


    三巨頭如果是原油和燃料油臨近期貨合約的多頭,他們就使勁兒注銷掉倉單,使得可交割的倉單數量少得可憐,形成‘多逼空’局麵。


    即便最後高價接貨也不要緊,反正三巨頭都有自己的煉廠,大不了接貨進煉廠加工,反正本來也是要采購原料的。


    所以三巨頭在華夏國內石油天然氣期貨市場還算是能夠玩得轉,做到穩賺不賠,尤家頂多是抱著三巨頭大腿時不時喝點湯罷了。


    不過三巨頭的神通也就局限在華夏國內期貨市場了,國際市場想都別想了。就連沙特王子有時候對油價的影響也隻能持續幾天,然後他也說了不算了……”


    “那把東尤算作五大期貨家族之一不會是為了湊數吧?”梁平問道。


    “你要是這麽理解,好像也沒什麽問題。要知道期貨家族沒有國營,全部都是民營資本,而且如果沒有‘東尤’確實缺了點什麽,所以沒辦法,就把石油天然氣圈內民營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尤家劃進來了。”馮穎解釋道。


    “有點意思!怪不得感覺尤家的存在感這麽低,原來所謂他們在自己所謂的優勢期貨品種上也沒法做到控盤呀!”梁平說道。


    “別小瞧了尤家,人家存在感低恰恰是因為尤家掌事為人低調,不過也正是因為‘低調’,才使得尤家顯得十分神秘,而且坊間流傳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馮穎說道。


    “神秘?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梁平好奇地問道。


    “比如我剛才說了尤家背後的‘勇公子’,這個人真名叫什麽,是男是女,背景如何,至今是個謎。還有就是尤通的夫人祁女士,她的身份也是迷,有人說祁女士父母是高官,也有人說祁女士曾給某高官做過情人,尤通隻是接盤作掩護的……”馮穎簡單舉了兩個例子。


    “一個姓尤,一個姓祁,倒是蠻般配的,和自家主業‘油氣’也遙相唿應。”梁平戲謔道。


    “反正尤通和他夫人感情看起來也很融洽,要不然子女的名字也不可能同時帶有雙方姓氏。那天我帶你認識的是尤通的兒子尤祁井,他還有個親姐姐叫尤祁恬。”馮穎繼續八卦道。


    “油氣井和油氣田?!好麽!真是把自家主業都寫在臉上和身份證上了,你確定尤家行事作風低調?”梁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我發現你知道得挺多呀!你到底是‘三隻眼’還是‘萬花筒’呀?還有那些期貨江湖的坊間野史,都給我講講唄?”梁平來了興致。


    隻見馮穎一邊雙手握緊方向盤,一邊得意地瞥了梁平一眼。


    “我肚子裏裝著整個期貨江湖,什麽坊間野史,八卦趣事我這都有。你要想聽,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聽完的。”馮穎說道。


    “那我就讓你一直呆在我身邊,給我講一輩子故事!”梁平篤定地說道。


    馮穎聞言,心裏樂開了花,但是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


    “得了吧你!你這算表白麽?表白一次就夠了,次數多了讓人發膩惡心得慌!你是從什麽時候學會忽悠純潔天真少女的?別光說不練!”馮穎陰陽怪氣地說道。


    於是,兩人便開始打情罵俏了一番,直到馮穎的“甲殼蟲”到達了目的地。


    梁平朝著車窗外小區大門望去,“衡小帝王墅”幾個大字映入眼簾。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高檔別墅區。


    此時的馮穎正在和門口守衛進行交流。經過一番交涉,門口守衛終於放行。


    馮穎在小區內緩緩行駛,搜尋著尤祁井事先提供的樓號。


    終於,兩人找到了尤祁井的豪宅,一棟三層獨棟別墅,附帶一個巨大的庭院。


    馮穎在尤祁井院內找了一個停車位將車停下,隨後便和梁平下了車。


    隻見庭院內除了馮穎這輛“甲殼蟲”大眾車以外,其餘的都是價值連城的豪車,法拉利、賓利、勞斯萊斯、蘭博基尼等等。


    雖說梁平的老爹梁文誌也有幾輛拿得出手的座駕,但是不論是數量,還是檔次,明顯都不如眼前這一眾豪車。


    此時的尤祁井正矗立在門口,恭敬地迎接著客人的到來。


    “誒呦!尤公子親自迎接,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呀!”馮穎一邊展露她迷人的微笑,一邊說道。


    “哪裏哪裏,貴客光臨寒舍,理應盡地主之誼!”尤祁井憨憨地說道。“今天來得都是貴客,家裏管家、保姆等都被我打發走了。今晚我們盡情得嗨起來。”


    尤祁井引著二人進了別墅,與梁平預期的一樣,這個別墅的裝修堪稱奢華。整個別墅的裝修風格是清一色的美式。


    在如此大的裝修格局下,客廳的一些瓷器擺件和字畫似乎顯得格格不入,尤其是牆麵上那一副裝裱的國畫。


    “尤公子好品味,中西結合。話說那副畫便是傳說中的《洛神賦圖》?據說現存的都是後人臨摹的版本,其中3本流失在海外,被美國和英國的博物館收藏,沒想到今天能有幸在此一見。”馮穎說道。


    “馮老板好眼力!這幅便是東晉顧愷之的畫作《洛神賦圖》,被認為是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雖然世人皆說顧愷之原作已經遺失,但是不得不跟二位稍微介紹下,這幅畫作便是那傳說中已經遺失的原跡。”尤祁井小聲地對馮穎和梁平說道。


    馮穎聽罷,瞪大了眼睛,她的嘴微微動了一下,剛要發出驚歎之詞,就被尤祁井製止。


    隻見他食指放在最前“噓”了一聲,然後便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馮、梁二人,示意二位自己聽聽得了,不要聲張。


    梁平看著尤祁井那個緊張的樣子,心裏不禁思索:“今日一見,感觸頗深啊!這尤家的人未免也太低調了,就像這幅顧愷之的真跡一樣,要不是今天有幸來到這別墅,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所謂‘遺失的真跡’其實仍在世間,倒是英美那幫強盜偷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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