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波這一嗓子宛如銅鍾巨響,紅黃藍嚇了一跳,紛紛迴頭觀望,見走廊另一邊隻來了兩個人。


    三人麵麵相覷後,仗著人數優勢,又開始囂張起來。


    黃毛:“哎呦,從哪裏冒出來管閑事兒的,勸你們趁早滾開!”


    紅毛:“我可警告你們,別壞了我們的好事兒!”


    文健看著眼前這紅毛和黃毛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哪裏見過。


    董波:“他娘的,放開我女朋友!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說完董波握緊拳頭向前走去。


    紅毛和黃毛居然雙雙掏出折疊刀,指著董波。


    “原來是他們!”文健想起來了,眼前的紅毛黃毛就是上次在酒吧被李木蘭教訓的那兩位。


    見對麵亮了刀子,文健趕緊抓住董波,小聲說道:“董波,他們有刀,別衝動!我先打電話報個警,咱們先設法拖住他們,與之周旋幾分鍾。”


    董波酒壯英雄膽,他一把掙脫了文健的手,“他娘的,不行,看這架勢不幹倒這三個狗雜碎,是就不出滿悅和管倩了!”


    文健見阻攔不住董波,就雙手抄起走廊的兩個滅火器,遞給董波一個:“拿著這個,總比赤手空拳強。”


    眼看雙方劍拔弩張,突然兩軍之間一個包廂的門打開了,從裏麵出來兩個人,一個穿著西服,另一個一身休閑服裝。


    穿西服的那位貌似喝了很多酒,站都站不穩了,休閑的那位則攙扶著他,看意思是要上廁所。


    隻見那位休閑哥對西裝哥打趣道:“怎麽樣?我就說這個包廂近水樓台先得月吧,離廁所近便於及時滿血複活。我服你去衛生間卸貨,卸完了咱迴來接著喝!”


    西服哥結結巴巴地說著酒話:“我說……梁平,那個……真有你的,以後做農產品就抱你大腿了……令尊真是厲害。”


    西服哥雖然舌頭喝酒喝直了,但是他嗓門高大,語速緩慢,逐字逐句都漂到了紅黃藍和文健耳朵裏。


    “梁平!”文健索性喊道,畢竟這種場合,假如真能多個熟人那就能多一份力,勝率就會大大提升。


    隻見那個穿休閑裝的人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文健,心想“文健怎麽跑這來了?”


    沒等他多想,文健手中的滅火器和麵容的猙獰讓他感覺情形不對,他迅速觀察了四周的環境,在看到紅黃藍手中的折疊刀和他們身後的滿悅後,他大體明白了。


    梁平麵不改色,大聲對西服哥說道:“哥啊,這廁所咱們恐怕還去不了了,你看看這兩撥人,這是要火拚啊!你瞅瞅,這邊都亮刀子了,那邊滅火器都吵起來了。”


    西服哥也象征性地看了看四周:“這……這都什麽世道……”他還沒說完,“噦~噦~”。隻見西服哥扶著牆便開始“卸貨”了,整個走廊瞬間被摻雜著胃酸的酒精味充填。


    搞得紅黃藍和文健及董波都沒有了火拚地興致。隻見梁平推開自己的包廂門,大聲喊道:“嗨~趕緊按唿叫鍵,讓服務生過來把這裏處理下,吐了人家一走廊。還有那個陸警官,你別喝了,來看看外麵這兩夥人咋處理,他們要持械鬥毆呢!”


    “讓服務生過來”這幾個字眼兒削弱了走廊雙方的打鬥欲望。“陸警官”這三個字更是讓雙方忌憚,尤其是紅黃藍,畢竟紅毛和黃毛剛出來沒多久,這次要是再進去,恐怕警察也要讓他們吃點苦頭了。


    隻見藍毛趕緊對梁平說道:“這位小爺,不用勞煩你的警察朋友了,你們喝好玩好哈。我們就是開個玩笑,鬧著玩呢。”


    說完趕緊給紅黃二毛使了個眼色,紅黃二毛趕緊收起折疊刀,不甘地閃到一邊,讓開一條路。


    滿悅見狀,趕緊拉著管倩突出重圍,與文健、董波匯合。


    這時候文健身後的一個豪華包廂的門也開了,一個男子摟著兩名衣衫不整的妙齡女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隻見那男子戴著金框眼鏡,一身奢侈品,最耀眼的是他頭上的發膠,被ktv縱欲淫蕩的燈光照得鋥明瓦亮。


    紅黃藍一溜小跑迎了上去,中途還與文健他們擦肩而過。


    藍毛:“少爺,你可要幫小弟們做主啊!剛才我們碰到這兩個靚女,想著邀請過來陪陪少爺,哪想到這兩個混小子突然衝出來壞您的好事兒!”


    藍毛一邊彎曲事實地訴苦,一邊指著文健他們。


    男子定睛一看,沒有理會紅黃藍,而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龜兒子,竟給老子惹事兒。你們趕緊給我滾迴包廂去!”


    紅黃藍頓時感到莫名其妙,按照以往,少爺都是站在自己這邊,一起沆瀣一氣的,多少良家女生,甚至是良家女子都被他們用肮髒的手段拿下。


    “這一次是怎麽了?”紅黃藍百思不得其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不是,少爺?”紅毛鬥膽發問確認。


    “讓你們這些龜兒子滾迴包廂,聽不懂人話麽?”男子文質彬彬的臉龐瞬間透露出一股殺氣。


    “寶貝們,你們也迴包廂吧,我去上個廁所。”男子身邊的兩位美女也被打發迴去了。


    於是,男子與文健四人一去一迴打了個照麵。


    正當男子走近四人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文質彬彬地臉龐瞬間又擠出來諂媚的微笑。


    男子:“滿悅呀,沒受驚吧,手下人瞎了狗眼,不懂事兒,讓你受驚了。一會兒我迴去肯定嚴加管教。”說完,他還象征性地低下了頭以示歉意。


    滿悅冷冷地說道:“賈義,幸會呀。想不到主席大人養了這麽多條五顏六色的狗。麻煩以後管好這些給你拉皮條的狗,別再讓我見到它們!”


    賈義低著頭迴答:“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次給你賠禮了,你看這事兒?”


    滿悅:“我剛說了‘以後別再讓我看見它們’。”


    說完,滿悅和文健幾人便離開這是非之地。


    賈義在原地站立許久,“龜兒子,裝什麽蛋,要不是我老子攔著我,我弄死你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我要帶領賈家騎在秦家脖子上拉屎!”


    賈義越想越來氣,越想越激動,奈何自己的膀胱實在是受不了了,他隻能暫停意淫,快步走向廁所。


    途中,賈義又和梁平和西服哥打了個照麵,他看了一眼梁平,但他不認識梁平,梁平看了一眼賈義,可他認識賈義,俗話說“仇家相見,分外眼紅”。


    就在賈義要從西服哥身邊走過時,梁平攙扶西服哥的手突然一鬆,西服哥瞬間撲倒在地,“噦~”一口正好吐在賈義鞋上。


    “龜兒子,你活膩歪了!”賈義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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