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這一句“你跟我睡吧”,使得原本尷尬的氛圍變得異常邪惡。


    文健拍了拍自己腦門表示十分無語,李木蘭則直接愣在原地,俗話說酒品反應人品,李木蘭需要重新審視下王雲的人品,“我的天,想睡我這也太直接了吧,這人該不會是個流氓體質吧?”


    雖然不知道李木蘭原本是什麽打算,但是當王雲這麽直接捅破窗戶紙的時候,她似乎瞬間沒了興致。隻見李木蘭鄙視地看了一眼王雲,然後轉身邁出入戶門。


    王雲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失言口吐虎狼之詞,他見李木蘭要走,有點著急,再次說道:“你去哪呀?大半夜的,你一個女生,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辦呀?我得愧疚一輩子。你就跟我們一起睡唄,你睡裏屋,我們睡客廳沙發。”


    王雲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公寓的臥室。


    王雲問道:“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把房間門鎖上,成不?”


    說罷李木蘭微微一笑,轉頭又邁進了入戶門,徑直向臥室走去。


    “咣!”“哢嚓!”李木蘭把門鎖上了。


    王雲似乎想起點什麽,他晃晃悠悠走到臥室門口,貼著門喊道:“衣櫃裏麵有新床單,還有我沒穿過的襯衫。”


    “好的!”李木蘭一邊答應著,一邊欣賞著王雲的臥室。整個房間一塵不染,衣物折疊整齊,讓人心曠神怡。“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一個奇怪的想法在李木蘭腦海中閃過。


    李木蘭壞笑了一下,打開王雲的衣櫃,裏麵依舊是整整齊齊,有條有理。


    她拿出一個貌似沒拆封的真絲床單,鋪在床上,又從櫃子裏掏出一個沒拆封的枕頭放在床頭。


    隨後她脫下衣服往旁邊一扔,換上王雲的新襯衫。一切就緒,她背對著床向後一跳,後背落床的瞬間,感覺身體被軟綿綿的床包了起來,十分放鬆。


    正當她仰躺著望向天花板的時候,她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隻見整個天花板的牆麵上寫滿了日本蠟燭圖的組合,在床頭上麵對應的天花板還寫著“今天你及時止損了麽”的疑問句。


    “一日三省吾身,則知明而行無過矣”,王雲以期貨交易為唯一職業與事業,功夫下到如此地步也是令人佩服。


    李木蘭瀏覽著天花板上的蠟燭圖形態,沒多久便沉睡過去,看來這滿天花板的蠟燭圖還與數綿羊有異曲同工之效。


    王雲和文健在客廳長長的沙發上各睡一頭。文健在睡夢中,覺得中途似乎有人在房間內走動,他也分不清那是現實還是夢境。等到文健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王雲早已經起床不見了人影。


    起初文健還懷疑王雲是不是半夜溜進臥室內,與李木蘭大戰三百迴合,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哪知道這個時候入戶門打開了,隻見王雲拎著油條和豆漿走了進來。


    王雲說道:“文健,你醒了啊,來來,吃點早餐,然後咱們去公司。”


    隻見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後走向臥室。


    “咚咚咚~李木蘭,起床了,吃早飯了”,王雲喊道。


    裏麵沒動靜,過了好久,李木蘭似乎才把門打開。不過她並沒有出來吃早餐,似乎又迴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王雲感覺她麵色很差,便走進臥室,把手放在了李木蘭的額頭上。


    王雲問道:“木蘭,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頭這麽熱?”


    李木蘭有氣無力地說道:“師兄,我沒啥事兒,應該隻是感冒吧,喉嚨有點痛。”


    王雲說道:“你等會哈,我給你找點藥。”


    於是王雲先給李木蘭送進去一杯豆漿讓她喝掉,然後又給她找了頭孢和感冒藥服下,然後她便昏昏睡去。


    王雲建議道:“那你今天先在這裏休息吧,我會幫你請假的。”


    說完,王雲似乎又不是很放心,轉向文健說道:“文健,你要不去公司,幫我們倆人請假吧。今天我也在家裏交易吧,反正家裏設備也可以,順便還能照顧下她。”


    文健點了點頭,便出門了,隻留下這一對歡喜鴛鴦在家裏。


    文健來到公司,直奔人力資源部,隻見梁平正在那裏觀賞揣摩著其他人的交易記錄。


    文健說道:“梁學長,我來幫人請個假,王雲學長有點事情,李木蘭學姐感冒發燒了。”


    梁平很平靜,似乎他早就知道一樣:“好的,知道了。”


    文健剛要走出人力資源辦公室,隻聽梁平在背後加了一句:“以後半夜少去酒吧,那地方人雜不安全的。”


    文健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隻能迴過頭來尷尬一笑,逃之夭夭。


    文健覺得昨晚的事情似乎確實有點大,可能派出所按照李木蘭的筆錄都已經找到公司人力來了。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梁平並不是通過這條信息路徑獲知的,而是另外一條不為人知的信息路徑,這都是後話。


    今天是文健參加華夏期貨實盤大賽的第二個交易日,他發揮也算穩定,穩定地中庸,沒虧錢但是也沒有賺很多。


    今天各個品種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文健隻是在相對穩健的農產品品種之間進行刷單,依靠豆粕、菜粕、玉米、澱粉等賺了1100元,手續費140元。


    就在他夜盤收官之際,滿悅居然出現在了交易部的門口。


    “哎呦,居然隻有健哥在!我方便進來不?”滿悅探頭探腦地打趣道。


    文健說道:“滿大小姐,別鬧了,這公司都是你們滿家開的,你進個辦公室還要向我匯報,折煞我呀!”


    滿悅樂嗬嗬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健哥,聽說你參加華夏期貨實盤大賽了?今天收成咋樣?給我看看唄。”


    滿悅一邊說著,一邊湊到文健顯示器旁,企圖一探究竟。


    文健索性閃到一邊,讓她看個明白。


    滿悅說道:“連續盈利兩天,可以呀,再接再厲。”


    滿悅說著,似乎覺察到了什麽,“你這昵稱怎麽叫‘穩健地滿上’啊,感覺像是喝酒……”


    文健說道:“是啊,重點在‘滿’這個字。”


    滿悅問道:“為什麽?有什麽門道麽?”


    文健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


    文健問道:“話說‘謙受益’同誌,你這次實盤大賽參加了沒?這迴昵稱叫啥?”


    滿悅迴答道:“我叫‘穩健地賺錢’,看來我們不愧是男女朋友關係,這昵稱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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