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死都不怕?


    徐薑心中冷笑一聲,她有的是法子治他們。


    這些年,大夏對於佛寺僧人已經足夠優待了,他們在大夏吃盡了紅利。


    當地的百姓們所住的茅草屋連夜漏雨之時,而和尚們的寺廟修繕了一遍又一一遍,一邊伸手向百姓要香火錢,一邊讓官員撥款,富得流油。


    可若是打起仗來,他們就會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閉門謝客,將那些求救的百姓拒之門外。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悲憫眾生嗎?


    徐薑不排除和尚裏也有少部分清流,但他們絕不是在高大恢弘的寺廟裏誦經禪坐。


    因為他們的慈悲心腸支不起這樣寸土寸金的寺廟,這部分人往往是見不得世間疾苦的,但偏偏又命途多舛,隻因好人磨難多。


    大多數都是一副偽善的麵孔,打著普度眾生的幌子大撈油水。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反之,則會遭到反噬,佛教盛行,也該讓他們名落千丈,低下頭來看看這世間了。


    徐薑親筆書信一封,覆上證據與證人一並交給秦嗣玉,讓其揭露他們罪行昭告天下,撕下這些禿驢的假麵。


    這些禿驢夥同金人一起殘害同胞,隻為了心中的一己私欲,若是非要製肉身佛,為何不以身入局?


    說白了,還是惡。


    她倒是要讓世人好看看,這就是他們所為之敬仰的存在,到底是人還是鬼。


    他們高高在上,不過是仗著神明的神秘麵紗作威作福。


    鼓弄人心?徐薑非要將他們拽下來。


    讓世人看看,這些禿驢們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他們做起惡來,手段之狠辣,心腸之歹毒,讓人避之不及。


    最後,徐薑落筆四字:


    處以極刑!


    隨後,這才離開了此處,待秦嗣玉查明,她會命人將這些肉身佛全部塵歸塵土歸土,他們並不是勞什子的佛,而是孩子、妻子、丈夫、姊妹、兄弟、父母,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沒有人能夠剝奪他們的身份。


    神也不行!


    經此一事,城中的百姓皆是神情低迷,他們眼中似是悲痛,似乎不明白親人為何會遭此厄難。


    偏偏這樣的噩耗還是因他們最相信的高僧而起,這些僧人平日裏瞧著和善,卻不曾想他們是會吃人的主。


    徐薑走上前去,看著這些肉身佛的身後無一例外地綁著一顆佛珠,似乎是起著震懾的作用,她麵色嘲諷地笑了笑。


    他們說的理直氣壯,實則還是怕遭報應。


    明知是惡而為之,這些人早就不是人了,是索命的惡鬼。


    徐薑搖了搖頭,將這些紛亂的思緒從腦海中甩開,停留了片刻,這才抬腳從這血氣衝天的金華寺裏走了出去。


    身後,響起宋辰的聲音。


    “將軍,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徐薑點了點頭。


    一旁的宋辰見狀一愣,臉上難得有些遲疑,片刻猶豫後他終是出聲:


    “將軍,您...在難過嗎?”


    徐薑聞言有些不解,疑惑地看著宋辰。


    “您的眼底好像有悲傷。”


    徐薑抬起頭,對上宋辰那雙幹淨的眼睛,卻看見他眼中的哀傷就要溢了出來,無名的悲痛像是駭浪將他整個人都席卷其中。


    宋辰在戰場上殺伐果斷,卻是一個心腸極軟的人。


    他會因為邊疆流離失所的孩子吃不上飯而擔憂,悄悄塞給他們自己的口糧,所以親眼見到這樣的事情,會難過是理所當然的。


    她本想矢口否認,卻覺得沒什麽好否認的。


    發生這樣的事,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即便解決了,這也不是一件能夠大快人心的事情。


    因為結局實在是太過殘忍。


    可偏偏,這個人都要碎了,還要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容來勸慰她。


    “將軍您切莫為此憂慮。”


    “這些和尚都是罪大惡極的人渣,一定會被律法嚴懲不貸,也算是給這些失去親人的百姓一個交代。”


    這一幕,倒是越發像她前世養的那隻薩摩耶了,有點蠢。


    徐薑從來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傷心是因為她在心中為其哀悼。


    但是逝者已逝,她從不會為此絆住,停在原地。


    徐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朗聲道:


    “行了,打起精神,準備出發。”


    “是,將軍!”


    宋辰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臉上重新浮現出鋒芒,轉身朝著銀衛駐紮的地方走去,傳達命令。


    出了城,徐薑率領麾下銀衛一路向北,朝著草原的方向發起了進攻。


    作為騎兵,他們最為擅長的就是攻城掠地,城牆的優勢在他們麵前形同虛設,他們也將自己的優勢被他們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日衝殺,連破三城!


    徐薑率領著眾人,速度極快,打得金人措手不及,而隻是稍作休息,便又起身朝著前方的城池繼續發起了進攻。


    .....


    另一邊,金國輝煌的大殿之上,完顏吉爾坐在最高處的王座上,麵色低沉如水,聽著下方各大將軍激烈的爭吵。


    爭吵的內容也十分簡單,那便是就是否出兵一事發生了爭執。


    都元帥和樞密使兩派,各執一詞,一步不讓,吵得麵紅耳赤。


    就在此時,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


    “報!”


    “碌安使臣在殿外求見,稱有事要稟報。”


    此言一出,周遭都安靜了一瞬,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坐在王位上的完顏大汗,似乎是在等他表態。


    就連以都元帥為首的主戰派,此刻眼神中都有些驚疑不定。


    不為別的,因為這碌安正是先前派去與大夏議和的使者之一,在十日前便已經出發,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如今應該出現在大夏邊境,而非是在他們金國的主城才是。


    完顏吉爾濃眉皺起,臉色微沉,片刻後他大手一揮:


    “準,讓他即刻進殿!”


    “是!”


    那傳話的官員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快步走出去,將在殿外候著的碌安傳喚進來。


    不多時,一道狼狽的身影便走進了大殿之中,神情誠惶誠恐。


    此人,正是徐薑之前在瀲肅城的城外抓到的使臣,而距離他出現在瀲肅城已經過去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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