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末背起來了他許久之前的書包,書包上陳舊的顏色滿滿的都是迴憶,文末今天也背起來朝著他最初的地方走去。


    “姐,你剛剛想什麽呢?”


    文末精妙的眼神看向文樺,站在公交站台裏等待著迴村的客車。


    文樺望了望天空,下過雨後的天空在是格外清澈,天上的白雲悠悠在蔚藍色的海洋裏遊敞,不時又有鳥兒飛過增添著天空的活力。


    文末順著文樺的眼神看向天空,也被此刻的天空所吸引,嘴裏又念叨著什麽。


    “孤空剪影蔚藍底,日麗和風揚起頭。”


    文樺聽到文末念叨著什麽,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並確認他剛才所說的話。


    “文末,你剛剛說了什麽?”


    文末滿臉詫異的盯著他姐,隨後想了想又看了看天空。


    “姐,我問你剛剛在家的時候在想什麽呢?”


    文樺聽到後直接打斷文末,“不是這句。”你剛剛看著天空的時候隨口念叨著什麽?


    “這,沒什麽,我就是隨口瞎叨叨!”文末有些不好意思的滿嘴胡說著。


    “快點說來我聽聽,看看我弟認真學習後的文化素養。”


    “說不定以後是個大詩人呢!”


    文樺拍了拍文末的馬屁,想讓他重新說說剛剛的那句話。


    “姐,你說這話,讓我不知所措啊!”


    “不過我愛聽!嘿嘿!”文末聽到文樺的話後不但沒有謙虛反而附和著。


    “那你還不說來聽聽!”文樺有些著急的期待。


    文末認真的迴想了一下剛剛的那句話,然後細聲細語地念著。


    “孤空剪影蔚藍底,日麗和風揚起頭。”


    文樺聽了之後抬頭看向天空,感受著微風的輕柔,對應著文末的這句話,想象著其中的意境。


    “不錯!但我總覺得差點意思!”文樺這樣點評起來。


    “姐,別糾結了!”


    “我就是胡亂應景而說的,你還認真了!”文末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遠方的車,看清楚就是他們等的那輛後,就招起手來又喊了兩聲文樺。


    “姐,姐,車來了!車來了!”


    文樺來到文末身旁看了看車輛,確定就是那輛車之後,等待著車輛的到來。


    文末和文樺坐上了車,一輛普通的農村客運車,這時車裏麵已經坐滿了人,在文末恭敬的和司機說了客套話之後,才使得他們兩個在沒買票的情況下,願意搭載他們迴家,但還是得補全程的車費。


    文末也毫不猶豫的就兩個人的把車費塞到司機手裏,又說了一通好話,司機心裏也顯得十分和氣,啟動車子就向前行駛而去。


    雲堯村


    水井邊


    文末和文樺都下了車,看著馬路邊的水井青苔爬滿了井崖,樹木的枝椏向著井口伸展,顯得十分陰涼,文末走到水井口看著清澈的水,倒映著他身後的天空格外悠然!


    他們朝著他們的老房子的方向走去,此刻腦海中的記憶也一點點的被激起,一條鄉間的小路通向他們的家園,小小的村寨裏如今也成了空殼,許多的木樓已是人走茶空,瓦礫間有顯露出被雨水侵蝕的腐木,小道上有屋簷掉落的瓦片,已是雜草叢生,獨留中間鮮有人走的印子,文末朝著印子在前麵繼續走著。


    “汪汪汪汪~”


    突如其來的狗叫聲,把文末和文樺嚇得一驚,既害怕狗追過來,又害怕前麵荒涼的場景。


    隨著狗叫聲越來越近,文末看見前麵有一家屋舍完好,周圍也顯得很是整潔,唯獨的就是房屋的木頭很是陳舊,卻又格外的結實。


    文末走近了,手裏拿著剛剛隨手撿起的石頭預防狗的攻擊,小心翼翼的朝這家門前經過,乍眼一看有一個老頭在屋簷下坐著,隻見老頭拿著土煙鬥裹著旱煙,在享受著煙霧帶來的清醒感。


    “老人家,你家狗子不咬人吧?”


    文末好似自來熟一樣的朝老頭喊道。


    一個滿臉皺紋堆積的層次感,眼神中透露出神采,一口吞吐著他的旱煙,濃厚的煙子隨著他的嘴角吐出,抬起頭來看向文末,有些驚訝又爽朗的微笑起來。


    “小夥子,我家狗子不咬人,你們進來坐坐唄!”


    文末聽見老頭這樣說了就把手中的石頭往旁邊一扔就走了過去,文樺緊隨其後來到老人旁邊。


    “老爺爺,打擾您了!”文樺禮貌的跟老人打了個招唿,看著他的模樣文樺看得出來這個老頭不簡單啊。


    “沒事,姑娘,你們坐!”


    老頭說完就把凳子給到文末他們,而後轉身朝屋內走去,接著提著一壺茶水走了出來。


    “來,嚐嚐我今早泡的涼茶,剛剛放涼。”老頭剛剛說完就倒了兩杯遞到文末和文樺麵前。


    文末接過茶,看見老人家的手皮粗糙,膚色有些黝黑,痕跡很是深刻。


    “謝謝您,老爺爺!”


    文末端過茶杯後不自覺的聞了聞茶,清涼的茶香瞬間湧入鼻腔充斥著神經,使得身體感覺到舒適清涼。


    淺嚐了一口,文末細細的抿著嘴唇,感受著涼茶的苦澀迴甘,實屬是降暑的好茶。


    “好茶啊!感覺暑熱瞬間就被茶給降下去了!”


    文樺聽到文末這樣說了之後也淺嚐了一下,也連連稱讚:好茶,好茶!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


    老頭聽到文末的誇讚後大笑起來。


    “這可是純天然的自然茶!”


    “茶葉采自山間的那棵獨樹苦葉茶。”


    “一棵古樹常伴其旁庇護獨幽,經過昨晚的雨水洗禮,茶葉更是清甜可口,唯一遺憾的是古樹昨天可能是被閃電擊中,枝幹開叉樹枝橫斷。”


    “但是這棵苦葉茶卻是格外幽綠,甚至在昨晚還發了新芽,所以才有今早的這涼茶啊!”


    老頭一邊說一邊細口品著杯中的涼茶盡是滿足。


    文末聽到老頭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麽,但又模糊不清,他又連喝了幾口清茶,也很是滿足。


    此刻陽光已經照射的屋簷下,老頭感受著太陽帶來的熾熱有些擔心他們兩個,便邀請文末他們進屋坐坐。


    “你們到屋內坐坐吧!好久沒有年輕人迴到這落後的小山村了!”


    “老夫,倒是在你們身上看到了期待!”


    老頭這樣說完,文末也不好拒絕他的邀請,看了看文樺同意的眼神,文末答應了老人家。


    “老人家,還得請您給小輩們講講生活呢!”文末站起身拿起凳子跟著老人後麵進了屋內。


    突然屋內牆上一麵古老的鏡子裏隱約浮現一張笑人臉,文末和文樺誰都沒有注意到,若隱若現,人鬼笑臉變幻莫測,動作浮誇,卻沒有絲毫聲音,就死死的盯著文末。


    誰都說不清楚,這古鏡裏的人臉與之前鈺婷看到的那張人臉一模一樣,唯獨不一樣的是一張是正著的,一張是倒著的很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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