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發現你了還擱這拍?把相機拿來!”


    墨星雨翻了個白眼,他實在受不了這個跟蹤狂了。


    這人像個新聞記者,從墨星雨出手救下“機器貓”他們,殺死那幾個黑月的人後就開始就在跟著,全程不停地拍照,墨星雨悄悄用魔法也沒能勸退他。


    本來沒什麽威脅,也就不想管了,自己還戴著口罩,拍就拍吧,結果這樣不識好歹?


    太過分了!


    “誒嘿嘿……”


    暗處,一個穿著動漫係服裝的年輕男子走出來,手腳無處安放,隻能尷尬的撓撓頭。


    “路,路過的,隨便拍拍……哈哈哈。”


    墨星雨接著說:“還要我說第二遍?”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飛向了墨星雨,仿佛是一股強勁的風把他吹過來的。


    年輕男子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狗啃泥,相機則被墨星雨接下。


    那是一款黑色的智能照相機,功能強大,像素極高。


    “讓我看看你都拍了些什麽?”


    那人快速迴想相機裏的內容,確定不會惹上麻煩後,也就沒有阻攔。


    墨星雨本來沒什麽興致看他相機裏的照片,他快速的翻閱著方才那些與自己有關的照片。


    因為他拍的很多,所以墨星雨並不想用按鍵去刪除,那樣太麻煩了,他有更粗暴的方法。


    而且也能給他點教訓,要是太溫柔了,下次估計能跟到自己家裏,那樣可就危險了。


    “嗯?這是……”


    一張夜晚的星空圖迅速引起他的注意,最重要的是許多星被線條連了起來。


    墨星雨死死地盯著那張圖,他迴想起某些魔法對應的星圖也與之相似。


    難道他在研究魔法?


    亦或者他是魔法師?


    不過他這圖片上的軌跡實在太簡單了,就這麽十幾條線,想構成魔法迴路是不可能的。


    接著又有許多的星空圖片,很多是在城市不同的位置拍攝的。


    共同點是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星圖,有些甚至是完全憑想象亂畫。


    “……那,那些照片一定要留著,對我很重要,拜托了!”


    他對著墨星雨哀求著,就剩下跪了,看得出來這些圖應該畫了很久。


    墨星雨:“……”


    男子:“今天這就是個誤會,我對魔法有些研究,你應該知道我的,我叫阿可。”


    墨星雨:“阿可!”


    “啊對對對!就是我!你知道我?”


    “不認識!”


    “……”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嘴角抽搐了幾下,卻也不敢說什麽。


    “不認識不要緊,你可以了解一下,總之我可以幫到你的,你先把相機還我。”


    墨星雨:“和魔法沾了點邊罷了,想形成真正的魔法迴路,還差得遠。”


    “啊這……我怎麽敢把完整的星圖放在身上,你等我迴去,我給你看完整的。”


    “哦?”


    如果真的有完整的星圖,那確實需要關注一下……不過墨星雨並不相信他,這魔法要是這麽簡單就能讓他研究了,那還得了?


    一個普通人不可能有這種能力,雖然不知道他是依據什麽東西來描繪星圖的,但直覺告訴墨星雨,這個人應該也是覺醒者。


    除了那些星空圖,還有一些和覺醒者有關的現場圖片,比如覺醒者犯罪留下的痕跡,一個彎月亮形狀的吊墜……


    墨星雨翻閱一遍就扔給了他,至於他的聯係方式,那倒是好找,隨時可以發私信。


    “唉,別急著走!我聽你的聲音挺年輕,應該是最近才覺醒吧,留個聯係方式吧,我能幫到你的……”


    阿可急忙把話說完,但墨星雨已經不見蹤影。


    ……


    ……


    列車飛馳,墨星雨坐在人少的角落,手上是新買的輕薄手機,上麵有張子皓最近發來的一些消息和文件。


    車廂裏偶爾有裝著金屬義肢的人,很多發色各異的人。


    車廂裏的全息屏幕上,滾動播放著各式各樣的廣告,墨星雨閱讀完發來的消息無聊的掃了兩眼。


    他在與薑小苗分別後,拜訪了羽城的幾個醫院,有黑月的傷員,也有被黑月所傷的人。


    可以確定的是,黑月組織好像沒有一個覺醒者,招募的人中也沒有。


    覺醒者又不是不能用槍,雖然他們的目標是一些超凡者組織,但總不可能是要和所有的覺醒者為敵。


    難道真的是某種歧視魔法的組織……


    他畢竟還沒有暴露,整體表現的有恃無恐。


    下車後,路過學校附近的娛樂城,這是穀明社收保護費的地方。


    隻見路口處卻站著兩個青衣男子,正漫無目的的徘徊。


    青水社?


    墨星雨玩味的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麽,快步向他們走去。


    “你們倆鬼鬼祟祟幹嘛呢!”


    墨星雨走到他們身後,扯著嗓子,突然大聲喊道。兩名青衣男子被嚇得手機都扔出去。


    反應過來後,兩人見墨星雨年紀尚小,像個學生,也沒怎麽重視,隻是調整一下自己的青色衣裝,其中一個淡淡的開口。


    “你特麽知道我們是誰嗎?”


    墨星雨一腳把人踹翻:“你特麽知道我是誰嗎!我大哥是典宇!”


    敢跟青水社的人動手?


    你小子完了!


    躺在地上嚎叫的十分清楚這一腳的威力,這少年並不是個凡人,顫抖的手在身上急忙找槍。


    站著的還不了解情況,以為就是個毛頭小子,上前一個巴掌,結果被墨星雨輕輕捏住手腕,動彈不得。


    他的表情瞬間180度反轉,右手始終縮不迴來,左手才後知後覺在身上摸槍。


    但為時已晚,右手稍微用力,隻聽一聲脆響,他也跪在地上嚎叫起來。


    墨星雨身形如電,從他手上一把搶過手槍,又位移到另一人身邊,一腳將他剛舉起的手槍踹飛。


    “啊!你!你是什麽人?嶽社的!?”


    兩人皆已倒地,槍也被下了,隻能癡癡的望著墨星雨,墨星雨背著光,戴著口罩,他們看不到完整的臉。


    “這是穀明社的地盤,在我們的地盤上鬼鬼祟祟,手上還拿著槍,你們想幹嘛?”


    他義正言辭的維護著穀明社的利益,毫無心虛之感,仿佛真是其中一員。


    “穀,穀明社?穀明社是什麽垃……”


    話未說完看到墨星雨的手槍還是忍住了。


    “不是,兄弟,我們真是青水社的人。”


    另一人還在解釋,貌似隻要講清楚他是青水社的人一切就簡單了。


    墨星雨淡淡開口:“我知道啊。”


    “知道你還敢……”


    兩人仿佛世界觀崩塌,陷入深深的懷疑中。


    平日裏誰敢和青水社的人這樣說話?


    那個不是見了我們就跑?


    “你們不是都被嶽社幹碎了麽?”


    墨星雨隨即開始造謠。


    “你小子說話注意點,嶽社可沒占著半點便宜!”


    墨星雨掏掏耳朵:“喲,那我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見你們的人在外麵蹦噠啊?”


    “這,這……你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麽!”


    “我管你是駱駝是馬,還擱這裝腔作勢!我們穀明社現在也今非昔比了,你特麽的也給我小心點。”


    其中一人聽後哼笑幾聲:“別和他說了,他就不是穀明社的,真沒想到嶽社的人現在敢做都不敢當了!還冒充別的社團,真是惡心,我呸。”


    話剛說完,同伴便把他叫住,隻見墨星雨掏出一張金色卡片,赫然就是典宇給他的那張。


    一人皺著眉頭說道:“欸,咱好像去過這娛樂城,當時穀明社特意接待我們,就派了一個也拿著這種金卡的,還給我們交了保護費,金卡就是他們的高層的標誌。”


    “哦,還真是?當時你點的17號,我點的18號……”


    墨星雨:“……”


    “穀明社是吧,好,很好!”一人咬牙切齒的暗自嘟囔著。


    “好什麽好?以為我聽不見是吧,槍我收了,交保護費!”


    “交保護費?你敢收我們的保護費,青水社要給你們交保護費?!”


    身旁的同伴也看不下去了,冷笑著說:“我給你交,你敢收嗎!”


    墨星雨微微皺眉,上去就是兩拳。


    “啊啊!”


    “少特麽廢話!”


    兩人被迫掏空了腰包,內心十分懵逼,從來都是我青水社去收別人的保護費,今天竟然反過來了?


    這感覺極不真實,跟他媽做夢一樣,但臉上的拳印還在隱隱作痛,仿佛是在告訴他們,這就是現實。


    ……


    點了點數,給穀明社交的錢基本上都迴來了。


    “他,他敢放我們走?”


    “愣著幹嘛?快跑啊!”


    這個時候也不管他是不是愣頭青了,但這覺醒者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在偌大的羽城如此猖狂,完全是沒挨過社會的毒打!


    兩人此時也隻想著趕緊迴去,然後搬來救兵滅掉穀明社。


    墨星雨沒有追上去,反而是頭也不迴的離開,正好可以借青水社教育一下典宇他們。


    當然,可能也不光是教育了,青水社和穀明社根本不在一個層級,穀明社這次可能會有不少傷亡。


    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穀明社的那些人,墨星雨愉悅之時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罪惡感,這與間接殺人無異。


    不過罪惡感並沒有持續多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臉上的那張鬼狐麵具,麵具可以讓他殺人不眨眼,為他吞噬恐懼。


    沒走多久,突然,他眼前的景物開始微微晃動,緊接著是天旋地轉,大腦一陣眩暈,最終失去意識。


    身後不遠處,一個男人收起手中的麻醉槍,在眼神示意下,幾名小弟很快開車過去將墨星雨帶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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