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菜已經上齊了。”


    這邊,千粟將最後一道菜傳到雲郎君跟前。


    這個為雲福景傳菜的位置,是千粟憑自己的武力值爭取來的,其他的小倌細皮嫩肉,自然打不過他,隻得認命讓他去巴結。


    可是奈何這雲福景對這子君長情一眼萬年,他連續上了十道菜了,這斯居然都不看自己一眼。


    千粟隻能自己製造機會。


    這低沉充滿磁性的雄性嗓音一出,確實也吸引了另一個雄性片刻。


    雲福景終於抬頭看了千粟一眼,眸光迷離裏突然閃過一絲驚豔。


    眼前這個雖比不過子君長情貌若天人,但胸肌發達孔武有力。


    和他以往所見那些完全不同,倒是可以……試試。


    畢竟這子君長情雖然落魄了,但曾經也是一國之主,無上尊榮,一時片刻也無法折損他曾經的高傲。


    怕是短時間內都到不了手。


    不過往後他必定要和自己長久合作,屆時……有的是機會不是?


    看著子君長情溫香軟玉在懷,他堂堂王子,定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於是乎,雲福景便一臉笑眯眯地看向千粟道:“郎君且坐這。”


    千粟很聽話地坐過去,然後雲福景看他坐得遠,主動挪著屁股挨著他坐。


    如同女兒家一般,將頭靠在千粟的肩膀上。


    千粟渾身僵硬,五髒六腑都在各說各的惡心,然後急忙倒了一杯葡萄酒自己狂飲。


    趁著喝酒的空閑,眸光悄悄瞥向坐在最角落的戈曳皎皎,發現她與那吳昊聊得正歡。


    心頭難受,為了南朝,他可能要獻身了。


    這邊,雲福景見千粟不上趕子伺候他,反而倒了酒自己喝,他身為王子,往日都是別人奉承他的。


    今日遇見的兩個都這般有個性,還真是……有趣!


    雲福景的手指很熱,要說千粟為何有這樣的感受,是因為雲福景摸他了。


    “郎君叫什麽名字,以前習過武嗎?”


    一邊問,手一邊撫摸著他壯碩的胸肌,此刻也顧不得看子君長情了。


    路漫漫其修遠兮!


    梅花香自苦寒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誌!


    ……


    反正一個字忍!,第二個字殺!


    千粟學識不多,但他知道,公主絕不會讓這雲福景活著離開戧城。


    “千粟,自小習武。”


    千粟說完,握著酒杯的手越發用力,然後酒杯便被捏碎了。


    他心想,若這手中的酒杯換成雲福景的腦袋,那該是何等的春暖花開的美景。


    雲福景不知,看著千粟上下滾動的性感喉結,兩手抱住他的胳膊親昵道:“千粟郎君快要把持不住了?不若本王帶著你一起深入探討一番,看這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走。”


    千粟咧嘴一笑,十分同意。


    好啊,找個沒人的隱蔽角落,越隱秘越好,保證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楚大人,本王不勝酒力,就先讓身邊的這位郎君先扶著帶下去休息了。”


    滿堂的奢靡腐化,唯有楚大人衣著整齊,衣冠楚楚,身邊沒有鶯鶯燕燕環繞。


    子君長情看這雲福景這麽快便有了新歡,於是當即變了臉,朝著坐在他腿上的女子道:“滾下去!”


    女子冷不防從他的溫柔陷阱中一朝窺見這謫仙一般男子的冷漠無情,一時有些難以承受如墜深淵的巨大失落。


    她做錯什麽了?


    明明方才這位郎君還給她取了個新名字,親昵地喚她——皎皎。


    讚她皎潔若雲中之月的。


    怎麽下一秒就讓她滾?


    男人的心腸變得如此之快麽!


    女子傷心難過,整個人麻木地走下來。


    子君長情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今日過於平靜了一些。


    不應該啊!


    戈曳皎皎,你既然來了戧城,那今日這般好的時機,你怎會不混進來查探戧城底細?


    可你現在人在哪裏?


    子君長情心頭紛亂,這次他沒有猜準她的心思,真是抓心撓肝。


    此刻他目光掃到千粟身上,不由得定了定睛,這千粟和別的小倌不同,是個練家子。


    他會不會就是戈曳皎皎派來的臥底?


    “雲郎君初次來此,今日是長情怠慢了,不若長情一塊陪您下去休息休息,順便陪罪?”


    糟糕!


    千粟不由得抬頭瞥向子君長情,這人還真是警覺!


    即使隻是懷疑,也絲毫不想給機會。


    楚含章站起了身,走到子君長情麵前,他麵上帶著笑,心裏卻不大讚同子君長情跟著這雲福景走。


    “郎君,我看雲郎君對他身側這位喜愛得緊,不若我們二人先聊聊,讓雲郎君先去歇息片刻,此處到處都有守衛,安全得很。”


    子君長情點點頭。


    他方才定然是太過緊張了,若是戈曳皎皎真的來了此處,不論她偽裝成什麽樣子……


    這場中,她最想接近的人應當是楚含章楚大人,如今楚大人身側並沒有留女子。


    不對!那個舞首!


    跟誰走了?


    子君長情再次往大堂內掃了一眼,最角落那裏本來有兩個人。


    現在那個位置是空的!


    戈曳皎皎早就來了!


    她選不成楚含章,最後選了一個小商賈,為什麽?


    子君長情心念電轉,那小商賈是內奸!


    子君長情一時瞪大了眼看向楚含章,想說什麽,但是及時閉上了嘴,任由千粟扶著雲福景走了出去。


    待到大堂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楚含章和子君長情才真正續上話。


    楚含章是立刻雙腿一彎,跪了下去,而且一雙滿含風霜的老眸瞬間通紅流下淚來。


    “罪臣,拜見大王,罪臣不知大王竟然還能記得罪臣,並且願意來此一見。”


    “愛卿快些起來,是孤無能,沒有守好大慶江山,對不住我大慶子民。”


    子君長情一時間也觸景傷情,忙扶著楚含章起身:“卿為大慶之計深遠,何來有罪一說!卿之陳情,讓孤羞愧,更讓孤不敢舍棄大慶,不敢舍棄大慶臣民,隻要孤活著一日,便一日不敢懈怠!”


    “好!真好!臣願為大王,為了大慶肝腦塗地,便是被世人誤解,留千古罵名亦無悔,隻願我大慶能恢複往日榮光。”


    楚含章欣慰大笑,大喜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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