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邱瑾瑜仿似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十分在意洞房那夜提早敗下陣來之事,正值壯年,頭一遭嚐到魚水之歡的美妙滋味,幾乎日日夢裏都在重迴那夜,儼然已經快成了心病。


    兩人這些時日一直同榻而眠,睡前醒後都隻覺得她的馨香直往鼻孔裏鑽,等她傷愈等得難耐已極。


    今夜又中了情藥,藥效催化之下,像是揭開了他壓抑許久的心事,噴薄而出,肆意洶湧。


    意亂情迷之下,也不知道是那迷情藥藥效太霸道,還是他在借著迷情藥的勁力,瘋狂抒發著想占有她的衝動。


    玲瓏嚇得不輕,濕滑炙熱的陌生觸感讓她渾身輕顫,不知所措隻能急切的喊著王爺,卻似乎點得火勢更旺了幾分。


    邱瑾瑜喜歡聽她叫他,卻不喜歡她叫他的時候聲音中充斥著畏懼。


    邱瑾瑜再抬起猩紅的雙眼,其中噴薄欲出的情欲看得玲瓏的羞澀瞬時一路浸染了全身,泛著旖旎的淡粉色。


    “你太吵。”


    懲罰的一握,玲瓏輕哼一聲咬緊了下唇,張著泛起水霧的黑眸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邱瑾瑜不由自主的向上探去,手指捋上了她緊咬的唇,輕輕撥弄,直至那片被咬得嫣紅的唇瓣得以釋放。


    邱瑾瑜舔了舔唇瓣,鬼使神差的覆了上去。


    四片唇相疊之時,他腦中無端生出一個念頭,原夫妻事,情到濃處,水到渠成,無師自通。


    玲瓏成婚前受過教,邱瑾瑜卻沒有,玲瓏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許也是最後一個,至少到現在為止,他還沒對旁的女子生出過這般想法。


    今夜藥效驟起之時,被那丫鬟拱著身子貼在胸前,他隻覺得惡心。


    原來心裏揣著另一人時,看旁的女子猶如青瓜白菜。


    不知該如何親吻,憑著身體本能長驅直入。


    酒後本就口幹舌燥,被下了藥後更覺得胸中聚了團火,喝了幾大壺涼水亦解不了渴。


    可此刻卻感覺她口中似是有一方清甘的泉眼,源源不斷地湧著清涼的蜜津,能澆熄些許他這座火焰山上燒得洶湧的邪火。


    玲瓏原本被他壓著雙臂,他吻上來時單手鉗住了她的下巴,一隻手臂得到解放,正想著要不要一手刀劈暈這廝。


    可當唇舌相抵之後,身上的力氣登時就散了,被他纏得無措,隻須臾片刻間便把她清明的神智也攪成了一鍋稀粥。


    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嗎……


    邱瑾瑜的吻一如初見時她對他的印象,霸道得不講道理又不得章法,吮得玲瓏嘴唇腫脹,舌根發麻,後知後覺的用盡力氣撇開頭逃離,大口的吸著帳中略顯稀薄的空氣。


    嚐了甜頭的邱瑾瑜隻覺得這一吻讓他身上的難受緩解了不少,又探去尋玲瓏的唇,還沒吸進幾口氣的玲瓏隻得用手指捂著他的嘴抗議。


    “王爺……妾身,喘不過氣了……”


    邱瑾瑜看著她酡紅的臉,隨著唿吸上下起伏的周身,既不讓親嘴,就隻能迫不及待的把唇舌落在了她的頸側。


    玲瓏脖子上還係著那根用來遮傷疤的絲帶,邱瑾瑜用牙咬住繩結歪頭一扯,鬆了勁的絲帶倏地散開,露出了中間帶有一點紅的細長脖頸。


    想也沒想,雙唇便覆上了已經長了新皮肉的紅點,那是他劍尖刺傷她時留下的印記。


    邱瑾瑜迫切的想把那一點礙眼的紅用唇舌擦去。


    剛長好的傷處本就有些麻癢,被他這樣吮弄險些將玲瓏逼瘋,別說再運不起勁劈他,就連推開他的力氣都使不出,隻能嗚嗚咽咽的把手按在他肩頭。


    邱瑾瑜因為燥熱,早就褪盡了衣衫,隻著了一條褥褲,玲瓏的手不論落在他肩頭還是背上,都是堅硬的滾燙。


    他身上的這把火,不知怎得就也燃到了她身上,帳中的熱意迫得人想逃,身子也發生了陌生的變化。


    不知是誰的汗水膩在兩人的糾纏之間,潮濕滾燙。


    又到了那個時候,玲瓏繃緊了身子,圓房那夜撕裂般的痛楚還令她記憶猶新。


    似是感覺到她的抵觸,邱瑾瑜也竟在昏聵沉淪之中醒了點神,胡亂的哄慰了兩句。


    又是一陣酥麻感席卷全身,玲瓏再度癱軟,鬆懈了防備。


    玲瓏隻覺得自己又化身成了一彎小舟,在浪裏起起又落落,看不見港灣,也尋不得方向,隻能攀緊眼前的男人,才能覓得些許安心。


    邱瑾瑜的汗出得像雨珠,滴滴點點落在玲瓏已經散亂開的發間,又有一些順著他自己鼓起的筋脈流下,最終匯聚於兩人緊貼的肌膚上,滑膩得叫人難耐。


    與前次的感受全然不同,玲瓏有些招架不住,前段還憑著毅力咬牙撐著,後段已昏沉得失了思考的能力,唇間不自覺的發著羞人的輕吟。


    這聲音像是給了邱瑾瑜極大的鼓舞,險些要了玲瓏剩下的那兩魂四魄。


    “王爺,妾身真的不成了……”


    聽見玲瓏啞著嗓子告饒,已經解了些許藥性的邱瑾瑜開口應了聲。


    “快了,再忍忍。”


    玲瓏總是因為騙邱瑾瑜而覺得良心不安,但經了這一夜,她也不覺再有什麽內疚了。


    邱瑾瑜每次都騙她說是最後一次,可直到油燈都燃盡了,他也沒“油盡燈枯”。


    玲瓏因為習武體力練得比尋常女子好上不少,不然她真覺著就算這身骨頭不被他顛散了,人也非要昏過去不可。


    直至破曉時分,玲瓏迷迷糊糊的在榻上趴著,邱瑾瑜才翻身下了榻,叫了水。


    再沒力氣與他抗爭,任由他拿著濕帕子給自己細細擦了,身上的粘膩感紓解了不少,玲瓏卷過被子就睡了。


    昏昏沉沉之中感覺他又躺在了自己身側,拽了拽自己的被子,玲瓏心中氣惱,故意裹緊被子不肯給他,聽到了腦後一聲輕笑。


    邱瑾瑜就這樣隔著被子摟著玲瓏再沒了聲響。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沉到再睜眼已經是第二日傍晚了。


    隻是意識悠悠迴歸腦袋之後,玲瓏才發現自己隱隱約約的沉重感來自哪裏。


    男人不知何時也鑽進了薄被之中,從背後抱著她睡得正酣。


    許是覺得熱,那條被子僅搭在了兩人腰間,可勒在她胸前腰間的手可是一點沒見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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