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對那鹿喜歡的緊,大手一揮就答應了。


    兩人以為,身邊跟著兩個專業打手,別人想打他們的主意也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的。


    誰知道迴來的路上,看到這些兇悍的匪徒,那兩個保鏢直接跑了。


    兩人要不是占著了解地形,都不能周旋到現在。


    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幾人將匪徒捆住扔在林子裏讓他們自生自滅,返迴原路找到丟在路邊的牛車後迴家。


    “小哥,你說這些匪患是不是那個老板引來的?”


    “不一定。但那兩個保鏢應該脫不開關係。”


    保鏢最忌諱臨陣脫逃,如果不是心虛至少也要打過才能跑。


    “五千兩而已,至於嗎?”


    瀚海城這樣的大城,有錢人家的保鏢,有的年薪不包括打賞和獎金就高達兩三千兩,至於為了一點錢要兩條人命?


    “正常是沒必要的,誰知道他們怎麽想的,可能是看陳家兩兄弟好欺負吧。”


    兩人邊走邊咬耳朵,很快迴到家裏。


    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上,蕪邪是被蒸包子的香氣熏醒的。


    你從沒聞過這麽香的包子,即便以前做小三爺的時候吃過那麽多山珍海味,也不及這包子香。


    循著本能蕪邪從悶油瓶身上爬起來,吸溜著香味找過去,發現是廚房裏在蒸包子。


    陳大嫂見他過來,麻利的從一個大蒸籠裏撿出三個成人拳頭大的包子,遞給他。


    蕪邪也沒客氣,道過謝後就拿著碟子站在院子的晨光中吃了起來。


    一口咬下去,謔,口舌生香,味蕾顫動,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蕪邪顧不上形象,一大口又一大口吃的那叫一個開心和專注,跟沒見過肉的窮苦人似的。


    兩個小女孩,一個躲在廚房偷偷看他,另一個在喂小黑吃蛇肉的同時也偷偷看他。


    她們覺得這個哥哥,此刻有點像個貪吃鬼,她們很想偷偷笑一下。


    蕪邪不知兩個小孩子的想法,見小丫那麽小一個女孩,拿著一段跟她腿一樣粗的蛇身居然不怕,還喂的咯咯直笑,心情也頓時大好。


    這幅光景讓蕪邪突然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愜意。


    蕪邪一邊感受這份悠然時光,一邊不忘啃手上的包子。


    但啃著啃著就不小心啃了一口悶油瓶的臉。


    他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蕪邪身邊的,就著他的手啃了好幾口包子蕪邪都沒發現。


    蕪邪有些無語,將剩下的包子全部塞進了悶油瓶嘴裏。


    悶油瓶討好的蹭了蹭他的臉,然後就著蕪邪的手又吃了一個。


    兩人飽飽吃了一餐,啟程準備去瀚海城看看。


    這次去,除了搞定通行文書,也準備打聽一些事情。


    兩人拒絕了陳老大借牛車的提議,走出陳家村一段路後,朝瀚海城飛去。


    快到城門的時候,兩人下來步行。


    兩人是外國人,需要在城門口接受盤查。


    蕪邪用的身份是官方偽造的,安太上王爺的名聲太大,用著不方便。


    過了盤查後,蕪邪花了5兩銀子,讓守門的一位衛兵代他們去蓋章。


    自己二人直奔劉、李兩家原先住的街區去打聽情況。


    為了增加效率,一人一處。


    查了一早上,兩人吃午飯的時候碰了個頭,交換完有用的消息繼續去查。


    忙了一整天,兩人終於查到了些許眉目。


    為了趕時間,兩人去城門取了文書,當晚直接在城裏選了家客棧住下。


    吃完晚飯,洗漱完,兩人往柔軟的大床上一躺,


    “小哥,你的推斷能確定嗎?”


    “等明天見到人就知道了。睡吧,累一天了。”


    說完把人緊緊箍在懷裏,不讓蕪邪亂動。


    嗅著悶油瓶身上的氣息,腦中紛亂的思緒逐漸平息,蕪邪很快陷入沉眠。


    第二天早上,兩人吃完早飯,買了些點心禮物,去城東一戶人家拜訪。


    這人叫許半仙,祖爺爺就是為李家選那塊墓地的人。


    兩人敲門敲了半天,才出來一位形容蕭索,滿麵寡像,跛腿的老人。


    “你們有什麽事?”


    老人渾濁的雙眼死氣沉沉,整個人仿佛死了千年的幹屍般,渾身都彌漫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陰森。


    一點活人的生機都沒有。


    “老人家你好,”


    蕪邪看著老人一副活人勿近的模樣,吞了口口水,壓下心中的怵意,


    “我們找許半仙。”


    “找他何事?”老人眼神依舊波瀾不驚,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讓他有半分觸動。


    “我們想問問李家那塊墓地的事。”


    蕪邪剛說出來意,大門就哐當一聲被關上,門內傳來一個陰沉的字——“滾”。


    蕪邪摸摸鼻子,“小哥,怎麽辦?”


    “翻牆進去。”


    說完,踩著院子牆兩腳一蹬就上去了。


    蕪邪隻聽見院子裏傳來幾聲驚唿,和什麽東西碰撞的聲音,然後大門就從裏打開了。


    見開門的是悶油瓶,蕪邪愉快的擠進門內。


    院子裏,石桌旁,老人一臉的驚懼和怒意,瞪視著兩人。


    他腳邊的一個石椅碎的四分五裂,碎石迸濺的到處都是。


    蕪邪估計,悶油瓶直接用武力鎮住了老人。


    悶油瓶拉著蕪邪三兩步走到石桌前坐下,


    “你乖乖說出當年的事實,我們就不傷人。”


    老人氣急敗壞的指著悶油瓶的鼻子,一副想罵又不敢罵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氣的背過氣去。


    蕪邪見威脅的差不多了,趕緊笑著出來打圓場,


    “老人家,我們今天來是帶著誠意來的。您別生氣,來,我們坐下說。”


    說著,起身將老人扶坐到石椅上,也不管他願不願意,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蕪邪將打聽來的按照許半仙喜好買的禮物一一奉上。


    許半仙原本難看的神情在看到桌上的酒和點心後,眼睛差點黏在上麵下不來。


    他是當年給劉太守遷墳的人,被滅門案牽扯到,很多人都嫌他晦氣,三年來來找他看墓地的人越來越少,幾乎到了門可羅雀的地步。


    他孤家寡人一個,沒個子孫親人在身邊,生活水平不用想都知道。


    再加上,他又是個好酒成性的,一瓶好酒還怕撬不開他的嘴?


    蕪邪微微勾起唇角,內心有些小得意,原來表現的兇,其實是個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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