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蘇一腦袋被紗布裹的嚴實,醫生為其輸液治療,被蘇一婉拒了。在簡單的包紮後便去找老鬼幾人,打聽蘇祈的狀況去了。


    蘇一看著昏迷不醒的蘇祈,醫生為他包紮處理好傷口,然後掛上了營養液以補充其極其虛弱的身體。


    \"患者蘇祈,身體虛脫,已做了靜脈營養液輸入治療,一共四百八,建議再多輸幾日觀察,以助恢複,交錢去吧。\"醫生對老鬼說道。


    “行,沒問題。”老鬼出去交錢去了。


    “蘇哥,你情況怎麽樣?”老牛詢問著蘇一的情況。


    “小傷,沒事的。”蘇一迴答道


    “醫生說小祈身體太虛,需要補充營養液,讓多補幾天,你看?”老牛試探的問道。


    畢竟出錢的事得問清楚,要是蘇一耍賴呢,想到此處,老牛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板。


    “補就行了,缺錢我再給你。”蘇一拍了拍老牛的肩膀道。


    蘇一被警察帶迴警局,批評教育,看著將大廳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有的人已經在警察的教育批評下被家長揪著耳朵踢著屁股給拎了出去。


    蘇一與劉緒索在警方的調解下,雙方暫時摒棄前嫌,即使心中仍有嫌隙,但礙於警方麵子,最終選擇相互諒解。


    無奈的是,蘇一被要求叫家裏人來領,隻能悻悻打電話給穀思雨。


    “小穀,在幹嘛呀?現在忙不忙啊?”蘇一不好意思的探詢著穀思雨的狀況。


    “無事獻應勤,非奸即盜,說吧,又遇到什麽事了,”穀思雨淡淡答道。


    “這不是好久沒見你,有點不習慣了呢,想問問你幹嘛去了,順便想見見你。”蘇一心虛的說道。


    “哦,原來這樣啊。你在哪,我等會過去,正在迴市中心的路上呢。”穀思雨此刻揚起一抹微笑,酥甜的聲音讓蘇一有點毛骨悚然。


    要是被穀思雨知道自己在警察局,等著她來撈人,跟定會被大罵一頓的,有可能還得破財來哄穀思雨開心,想到此處,蘇一就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哎,你當電話是你家的啊?擱這才談情說愛來了。說重點,別浪費公家資源。”警察同誌提醒著蘇一道。


    畢竟在外人眼裏,這是妥妥的在撒狗糧啊,絲毫沒有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還是在警局,這誰能忍,高低的嘀咕幾句,讓他收斂一點。


    “誰在說話?還有別人?你現在在哪呢?”穀思雨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其他人的聲音疑惑問道。


    蘇一不知如何開口,突然沉默了起來。


    ......


    “喂?說話?是信號不好嗎?蘇一,你怎麽了?說話。”穀思雨繼續追問道。


    “我在市警察局,幸福萬家街派出所。”


    “你去警察局幹什麽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穀思雨擔心的問道,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與憤怒。


    “沒什麽事,就是被人打了一頓,擦傷了點皮而已。”蘇一如此迴答道。


    反倒是一旁的警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看著蘇一的腦袋被紗布纏繞,知道的是紗布,不知道的還以為耍酷特意戴了額頭束發帶呢。


    “我說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害的本姑娘白高興一場,晚上請吃啥?我請客,你出錢。”


    “不應該是我請客,你出錢嗎?”


    “嗯?”


    “行,吃啥都沒問題,全點你愛吃的就行。”


    “我說你小子,這啥時候了,還聊天呢,占便宜占警局頭上了,說完就掛了吧。”


    一旁的警察終究是沒能忍住內心罵娘的衝動,話到嘴邊,全都化成了對蘇一的吐槽。


    “警察叔叔,他怎麽走了?”蘇一指了指劉緒索的背影。


    “警察叔叔不能偏心阿,怎麽就讓他這麽走了,也得叫家長阿。”蘇一有點激動的說道。


    “是這樣的,劉緒索是個孤兒,自幼生活在福利院,後來福利院院長死後,就解散了,也就沒了歸宿,讓他叫家長豈不是為難他嗎?適可而止吧,畢竟大家都不容易。”警察叔叔喝著茶說道。


    蘇一慚愧低頭,覺得更加對不起劉緒索,迴想到初次見麵時的蘇祈,一張被褥包裹,寒風拍打著被褥的邊角,小臉凍的通紅,若不是母親於心不忍,或許,蘇祈就熬不過那個冬天了吧。


    蘇一看向劉緒索的背影,孤寂,落寞,就像一株攔腰折斷的花草一般,絲毫沒有生氣,雖然沒死,可總感覺也似乎沒活著。


    “您好。”一個女子敲門詢問警察道。


    蘇一轉頭看去,女子一身寬鬆的運動服,眉眼中帶有難以察覺的擔憂之色,郝然便是自己要等的穀思雨。


    “嗨,我在這。”蘇一起身向穀思雨打招唿道。


    “你是...蘇一?你頭怎麽樣了,搞成這樣?”穀思雨擔憂的詢問道。


    “被一個小孩打的,沒關係的。”蘇一撓頭說道。


    一旁的警察帶領穀思雨簽字,然後大致的述說了其中的原委,便讓其帶蘇一迴家再教育去了。


    站在警察局門外,陽光明媚幾個有說有笑的小孩從蘇一身旁路過,繁華的城市仿佛從未又一刻真正的屬於他,他來了隻是為了賺取足夠的錢財來養活母親與蘇祈,而在此刻他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心情格外的沉重。


    蘇一感覺劉緒索像極了蘇祈,但又沒有蘇祈幸運,蘇祈至少有自己,有母親,可是劉緒索卻沒有,他隻有顛苦不知所終的人生,有得隻是看不到盡頭的苦難與折磨,還有因自己落下的殘疾。


    蘇一抬頭直視耀眼的太陽,明晃晃的光芒照的蘇一眼睛眯虛,即是如此,蘇一仍然努力的直視著太陽,不同的是蘇一此刻的心境隱隱有些細微變化。


    “蘇哥,幹嘛呢?小心你的眼睛。”穀思雨從車窗探頭出來說道。


    “沒什麽。你又換車了?”蘇一答道。


    “沒有,隻是貼了車衣而已。快上車吧。”穀思雨提醒道。


    “我們去哪?”


    “市醫院,蘇祈還在那邊。”


    “蘇祈?你弟弟怎麽了?該不會也是打架了吧,他可不像是會打架的人啊。”穀思雨驚訝的說道。


    “蘇祈被欺負了,醫生說營養不良,估計是錢又被搶了去。”蘇一迴答道。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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