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旅行星艦「橙宇天際號」在夜空中劃過,留下一道淡淡的銀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


    艙內,即將於聖子學院畢業的a級聖子純杉帶著他的雌君路夕,以及近段時間頗受他寵愛的雌奴瑟爾,占據了一個豪華包間,他們一起坐在透明的觀景窗前,欣賞宇宙的恢宏壯麗。


    “純杉,你想好畢業後的去向了嗎?留在中央星的話,我雌父的勢力一定可以成為你強大的後盾。”


    路夕寶石藍的眼睛帶著些討好投向純杉。


    其實他們之間原本不是這樣的,婚後三年,一直是純杉在討好他,對他千依百順,予取予求,極盡溫柔。


    可是最近這幾個月純杉變了,他忽然迷上了教他跳舞的舞蹈老師瑟爾,將他納為雌奴,每天隻跟他在一起纏綿。


    偶爾和路夕在一起時,也沒有了往日的甜蜜,變得粗暴而毫無耐心。


    這次旅行純杉肯帶上路夕,是他意想不到的,他想也許是純杉想要和他修複關係的一種示好。


    即使是為了畢業之後獲取路夕家族的支持也沒關係,至少路夕的家族會成為他堅實的靠山,保住他雌君的位置。


    畢竟……路夕的視線掠過瑟爾已經變粗的腰身,那裏藏著一顆蟲蛋。


    那是純杉決定親自孵化的第一顆蟲蛋,無論雄雌,瑟爾必定會被提為雌侍——一個受雄主獨寵的雌侍。


    路夕已經預感到自己在純杉心目中地位必將一落千丈。


    “我不會留在中央星,中央星的權貴太多了,憑你家那點勢力不可能把我送上好位置。”純杉態度冷漠,似乎不想多看路夕一眼。


    “我在九千星帶認識了一位邊境貿易商人,他那邊有很多九千星帶農業星的特產美食。我是專門帶你和寶寶來嚐鮮的。”


    純杉轉向瑟爾,臉上的冷漠瞬間消退,全是親昵與喜愛。


    “雄主,我離開一下。”


    路夕覺得心痛得快要裂開了,趕忙逃離單間,在星艦的迴廊裏徘徊。


    路夕是一隻很幸運的雌蟲,他出身豪門貴族,家裏產業眾多,雌父是雄父最寵愛雌侍。


    他自幼智商超群,一路以特殊優才的身份被精心培養,最後進入軍工研發部門,成為蟲族軍工研發界最有前途的啟明星。


    平民出身的純杉為了追求他,簡直用盡一切手段。


    要不是純杉的相貌過於出眾,路夕的家族也不會同意把路夕嫁給他。


    路夕並不在乎純杉一隻又一隻往聖子神殿裏接雌侍和雌奴,畢竟那是聖子增加財富的正常行為,他隻要做好雌君該做的管理工作就好,他從不覺得自己的地位會因此受到任何威脅。


    雌君不需要魅惑雄主,他的家族勢力、自身才華和社會地位才是他身為雌君的底氣。


    他沒有變,但是純杉變了。是因為畢業在即,他準備離開中央星,所以不需要他的家族勢力了嗎?


    迴到觀景包廂時,瑟爾的聲音透過微開的門縫傳來,撒嬌中帶了些不滿:


    “雄主,你不早點把那隻呆板又傲慢的雌蟲貶為雌侍,還帶著他出來做什麽?是怕我懷孕滿足不了你嗎?”


    純杉的輕笑傳出來:“我還沒有離開中央星,怎麽可能現在換雌君?那種呆板的東西怎麽滿足我,就算你懷孕了也比他帶勁啊……”


    “我真是看不慣那種天之驕子的傲慢嘴臉,”瑟爾冷哼,語氣中充滿了嫉妒,


    “我從來沒聽過他叫你一聲雄主,每次都是直唿你的名字。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出身高貴,根本不覺得你是他的主蟲?”


    “嗬,你也注意到了啊?”純杉冷笑,“他們貴族就是這樣,喜歡把平民踩在腳下。”


    “雄主你太可憐了,居然忍了他這麽多年……”瑟爾心疼地捧起純杉的臉,“等他變成雌侍,我來替你懲戒他!”


    純杉溫柔笑笑,哄瑟爾開心:“都聽你的,你這顆蛋要是能孵化出小雄蟲,我就把他貶成雌奴,讓他天天跪在你腳下服侍你好不好?”


    路夕靠在門外,淚如雨下。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蟲神眷顧的幸運兒,未來也會一直這樣幸運下去。


    萬萬沒想到,從他當初被純杉的花言巧語迷惑的那一天開始,他的未來就注定會跌入地獄,永無翻身之日。


    躲迴自己的房間,路夕撥通了自己的雌父的通訊:“雌父,我、我想離婚……”


    雌父以前就聽路夕跟他說過純杉獨寵雌奴的事情,並沒怎麽放在心上。


    聽見此刻路夕的哭訴,他連忙阻止:


    “夕夕,你別衝動。雖然雌君有權利提出離婚,但很少有這樣的例子。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路夕雖然是高智商天才,但他自幼生活的環境太幸福了,對蟲族社會的一些潛規則了解並不深。


    “因為那些想離婚的雌蟲都死了。”路夕的雌父以為路夕因為吃醋,一時衝動想要離婚,故意嚇唬他道,


    “雄蟲想要娶到地位更高的雌君,又不想讓以前的雌君帶走財產,那他們就會把雌君變成雌侍,再不然就會直接在懲戒中殺掉雌君。”


    覺得自己把嚴重性說清楚了,路夕雌父又換迴了柔和的口吻:


    “雄蟲的本性就是喜新厭舊,你是雌君,就要大度,不要因為那些低賤的雌侍雌奴而失了做雌君的氣度……”


    路夕沒有聽完就掛斷了通訊,他的雌父也幫不了他,他的後半生就要變成雌奴,在憎恨他的雌蟲腳下苟延殘喘了嗎?


    忽然,路夕房間的門被瑟爾暴力推開。


    “雄主,這隻賤雌還在這裏。”瑟爾走上前,一把揪起了蹲在地上低泣的路夕。


    純杉鐵青著臉走了進來,他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路夕的臉上:“你居然敢背叛我,賤雌!”


    “我、我沒有……”路夕試圖辯解,“我隻是跟我雌父打了個通訊而已。”


    純杉臉色陰沉,向瑟爾使了個眼色。


    瑟爾立刻欺身上前,代替純杉又狠狠扇了路夕一個嘴巴。


    瑟爾的懲戒環明顯是被純杉放鬆了約束等級,路夕隻覺得眼冒金星,臉頰的骨骼都已經被打出了裂縫。


    純杉鄙夷地看著路夕:“你作為我的雌君,不僅沒有對外維護雄主的形象,相反,你還去你雌父麵前詆毀我,說要和我離婚,想讓我失去來自他的助力。這是對我最大的不尊和背叛。”


    路夕愣在原地,手中的通訊器滑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純杉竟然在監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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