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日月交替,不管世道如何亂,如何血腥,苦難如何深重,但歲月的腳步,仍然跨進了1948年。


    進入這個時代,共產黨及所領導的革命隊伍,通過艱苦卓絕的浴血奮戰,已嚴重地打擊了國民黨政府,消滅了大部賴以生存的反動軍隊,革命形勢已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共產黨已牢牢掌握了全國政治、軍事的主動權,國民黨政權已陷入風雨飄搖之中。


    但是,反動政府是不甘心失敗的,他們要垂死掙紮。


    這些垂死掙紮,更把人民拖入了苦難的深淵。


    於是,各地國民黨反動政府及武裝,瘋狂對各反抗力量進行反撲、鎮壓,更加野蠻、血腥地欺淩、盤剝窮苦人。


    同時,各類反共組織也已迅速組建、成立,並大肆活動,破壞共產黨的地下組織,抓捕共產黨人和革命群眾,並血腥屠殺和殘酷迫害。


    而各地又有許多人草頭王,糾集匪眾,上山扯旗豎杆,就連之前由匪為官的什麽民團,也獨霸一方,亦官亦匪,還和各處土匪勾結一起,殺人劫掠,無法無天。


    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就十萬大山深處的任河區而言,更是混亂不堪,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形勢尤其錯綜複雜,國民黨區、鄉政府、民團,迅速冒出的反共組織與境內十餘股山中土匪勾結起來,讓位於社會最底層的窮苦人處於了水深火熱之中。


    眼看著自己投靠的國民黨政府,被共產黨和領導的人民軍隊的沉重打擊,處於風雨飄搖,身為任河區區長兼民團團總陳玉堂,也深感危機來臨:自己好不容易坐上了這一方寶座,本來還想將來混個縣長、縣團練大隊長或者縣保安軍司令八麵威風一下呢,可是,好象自己所倚靠的這顆參天大樹,眼看就要連根被拔了呀!怎麽還能靠得住?


    看來,得未雨綢繆,找個退路,決不能坐以待斃!


    “來人,告訴鍾師爺、和各大隊長,明日上午九點,必須來區團總部召開軍事會議。”他在自己的寬大團總辦公室內,一聲大喊。


    “團總。”話剛落,門就推開了,守在外麵的一個團兵就進來了。


    “是派人去請,還是電話通知,團總?”負責傳令的團兵問。


    “各大隊用電話通知。”陳玉堂吩咐。


    “可是,在大界嶺的陳大隊長……”團兵擔心。


    沒等他話說完,陳玉堂就打斷他:


    “電話通知寒安寺的聶乾三鄉長,讓他專門派人去請。”


    “好的,團總。”團兵忙轉身出去,出去後還轉輕從外麵拉上了房門。


    陳玉堂在房內焦躁不安,他巴不得馬上和自己手下的大將們商量著找條出路。


    但是,自己最有實力的大隊長陳開誌還在大山上呢,今天無論如何也到不了,所以他隻好安排在明日上午開會了。


    聶乾三雖然是鄉長、團總了,在寒安寺鄉橫行無忌,但對陳玉堂還是敬畏聽招唿。


    在接到電話後,他不敢怠慢,就立馬讓人叫來自己的大兒子聶永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色記憶任河往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半清溪對月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半清溪對月吟並收藏紅色記憶任河往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