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軍和遊擊隊撤走後,川陝各地的保安軍、團練、民團不但卷土重來,而且人馬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


    之前不少占山為王的股匪,由於都曾聚合一起追剿捕殺撤退的紅軍、遊擊隊及留下來的各級蘇維埃政府幹部、親屬,待局勢穩定下來後,這些土匪都搖身一變成了保安軍或民團,有的悍匪頭目甚至成了國民黨政府的區長、鄉長,並兼任了團總,成了一方握有生殺大權的要員。


    就如任河區的區長(團總)陳府德、寒安寺鄉的鄉長團總陳玉堂,二竹埡鄉鄉長團總周達山等等等等,都是以匪為官,主宰一方。


    當然,也有勢力較大的巨匪,抱著寧當雞頭不當鳳尾的念頭,仍盤踞大山中,聚集幾百幾千人馬,過著草頭王的逍遙日子。


    但確切地說,近幾年,還真少有人,聚集人馬,重占山頭,為匪稱王了。


    雖然說,國民黨政府的川軍、陝軍及地方保安軍、民團,對那些盤踞大山的巨匪,不敢進剿,甚至於還暗中與之互相勾結,排除異己,殺人越貨、欺壓良善,但對於新冒出來的混混、痞子小股匪,卻做到了零容忍,無不以鐵血手段血腥剿滅、鎮壓。


    因為,他們都知道,臥榻之側,不容猛虎酣睡,絕不會容忍新冒出來的草頭王坐大。


    但事無絕對,在寒安寺鄉的十萬大山深處的小河村龍王溝,近來就有那麽一個膽大妄為的人,帶了七八個不怕死的痞子,占山樹竿子了。


    陳玉堂正坐在鄉團總部內的太師椅上,正和陳開竣、鍾度田幾個骨幹一起抽煙、商議如何組織人在窩坑大梁、混人坪、玉皇廟一帶砍荒地,擴大鴉片種植。


    這時,從外麵匆匆進來一個人,要找陳團總。


    陳玉堂他們一看,來人是沙壩村的一個地主家的兒子聶乾三。


    他二十七八歲,頭發老長,但梳得光溜,身材壯實,臉露蠻橫之色,但衣著得體,一看就是個家境殷實的二世祖。


    他一進來,看到陳玉堂等人,就笑著稱唿:


    “哎呀,陳團總大哥,你們這日子過得好安逸。”


    “原來是乾三老弟,你不在屋裏陪你大老婆二老婆,跑這裏來幹啥?”陳玉堂見是他,也客氣地開他玩笑。


    “我的團總大哥,我就想在屋裏躲清閑,可我們上邊出了個大事,我覺得該來和團總大哥透透,順便請各位哥哥們整上幾杯。”聶乾三邊說邊自己找把椅子就坐下了。


    “喝酒?喝什麽酒?是哪個兄弟妹又懷上了?看來你槍法還不錯嘛!”一聽他說請喝酒,陳開竣就取笑他。


    “陳大隊長,你還有心思和老弟開玩笑。我真有天大事和陳團總說,保證陳團總要賞我。”聶乾三把話拉了迴來。


    他看住陳玉堂,一本正經地問:


    “團總大哥,你之前讓我幫你打探有用的消息,說隻要有價值,就賞我,不會騙人吧?”


    “你這個二世祖,整天除了吃喝,就是撩大姑娘,能有什麽正事?”鍾度田看來也和他熟,忍不住調笑著他。


    “大軍師,你還別說,我還真有個天大的事,保證不騙人。但我要陳團總大哥賞我一把盒子槍。”聶乾三還是一本正經。


    “槍不是問題。要看你說的事值不值。”陳玉堂對他說。


    “我得到驚天消息,野蔥腦殼樹杆子了。”聶乾三出語驚人。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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