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突變驚醒，酒精的麻痹作用消失了，我透著昏暗的燈光望向了那邊。
隻見一彪悍漢子正推搡著一弱女子。
那個熟悉的身影，讓我輾轉反側的那個她。
李佳萍！
她這麽晚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為什麽不見她的男朋友？
我心如亂麻。
旁邊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一桌，那都是出於看熱鬧的心態，做一個吃瓜群眾，沒有人出來製止這一幕。
牛平旺說到這裏，有些哽咽，他泯了一口水，淡淡說道:“小夥子，你有沒有為了一個人哪怕拚了命也值得？”
嶽明迴想著自己的過往，眼神堅定的望著牛平旺，淡淡道:“曾經有一個姑娘，讓我著迷，如果再有機會，我會告訴她我的想法。”
牛平旺會意，不再繼續詢問，而是接著他的敘述:
人一旦憤怒到極點，也就失去了理性。
我在那一刻，忘卻了時間。
我抄起了旁桌的酒瓶，快速跑了過去，趁著昏暗的燈光狠狠地朝那漢子後腦勺敲去。
同樣的酒瓶破碎聲。
那壯漢被我從背後擊暈過去，癱倒在地。
李佳萍滿臉血汙，她抬眼望向我，並認出了我。
她的眼神，我現在依然記憶猶新。
錯愕，不可置信。
那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我和她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就這麽凝望著對方。
然而我很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按倒。
旁邊傳來了輕蔑的叫喊聲音。
“臭小子，你玩大發了！”
我被旁邊兩個大漢死死按住。
我當時有很多話想說，但我又不能說，這樣也是為了保護她。
他們隻會認為我是一個不開眼的愣頭青，單純的見義勇為。
我離她的身影越來越遠，旁邊漢子身邊慢慢圍攏了不少人。
自始至終，我沒有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牛平旺有些黯然神傷。
“我的人生從此刻從白走向黑。”
嶽明聽著這段令人遺憾的經曆，也是感歎世事無常。
牛平旺淡淡道:“我不後悔我當時的決定，那大漢被他的手下帶離了酒館，被一同押走的還有我。
而她，安全了。
牛平旺年老體衰，再加上常年的忍饑挨餓，他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25年了，我憋了25年了，今天終於釋然。”
牛平旺眼睛裏擠出了淚花。
嶽明此刻表現出一個安靜的傾聽者，細細傾聽老人壓抑多年的心聲。
“現在她也應該年近五十了吧，不知道她過得怎樣了？”
這樣的自我發問是多麽的無助與無奈。
牛平旺停頓了片刻，開始了敘述他由白步入黑的經曆:
後來，我得知那漢子成了植物人。
那漢子是一個叫k組織的成員。
至於k組織是個什麽樣的組織，我隻能用幾個字來形容他們，那就是‘人販子’。
我在一個晚上被其他k組織成員押上了一架沒有塗裝的飛行器，飛到了一艘破舊的貨船上。
經過兩天的海上顛簸，我被帶到了一個無名小島上。
那裏的氣候和國內恰好相反，應該是在南半球的某一個地方。
那裏有一個秘密地下基地，我被他們關押了近一個月。
後麵陸陸續續有其他被押人員帶到了這個基地。
我最初以為我就會在那個基地度過餘生。
然而有一天清晨，天蒙蒙亮，基地所有的囚犯都被帶到了靠近沙灘的一片空曠地上集結，當然其中也包括我。
天空出現了一艘塗裝灰色的近地飛船。
我和那些人被一起帶上了飛船，經過和你一樣的航行來到了這裏～~碧月基地。
從那一天起，我就沒有想過能再迴去。
牛平旺敘述完他來這裏的經過，緩緩躺了下去。
這是結束談話的信號。
嶽明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也躺下來，保持靜養。
身體休息但大腦依然在活躍，他在整理聽到的信息，沒有漏掉任何細節:
k組織是個什麽樣的組織？
他們的行為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犯罪，可他們逍遙法外至少25年之久？
這後麵又隱藏著什麽？
k組織與那個拓蘭公司又有什麽聯係？
嶽明感覺這後麵的勢力讓人琢磨不透。
他想著想著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嶽明被人從睡夢中叫醒。
嶽明揉揉眼，望著叫醒他的人。
那人麵向他，臉部表情隱匿在昏暗的背景中。
但嶽明還是認出來了來人。
“是你！”
“讓你很驚訝吧。”
來人推了推顯得比較大的眼眶。
“下麵有一個機會，或者說是你唯一一條通向自由的生路，如果運用恰當，還可以拯救你的小夥伴，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嶽明不說話，他對眼前這個人沒有什麽好的印象。
來人也不多說，朝嶽明床上丟下一張紙和一支筆。
嶽明借著昏暗的燈光還是認出了幾個大字“生死狀。”
下麵的小字他看不清楚。
他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在後麵簽上了名字。
“你讓我敬佩，你看都不看完就簽名了。”
“哼，看與不看，又有什麽區別！是吧，李瑞傑。”
“你很聰明，你應該感謝我，感謝我給你爭取了一個去碧月右環的機會。”
“具體要怎麽做！”
嶽明瞟了一眼李瑞傑。
李瑞傑聳聳肩，簡單一句:“打架，你會吧。”
嶽明默默不吱聲。
“總之，具體規則待會到了人體試驗艙給你詳細講解，你簽了字，你跟我走，對了，還有你的同伴，也一起。”
嶽明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床，這裏沒有什麽可以拿走的。
對麵的牛平旺也被來人吵醒了，他似乎對來的幾人有些畏懼，沒有吭聲。
嶽明走到牛平旺床前，向他鞠了一躬，正式道別:“謝謝牛伯，有機會我也帶你出去。”
牛平旺躺在床上，目光很平淡，沒有說什麽，這種離別似乎對他來說，已經麻木。
兩人就此道別。
李瑞傑走前麵出了門，兩個穿白色製服的漢子領著嶽明出了1-3-9。
很快嶽明再次被帶到了人體試驗艙。
等了大約十幾分鍾，其餘四人也帶了上來。
江芯玥明顯沒有了當初的那股牛勁了，這段時間她似乎備受煎熬，神智有些恍惚，當她看到嶽明時，眼神恢複了一絲光明。
王恆和李茂兩人在一起，互相有了照應，狀態要稍微好一些。而唐小林這小子被單獨關在一間房，沒人與他分享弧度，成了泄了氣的氣球，無精打采。
四人看到了嶽明，都瞬間露出難得的興奮。
李瑞傑走到五人前麵，拍拍巴掌，說道:“你們先不著急著享受團聚的興奮，等我接下來說完你們再考慮要不要收起興奮的心情。”
四人漸漸平靜下來。
李瑞傑掃視幾人，開始宣布:
你們五人將組成五人隊，參加本屆碧月角鬥賽。
具體規則如下:
1，5人為一隊，其中有一人作為主戰角鬥士，參與碧月角鬥賽，其餘4人作為角鬥士4格生命進度條。
2，比賽總共進行4輪。
3，前2輪比賽擊倒對方就算獲勝。
4，每一輪比賽，將淘汰失敗一方1格生命進度條。
5，勝利方晉級，參與下一輪競賽。
6，失敗方再次重新匹配相同血量的戰隊。
7，第三輪淘汰失敗方所有成員。
8，第四輪為決賽。
9，最終在決賽獲得勝利的角鬥士及其剩餘的隊員將獲得自由，並加冕碧月頂級戰士榮耀。
“淘汰生命進度條是什麽意思？”
嶽明眼神犀利，盯著李瑞傑。
李瑞傑淡淡說道:“生命進度條，你覺得呢？”
嶽明冷哼一聲，道:“碧月城主玩得還真刺激，拿人命來消遣！”
李瑞傑毫不含糊地迴應嶽明:“小子，你不可自以為是，你要知道在地球上，你的罪行也是‘死’！”
嶽明冷哼一聲，不再作答。
氣氛略顯緊張。
“你既然已經簽了生死狀，就做好覺悟吧，第一輪比賽將在1個碧月日以後舉行。”
“這麽快？”
唐小林等人不約而同說出這句話，個個都驚訝得目瞪口呆。
四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嶽明身上。
“這一次是我連累了大家，讓大家吃盡了苦頭，對不起！”
嶽明轉身向大家鞠了一躬。
“這一次我又擅自為各位的生命前途做了主，對不起！”
嶽明再次鞠躬。
“這是我們能離開這裏的唯一機會，我保證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會堅持到底。”
嶽明三鞠躬。
“小明，我很感激你為了我，做了那麽多事，我的命托付給你了。”
王恆低下了頭。
“老大，我賭你贏，因為從前有位大師給我算了一卦，我是逢賭必贏，這一次如果輸了，我也認命！”
李茂說出男子漢該有的氣魄。
“明哥，我是真心崇拜你，小弟為你而死也值了！”
唐小林猶如慷慨就義的勇士，視死如歸。
江芯玥雖然表情略帶傷感，可目光依然充滿了期待，在她眼裏，嶽明是她精神的依托，她口中隻吐出一句簡單的話。
“我相信你。”
“你們也算各自交底了，接下來我們開始去錄取資料吧。”
李瑞傑說完，身向二樓平台走去。
五人在白色製服士兵的押解下，來到了試驗艙二樓。
在樓上，五人完成拍照，資料錄入等操作。
很快這些準備工作完成。
李瑞傑收整好資料，道:“你們的資料已錄入係統，係統已經隨機生成了你們戰隊的名字，你們就叫‘奮進隊’，現在你們的信息同步在碧月城官方網站以及相關合作平台上，並迎接顧客們的押注。接下來，我將帶五位前往碧月右環。”
嶽明問道:“右環？是對麵那道圓環嗎？”
李瑞傑眼睛一亮，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之前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需要知道對麵的情況。”
“沒問題，我可以把我所了解的情況跟你聊聊。”
李瑞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們所在的這道圓環是左環，對麵圓環即右環。
這兩道環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等你去到那邊你就明白了，我趁著這個空檔時間簡單給你介紹介紹碧月環吧，各位請坐吧。”
王恆，李茂，唐小林找了凳子坐下，江芯玥斜靠在門邊。
李瑞傑開始了他的敘述:“碧月環，正如各位前來時在近地飛船上所看到的麵貌，它主要由左右兩道功能環，核動力推進器，巨型球麵天線，中心傳動軸，繞圓環太陽能發電係統等組成。
碧月左環環寬15米，這個我就不多解釋，你們都懂；
環厚15.5米，也就是我們能感受到的高度，大約5層樓高；
直徑1220米，也就是說如果你在碧月左環一層，你繞行一周是3830米；
中心圓軸直徑68米，它是圓環旋轉的主動力來源；
你們通過天窗可以看到幾根大型的桁架，它是連接部件，桁架上有滑軌，滑軌上有配重滑車，配重滑車的作用是在超級計算機的精確計算下，保持動態位置，已達到圓環的旋轉動態平衡；
碧月右環環麵16米，環厚16米，直徑1240米，周長3895米，中心圓軸直徑70米；
左環與右環互為獨立的兩個生態係統。
除了基本係統以外，這兩道環主要區別在於它的功能上。
左環主要有駐外辦艙，生態循環艙，人體試驗艙，人體醫學艙，太空農莊，迴收艙等。
右環主要有碧月城行政艙，太空旅遊賓館，太空漫步滑道，娛樂艙，碧月休閑艙，角鬥場等。”
李茂吐出一句:“看來右環就是一個消遣娛樂的地方。”
李瑞傑答道:“你說得很對。”
“能來這裏消遣的人背景都不簡單吧。”
李瑞傑瞟了一眼李茂，哈哈一笑:“這位哥很懂人情世故，你說得很對，能來碧月消遣的人都不是你我可觸及的角色，對了，順便給你透露一些信息，碧月角鬥賽就是由全球幾家著名的公司提供讚助的。”
“難道沒人管嗎？”
江芯玥蹦出這麽一句。
李瑞傑目光轉向江芯玥，說道:“管？誰來管？”
“這？”
江芯玥那套人犯事就該接受法律的製裁的邏輯似乎在這裏走不通，她一時沒了說辭。
李瑞傑說道:“總之，說千遍萬遍，不離一個‘利’字。”
隻見一彪悍漢子正推搡著一弱女子。
那個熟悉的身影，讓我輾轉反側的那個她。
李佳萍！
她這麽晚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為什麽不見她的男朋友？
我心如亂麻。
旁邊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一桌，那都是出於看熱鬧的心態，做一個吃瓜群眾，沒有人出來製止這一幕。
牛平旺說到這裏，有些哽咽，他泯了一口水，淡淡說道:“小夥子，你有沒有為了一個人哪怕拚了命也值得？”
嶽明迴想著自己的過往，眼神堅定的望著牛平旺，淡淡道:“曾經有一個姑娘，讓我著迷，如果再有機會，我會告訴她我的想法。”
牛平旺會意，不再繼續詢問，而是接著他的敘述:
人一旦憤怒到極點，也就失去了理性。
我在那一刻，忘卻了時間。
我抄起了旁桌的酒瓶，快速跑了過去，趁著昏暗的燈光狠狠地朝那漢子後腦勺敲去。
同樣的酒瓶破碎聲。
那壯漢被我從背後擊暈過去，癱倒在地。
李佳萍滿臉血汙，她抬眼望向我，並認出了我。
她的眼神，我現在依然記憶猶新。
錯愕，不可置信。
那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我和她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就這麽凝望著對方。
然而我很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按倒。
旁邊傳來了輕蔑的叫喊聲音。
“臭小子，你玩大發了！”
我被旁邊兩個大漢死死按住。
我當時有很多話想說，但我又不能說，這樣也是為了保護她。
他們隻會認為我是一個不開眼的愣頭青，單純的見義勇為。
我離她的身影越來越遠，旁邊漢子身邊慢慢圍攏了不少人。
自始至終，我沒有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牛平旺有些黯然神傷。
“我的人生從此刻從白走向黑。”
嶽明聽著這段令人遺憾的經曆，也是感歎世事無常。
牛平旺淡淡道:“我不後悔我當時的決定，那大漢被他的手下帶離了酒館，被一同押走的還有我。
而她，安全了。
牛平旺年老體衰，再加上常年的忍饑挨餓，他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25年了，我憋了25年了，今天終於釋然。”
牛平旺眼睛裏擠出了淚花。
嶽明此刻表現出一個安靜的傾聽者，細細傾聽老人壓抑多年的心聲。
“現在她也應該年近五十了吧，不知道她過得怎樣了？”
這樣的自我發問是多麽的無助與無奈。
牛平旺停頓了片刻，開始了敘述他由白步入黑的經曆:
後來，我得知那漢子成了植物人。
那漢子是一個叫k組織的成員。
至於k組織是個什麽樣的組織，我隻能用幾個字來形容他們，那就是‘人販子’。
我在一個晚上被其他k組織成員押上了一架沒有塗裝的飛行器，飛到了一艘破舊的貨船上。
經過兩天的海上顛簸，我被帶到了一個無名小島上。
那裏的氣候和國內恰好相反，應該是在南半球的某一個地方。
那裏有一個秘密地下基地，我被他們關押了近一個月。
後麵陸陸續續有其他被押人員帶到了這個基地。
我最初以為我就會在那個基地度過餘生。
然而有一天清晨，天蒙蒙亮，基地所有的囚犯都被帶到了靠近沙灘的一片空曠地上集結，當然其中也包括我。
天空出現了一艘塗裝灰色的近地飛船。
我和那些人被一起帶上了飛船，經過和你一樣的航行來到了這裏～~碧月基地。
從那一天起，我就沒有想過能再迴去。
牛平旺敘述完他來這裏的經過，緩緩躺了下去。
這是結束談話的信號。
嶽明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也躺下來，保持靜養。
身體休息但大腦依然在活躍，他在整理聽到的信息，沒有漏掉任何細節:
k組織是個什麽樣的組織？
他們的行為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犯罪，可他們逍遙法外至少25年之久？
這後麵又隱藏著什麽？
k組織與那個拓蘭公司又有什麽聯係？
嶽明感覺這後麵的勢力讓人琢磨不透。
他想著想著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嶽明被人從睡夢中叫醒。
嶽明揉揉眼，望著叫醒他的人。
那人麵向他，臉部表情隱匿在昏暗的背景中。
但嶽明還是認出來了來人。
“是你！”
“讓你很驚訝吧。”
來人推了推顯得比較大的眼眶。
“下麵有一個機會，或者說是你唯一一條通向自由的生路，如果運用恰當，還可以拯救你的小夥伴，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嶽明不說話，他對眼前這個人沒有什麽好的印象。
來人也不多說，朝嶽明床上丟下一張紙和一支筆。
嶽明借著昏暗的燈光還是認出了幾個大字“生死狀。”
下麵的小字他看不清楚。
他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在後麵簽上了名字。
“你讓我敬佩，你看都不看完就簽名了。”
“哼，看與不看，又有什麽區別！是吧，李瑞傑。”
“你很聰明，你應該感謝我，感謝我給你爭取了一個去碧月右環的機會。”
“具體要怎麽做！”
嶽明瞟了一眼李瑞傑。
李瑞傑聳聳肩，簡單一句:“打架，你會吧。”
嶽明默默不吱聲。
“總之，具體規則待會到了人體試驗艙給你詳細講解，你簽了字，你跟我走，對了，還有你的同伴，也一起。”
嶽明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床，這裏沒有什麽可以拿走的。
對麵的牛平旺也被來人吵醒了，他似乎對來的幾人有些畏懼，沒有吭聲。
嶽明走到牛平旺床前，向他鞠了一躬，正式道別:“謝謝牛伯，有機會我也帶你出去。”
牛平旺躺在床上，目光很平淡，沒有說什麽，這種離別似乎對他來說，已經麻木。
兩人就此道別。
李瑞傑走前麵出了門，兩個穿白色製服的漢子領著嶽明出了1-3-9。
很快嶽明再次被帶到了人體試驗艙。
等了大約十幾分鍾，其餘四人也帶了上來。
江芯玥明顯沒有了當初的那股牛勁了，這段時間她似乎備受煎熬，神智有些恍惚，當她看到嶽明時，眼神恢複了一絲光明。
王恆和李茂兩人在一起，互相有了照應，狀態要稍微好一些。而唐小林這小子被單獨關在一間房，沒人與他分享弧度，成了泄了氣的氣球，無精打采。
四人看到了嶽明，都瞬間露出難得的興奮。
李瑞傑走到五人前麵，拍拍巴掌，說道:“你們先不著急著享受團聚的興奮，等我接下來說完你們再考慮要不要收起興奮的心情。”
四人漸漸平靜下來。
李瑞傑掃視幾人，開始宣布:
你們五人將組成五人隊，參加本屆碧月角鬥賽。
具體規則如下:
1，5人為一隊，其中有一人作為主戰角鬥士，參與碧月角鬥賽，其餘4人作為角鬥士4格生命進度條。
2，比賽總共進行4輪。
3，前2輪比賽擊倒對方就算獲勝。
4，每一輪比賽，將淘汰失敗一方1格生命進度條。
5，勝利方晉級，參與下一輪競賽。
6，失敗方再次重新匹配相同血量的戰隊。
7，第三輪淘汰失敗方所有成員。
8，第四輪為決賽。
9，最終在決賽獲得勝利的角鬥士及其剩餘的隊員將獲得自由，並加冕碧月頂級戰士榮耀。
“淘汰生命進度條是什麽意思？”
嶽明眼神犀利，盯著李瑞傑。
李瑞傑淡淡說道:“生命進度條，你覺得呢？”
嶽明冷哼一聲，道:“碧月城主玩得還真刺激，拿人命來消遣！”
李瑞傑毫不含糊地迴應嶽明:“小子，你不可自以為是，你要知道在地球上，你的罪行也是‘死’！”
嶽明冷哼一聲，不再作答。
氣氛略顯緊張。
“你既然已經簽了生死狀，就做好覺悟吧，第一輪比賽將在1個碧月日以後舉行。”
“這麽快？”
唐小林等人不約而同說出這句話，個個都驚訝得目瞪口呆。
四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嶽明身上。
“這一次是我連累了大家，讓大家吃盡了苦頭，對不起！”
嶽明轉身向大家鞠了一躬。
“這一次我又擅自為各位的生命前途做了主，對不起！”
嶽明再次鞠躬。
“這是我們能離開這裏的唯一機會，我保證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會堅持到底。”
嶽明三鞠躬。
“小明，我很感激你為了我，做了那麽多事，我的命托付給你了。”
王恆低下了頭。
“老大，我賭你贏，因為從前有位大師給我算了一卦，我是逢賭必贏，這一次如果輸了，我也認命！”
李茂說出男子漢該有的氣魄。
“明哥，我是真心崇拜你，小弟為你而死也值了！”
唐小林猶如慷慨就義的勇士，視死如歸。
江芯玥雖然表情略帶傷感，可目光依然充滿了期待，在她眼裏，嶽明是她精神的依托，她口中隻吐出一句簡單的話。
“我相信你。”
“你們也算各自交底了，接下來我們開始去錄取資料吧。”
李瑞傑說完，身向二樓平台走去。
五人在白色製服士兵的押解下，來到了試驗艙二樓。
在樓上，五人完成拍照，資料錄入等操作。
很快這些準備工作完成。
李瑞傑收整好資料，道:“你們的資料已錄入係統，係統已經隨機生成了你們戰隊的名字，你們就叫‘奮進隊’，現在你們的信息同步在碧月城官方網站以及相關合作平台上，並迎接顧客們的押注。接下來，我將帶五位前往碧月右環。”
嶽明問道:“右環？是對麵那道圓環嗎？”
李瑞傑眼睛一亮，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之前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需要知道對麵的情況。”
“沒問題，我可以把我所了解的情況跟你聊聊。”
李瑞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們所在的這道圓環是左環，對麵圓環即右環。
這兩道環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等你去到那邊你就明白了，我趁著這個空檔時間簡單給你介紹介紹碧月環吧，各位請坐吧。”
王恆，李茂，唐小林找了凳子坐下，江芯玥斜靠在門邊。
李瑞傑開始了他的敘述:“碧月環，正如各位前來時在近地飛船上所看到的麵貌，它主要由左右兩道功能環，核動力推進器，巨型球麵天線，中心傳動軸，繞圓環太陽能發電係統等組成。
碧月左環環寬15米，這個我就不多解釋，你們都懂；
環厚15.5米，也就是我們能感受到的高度，大約5層樓高；
直徑1220米，也就是說如果你在碧月左環一層，你繞行一周是3830米；
中心圓軸直徑68米，它是圓環旋轉的主動力來源；
你們通過天窗可以看到幾根大型的桁架，它是連接部件，桁架上有滑軌，滑軌上有配重滑車，配重滑車的作用是在超級計算機的精確計算下，保持動態位置，已達到圓環的旋轉動態平衡；
碧月右環環麵16米，環厚16米，直徑1240米，周長3895米，中心圓軸直徑70米；
左環與右環互為獨立的兩個生態係統。
除了基本係統以外，這兩道環主要區別在於它的功能上。
左環主要有駐外辦艙，生態循環艙，人體試驗艙，人體醫學艙，太空農莊，迴收艙等。
右環主要有碧月城行政艙，太空旅遊賓館，太空漫步滑道，娛樂艙，碧月休閑艙，角鬥場等。”
李茂吐出一句:“看來右環就是一個消遣娛樂的地方。”
李瑞傑答道:“你說得很對。”
“能來這裏消遣的人背景都不簡單吧。”
李瑞傑瞟了一眼李茂，哈哈一笑:“這位哥很懂人情世故，你說得很對，能來碧月消遣的人都不是你我可觸及的角色，對了，順便給你透露一些信息，碧月角鬥賽就是由全球幾家著名的公司提供讚助的。”
“難道沒人管嗎？”
江芯玥蹦出這麽一句。
李瑞傑目光轉向江芯玥，說道:“管？誰來管？”
“這？”
江芯玥那套人犯事就該接受法律的製裁的邏輯似乎在這裏走不通，她一時沒了說辭。
李瑞傑說道:“總之，說千遍萬遍，不離一個‘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