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兇殘了吧。”耳邊傳來一聲感歎。孫淩雲扭頭,看到朱震宵正從樓梯口蹦跳著躲開那些斷桌殘櫈,小心翼翼地‘挪動’了過來。


    “你那對手已經解決了?”孫淩雲收迴了青雲印,同時神念一動,飛劍將最後一隻殘存的式神也給削首了。


    “那貨太慫了,被我一陣亂箭射得不要不要的,最後躲著不敢出來了。於是我就壓製著他讓他無法換位,結果蔣少天告訴我說,他看到那個弓箭手無奈之下,下線了。我咧個去,居然用下線遁,我真想當著他的麵問他一句‘汝甚吊,汝母知否?’可惜連他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朱震宵忿忿不平地說著。


    孫淩雲也是無語了。戰鬥中下線的話,據說會有延遲,這也是為了懲罰那些喜歡下線遁的玩家,雖然沒有硬性規定戰鬥中不能下線,但是戰鬥中下線有延遲的話,一旦你使用下線遁,那麽角色就處於任敵宰割的狀態了。而那名弓箭手居然直接下線,而且其角色硬是挨到了下線成功,由此可見他被朱震宵壓製得有多厲害,半天不見露頭都沒人產生懷疑的。


    這時,南宮雅和蔣少天也從樓下走了上來,看來他們也都解決了各自的對手了,隻是不知道是擊殺了還是逃脫了。不過沒等發問,蔣少天就說話了:“那些小日本兒太狡猾了,居然和我拚速度,速度可是我的弱項啊。打到最後,好不容易被我用後發製人的本事給扳迴了優勢,結果小日本兒卻跑路了,那速度,比兔子還快,老子追都追不上。”能讓一個真正的世家出身的少爺自稱老子,由此可見那個日本刺客做出了多麽讓蔣少天鬱悶得吐血的事兒。


    孫淩雲又望向南宮雅,南宮雅淡淡地說:“和我對戰的是一名武士,能夠屈尊扮店小二已經是他的底線了,所以他沒逃。”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已經將對方擊殺了。


    “那麽看來我們是僅第一戰就把對方的主力給禍害了個遍,估計以後他們再設局的話,應該就不會是這種小場麵了。”孫淩雲算了算對方高手折損的數量,做出了判斷。


    蔣少天聞言,四下看了看,驚訝道:“這是小場麵?”


    南宮雅和朱震宵也四下看了看。好好一棟狀元樓,一樓淩亂不堪,二樓損壞大半,三樓……首先地板直接就是一個大洞,能直接蹦到二樓去,其次,已經沒有一張完好的桌椅了,連支持酒樓的柱子都斷掉了好幾根,現在這樓沒塌下來實在可以說是個奇跡。對於江湖搏殺而言,這絕對算是大場麵了,光酒樓的賠款都夠任何一個世家肉痛半天的。


    孫淩雲見幾人表情不對,於是也四下查看確認了一下後說道:“是小場麵沒錯啊,你們看咱們戰鬥過的地方,破壞最嚴重的也隻是這三樓而已,連樓都還沒塌呢,而且咱們參於戰鬥的人數連對方的人加起來一共也才九個人,這能算多大的場麵啊。”孫淩雲有點疑惑,這場麵真不算大啊,上次和非頂尖高手戰鬥的時候,城牆都快撞塌了,折損的人數動輒都是百人以上的。至於和頂尖高手的戰鬥嘛,連著兩次都是在識海裏打的,那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場麵,想跑都不可能的事兒,比較起來,也算是比這場麵大吧。


    “那什麽才算是大場麵?”蔣少天聽了孫淩雲的話,忍不住問道。


    孫淩雲想了想,封印空間中的情況其他玩家們沒什麽了解,估計說出來也沒有立體感,最後隻得說道:“我覺得吧,之前帶隊和故秦國打的時候場麵算是挺大的。”


    眾人默然。最後朱震宵說了句公道話:“不要再糾結這個了,大神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他的視角你不懂。”


    孫淩雲這時也有點明白過來戰場與江湖搏殺的區別了,於是趕緊問南宮雅:“之前雖然你說你家在狀元樓有股份,但現在破壞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向家裏交待啊?”


    南宮雅笑了笑:“沒什麽不好交待的,雖然那些老家夥會肉痛,但畢竟是對付日本人,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孫淩雲想了想說:“我還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有沒有什麽東西是你們雖然能弄到,但卻仍是有點急缺的,我看我能否幫得上什麽忙,要不我這心裏實在是平靜不了,你就當是讓朋友幫忙好了,有什麽需求隻管先說出來。”


    南宮雅明白孫淩雲的意思,同時更明白做為一個修者,還是心境通達一些才比較有助於修行,因此也不和孫淩雲客氣:“其實每一個世家都不會重視那些所謂的奇珍異寶,因為那些東西隻能對某一個或某幾個人有用。一個世家的發展,所著重的是基礎的牢靠,因此對於一些基礎的東西,那向來都是報著多多益善的態度來進行儲備的。嗯,正常的儲備需求無非是法器、丹藥、符籙、功法。這些裏麵功法是可遇不可求的,其他的隻要是對修行有用的就行,不在乎價值。若孫道友有什麽沒用的東西,盡可提供給我們南宮世家,我們可以按照市場價收購。”


    孫淩雲一愣,一方麵沒想到世家並不像自己所想一味的去收集好東西,另一方麵也對南宮雅對於‘經濟建設’如此的熟撚感到驚訝。誰再說世家子弟都是米蟲他就跟誰急。人家這都是精英教育好不好,至於那些個被鄙視的所謂的富二代(在這裏的現實社會中雖然人不工作也能過得不錯,但還是有貧富差距的。)神馬的,那一定都是些暴發戶的子女,不管別人信不信這個觀點,至少孫淩雲確信這一點。


    “法器和丹藥我這裏倒是沒什麽多餘的,符籙的話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比如是要紙質的還是玉質的?”孫淩雲愣神之後,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兒,然後抬頭問道。


    “你有玉符?”南宮雅有點驚喜的問道。要知道市麵上流通的基本上都是紙質的符籙,玉質符籙那一般要等拍賣會之類的機會才有可能買得到。歸其原因,就是符籙製作的成功率太低了,玉的成本太貴,相對而言,紙質符籙的成本就低多了,即使製符成功率低,對自身的影響也不會太大。所以各個世家在儲備符籙的時候,都是把紙質符籙做為戰備物資進行儲備的,即使紙質符籙的威力遠低於同階的玉質符籙。現在孫淩雲居然說自己有多餘不用的玉質符籙,這說明了什麽?難道孫淩雲的製符成功率高到了即使製作玉符也很劃算的程度?


    還沒等孫淩雲迴答,蔣少天就搶著說:“大神啊,如果你有玉符想要出售的話,不止是南宮家,找我們蔣家也一樣啊。”


    孫淩雲一看兩家都搶著想要玉符,哪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不過這對他倒是沒什麽影響,一方麵他並不靠這東西掙錢,另一方麵,隻要有合適的玉,他隨時都可以製作出玉符來,至於成功率,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製玉符的成功率比紙符還要高……


    “有,但是不多,這次就先給南宮家吧,就當是這酒樓的一部分補償,以後再有的話,再和大家交易。”孫淩雲笑了笑說道。隨後,從袖裏乾坤中取出了一疊之前練手時製作的紙符以及五枚玉符,直接交給了南宮雅。


    這迴南宮雅是真的驚喜了。先不說那一疊紙符的價值,單說這五枚玉符,即使都是最初級的水雷符,那麽拿到拍賣會上出售的話,也完全能彌補這次狀元樓的損失了。驚喜過後,南宮雅正色對孫淩雲說道:“說實在話,如果這幾枚玉符拿去拍賣會的話,僅是這玉符就值迴這棟狀元樓了。孫道友你看你有沒有什麽需求的東西,我去找家裏那些老頭子提出來,勿必給你辦到。”


    孫淩雲擺了擺手說:“說這些就見外了,這些符籙就是我的一點心意,多不退少不補,就別再摻攪其他的事兒了。”說完這些又轉向朱震宵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向長安出發比較好?”


    朱震宵才不管南宮雅和蔣少天他們的算計,想了想說:“已經快要到我下線的時間了,不如明早上線後我們就出發吧,早到早省心。”


    “也好。”孫淩雲說道:“那你一會兒直接下線好了,我再去轉一會兒,明早上線後,咱們在西城門下會麵。”說完又衝南宮雅和蔣少天一抱拳:“兩位,迴見。”


    南宮雅和蔣少天雖然還想再與孫淩雲多增進一下友情,但見孫淩雲打算離開了,也不好去勉強什麽,畢竟過猶不及的道理他們是很明白的。於是也與孫淩雲道了一聲“珍重”,便就此分開了。


    與幾人分開後,孫淩雲立馬感覺輕鬆了許多。雖然和南宮雅及蔣少天有並肩做戰的情誼,但孫淩雲感覺得出,那兩人對於世家的利益還是非常關注的,雖然孫淩雲並不反對這樣,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或不好,但就是覺得相處時有些不自在。現在獨自走在街上,不由得感覺愜意了許多。


    “咦?”孫淩雲忽然看到街邊一個沒有招牌的小鋪子上麵掛著一個葫蘆,但是人們好像都知道那個店是做什麽生意的,時不時的就有人在那裏進出。‘掛個葫蘆代表的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賣旅遊工藝紀念品的?’孫淩雲心裏嘀咕著,決定進去看看。


    一進門,就感覺一股中藥的味道撲麵而來,孫淩雲立馬明白了這個小店的經營範圍——醫館。正所謂懸壺濟世,所謂的壺就是指葫蘆,醫者,特別是古時的中醫都喜歡用葫蘆來儲藏藥物,一方麵葫蘆是最好的能保存藥物藥性的容器,比金銀銅鐵都好,另一方麵葫蘆本身就可入藥。而葫蘆對於修者而言其作用更大,風水中認為葫蘆能藏風納吉,是上佳的風水寶器。事實上卻不完全是這樣。在修士的眼中,葫蘆的確是能夠收斂天地元氣的最佳容器,但並不是隨便掛個葫蘆就行的。嚴格來說葫蘆隻是最佳的值得祭煉成法器的胚子,它比其他的材料更合適,如此而已。


    一瞬間,孫淩雲對於葫蘆的資料做了一下‘複習’,隨後又有些好奇起來,這個醫館,會是一所單純的醫館嗎?各種小說中不是都有各種高人隱於市井裝13之類的情節嗎,那麽《緣定三生》這遊戲中會不會也有這麽惡俗的套路呢?報著一種說不上是好意還是惡意的心理,孫淩雲想要見識一下這醫館的坐堂郎中,uu看書 ukanshu 因為一般的小說情節中那負責坐堂的郎中大都是隱藏起來的高手。


    醫館不大,孫淩雲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那郎中。那是一個年輕人,相貌挺普通的,沒有什麽特色,但孫淩雲卻總覺得這張臉有些麵熟。


    “坐。”郎中倒是沒在意來的病人是誰:“有哪裏感覺不舒服?”


    孫淩雲囧了,自己這好奇鬧的,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沒病找病嘛。不過既已坐下了,總不能什麽都沒做就起身走人吧。孫淩雲咬了咬牙,說道:“我也說不清我哪裏感覺不舒服,就隻是覺得渾身不得勁,大夫你能不能給看看?”


    那郎中明顯的眉頭皺了皺,隨後說:“把手伸出來吧,我把下脈看看。”


    孫淩雲伸出了手,同時將自己的所有元力都收迴了丹田處。郎中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孫淩雲的手腕上。


    孫淩雲不敢輕動。本身冒充有病就已經有些過分了,如果再給別人製造麻煩,那估計要被人誤會是來砸場子的了。不過越是不想出麻煩就越容易出麻煩。孫淩雲把所有的元力都收迴了丹田,這原本倒也沒什麽,可是那郎中由於診不出什麽問題,生怕是自己疏漏了什麽,於是就一直在那兒努力地診著脈。時間一久,丹田中的元力越聚越多(因為元嬰期後功法會自動運行,所以若體內的經脈中元力不滿的情況下,元力會一直處於緩慢的增加狀態。),漸漸地出現了容納不下的情況。


    孫淩雲察覺到自己體內的異樣後大驚失色,這是神馬情況,在這麽下去,自己的丹田會不會爆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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