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深知,這一切隻是起步,他剛剛涉足此地,急需積累修煉底蘊。


    就像當年石苞踏入上庸秘境一般,待到劉禪重化荊州韓幸之日。


    那便是他與石苞二人,真正步入這大道盛世,向眾生展示其神通修為之時。


    費禕董允兩位煉氣期修士,承載著劉禪先祖的“教誨”,降臨南鄭城。這段時間內,在魏延這位元嬰期將領的默認下,南鄭大軍營地的兵士已協助劉禪修複加固了南鄭城牆。


    盡管仍舊流露出一絲荒廢的氣息,但總體而言,此處已勉強適合修士居住。此前的居民多為些不受家族重視、來曆不明的凡人奴隸,他們相互依偎求存。隻要能確保他們的安穩,一切就好辦了。


    因此,他們在四周的軍營哨卡附近建立了臨時居所。而接下來的人群,如果沒有意外,將會是一批羌氐胡族的修士與叛逃而出的叛軍眷屬。


    這些人的本質並不單純,若無人嚴加看管,昔日在雍涼之地作亂的他們,未來同樣可能在漢中掀起波瀾。若不想讓他們牽製住自身修行的步伐,就必須嚴密監控他們。


    黃權身為修煉多年的老牌修士,智慧深沉;費禕董允雖年輕,卻才情出眾。三人共同負責民政事務,隨後又命鄧範帶領這批人前往城外正式開墾靈田。


    鄧範曾在汝南潛心修煉並經營靈田十載,對於靈田之法早已熟稔於心。有了他的引導,那些不斷湧入的難民們不至於在這裏顛覆乾坤。


    一切都按照計劃穩步推進,一批批逃至漢中的百姓在得到耕種靈獸和優良靈種的承諾,並得知頭三年隻需繳納六成靈穀,此後隻需繳納三成的規定後,紛紛來到南鄭集結。


    此刻,除了在外監督百姓開墾靈田的鄧範,其餘人均聚在劉禪身旁。但他們並非正在商議大事,最近一段時間,劉禪可謂大開眼界——即便隻是彈丸之地南鄭,如今不過幾千人口,約三百餘戶人家,卻也讓他的日常事務自寅時忙至戌時不休,整整八個時辰,連飲食休息的時間都要精確計算。每天當他疲憊不堪地離開書案時,雙腳幾乎失去了知覺,甚至需旁人扶持才能行走。


    這一切的背後,得益於費禕董允二人的鼎力相助,以及黃權的經驗指引。如若沒有他們三位的助力,劉禪恐怕就算廢寢忘食也無法應付得過來。


    曆史典籍上的“民生安定”四個字,在現實世界裏,意味著每一戶人家的柴米油鹽,關乎著修士們的修行與生活瑣事。數千人之中,每個人都有可能出現問題,每一件事看似微不足道,卻又瑣碎繁複,永無止境。


    今日,張三前來報到,家中幾口人,須要記錄在冊,登記身份,為其安排住所,告知這裏的修真規則與律令,指明何處領取修行工具和靈種,分配給他們的靈田地段,並解釋清楚征收靈穀的比例和方式……


    此刻的劉禪並非掌控著任何修煉資源的小吏,在這個以修仙家族為主導的時代,尋常士族以外,鮮有識文斷字的修士。那些流離失所至漢中的難民中,即便偶有涉獵道藏典籍者,隻怕亦非善類。這樣的修士,即便是劉禪有意招攬,亦不敢輕易任用,誰能擔保他們在掌握修為與權力之後,不會做出違背天道之事?


    加之整飭殿堂、修複護城法陣、疏浚靈脈水道以及開墾靈田等事宜,皆非傳達幾句指令便能完成之功,更非僅憑一己之力所能勝任。若劉禪親力親為,恐怕修行根基都會因此耗盡,三魂七魄也將難以保全。


    忙碌之間,甫安排妥張三之事,又需急尋李四接手。一批接著一批的難民安置事務,令劉禪日以繼夜地奔忙,那般車軲轆般的勸導話語,每日不知要說上多少迴。


    待到夜晚歸府,劉禪卻仍不得片刻閑暇,還需一一錄入官府的仙籍之中,一日未曾遺漏,否則必定導致修行秩序大亂。


    這段時日下來,劉禪麵頰上的肥膘都消減了幾分,費禕與董允二人也是每日腰酸背疼,以往雖也料理諸事,卻遠未如此事必躬親。如今這份曆練對他們而言,實屬珍貴無比。


    幸好今日黃權真人肯伸出援手,再加上從魏延仙師麾下暫借的幾位弟子襄助,方使眾人得享一時休憩,稍解疲乏。


    劉禪見狀,不禁搖頭一笑,這笑聲仿佛觸動了一股奇妙的共鳴,費禕與董允也隨之大笑起來,整個廳堂內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大廳中央置放著一隻煉丹陶罐,下方熾烈的靈火熊熊燃燒,罐內的藥液熱氣騰騰,眾人圍坐一團,享用著這難得的仙家膳食。


    “先前宅於府邸之內,未嚐深入了解凡塵眾生,更未料及百姓生活中竟有如此繁雜瑣事,實乃愧對先父之期望啊!”


    董允夾起口中飯菜,言語中流露出一絲疲倦,或許這段時間的艱辛勞作,勾起了他對幾年前去世的父親的思念之情。


    被簡雍尊稱為董二愣子的董和,乃是世間罕有能讓諸葛亮敬重並視為官道典範的人物。如今,董允也開始逐漸沿著父親的道路前行,他不僅輔佐政務,更是漸漸獨立承擔起重任。為了確保無人能找到借口質疑他的命令,董允凡事力求做到極致,吃得最糙、睡得最少,做得最多,結果便是成為他們當中最為辛勞的一個,然而在南鄭一帶,他卻贏得了最高的民望。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費禕,年輕的董允曾因乘坐的馬車太過簡陋而頗感羞愧,為此董和還曾經私下評價自己的兒子不及費禕……


    此事發生在兩載之前,恰逢許靖仙逝之際,也不知是否因董允深感羞愧而後發憤圖強,或是因過分珍視顏麵,對自己修行的要求異常嚴苛,以至於他如今竟修煉成了董和第二。


    這段時間,他執法公正,神色肅穆嚴峻,常使人望而生敬,即便是蜀王劉禪每次看到他那冷峻的表情,也會暗自思量是否又有哪裏做得不對勁。


    而費禕,那位曾被譽為西川最為傑出的子弟,身為太子府中庶出的太子費禕,不知是他有意向著天庭使者這條道路邁進,抑或是因其家族衰敗,並與劉璋的關係微妙,導致他與董允這位臉色陰鬱、義正辭嚴之人漸行漸遠。


    費禕行事圓融,南鄭城湧入眾多民眾,諸多宗門紛爭自然不在少數。這類事務大多由費禕先去化解,若不能妥善處理,則交由董允依照天道法則裁決。


    在劉禪眼中,這二人仿佛一位是人間紛爭的調停者,另一位則像是仙凡界的審判官。


    費禕總能巧妙地緩和矛盾,引導眾多百姓尋得各自適宜的道路,讓他們放下或轉移恩怨糾葛,待到萬般無奈之際,再由董允嚴格執行仙法律令。


    此二人治理民生之優劣實難一較高下,皆因二者所走之路大相徑庭。


    費禕除負責民政外,另一項重大職責便是穿梭於魏延的仙軍營地之中。魏延性情火爆,即使是黃權這般堅韌之人亦會避之不及,生怕沾染其怒火而早喪。唯有費禕,憑借自身性格特質,在魏延身邊耗出了一個笑臉,也隻有他能讓魏延開口講些入耳的人語。


    對此,連劉禪也未曾預料到。因此,他對這位費家的子弟甚為賞識,相較於費禕在世間掌管軍政之事,他認為費禕實無諸葛亮般的神通廣大。


    他與蔣琬並非同道中人,這家夥更像是個笑裏藏刀的和善猛虎。任何事情他心中自有定論,然而臉上始終堆滿笑容,即便意圖設陷阱害人,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如今,費禕與董允已然成為劉禪手中截然不同的兩位親信。正當四人圍坐陶罐享用靈獸肉、飲仙泉之時,滿身風塵的諸葛喬匆匆闖入,進門便埋怨眾人不顧他未能及時趕到。


    從養父那裏獲得自由的諸葛喬,近段時間並未參與處理南鄭的民修事宜,也未協助鄧範進行靈田建設。反而是被劉禪派往漢中邊境,探尋某些秘聞。


    漢中大戰之際,曹氏撤退並放棄武都、陰平兩地,隻是最終這兩地未能落入魏延手中防守。曹彰踏入漢中後,逐漸拉攏昔日的雍州刺史張既,重新收複了這兩座失陷的郡城。


    當前雍涼之地動蕩不安,郭淮與費耀均無法抽身與漢中抗衡,故此劉禪命諸葛喬假借接濟羌氐胡人及難民之名,潛入武都、陰平兩地秘密布防。


    此時春風已喚醒萬物,新的一年已然拉開了序幕,而在蜀地成都,那位長者正逐漸步入暮年,修為衰退。


    若非發生變故,恐怕至遲明年的夏末,他就需重返成都,待到那時,想要再度踏足外界,恐怕便不再是一件易事。


    因此,在這尚有餘裕的時光裏,他在漢中之地精心布設修煉資源與人脈關係,這對他在未來的修行路上將會大有助益。


    諸葛喬的歸來標誌著他的諸多事務已接近尾聲,同時他還向劉禪帶來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這個修真世界,再次陷入了動蕩不安的局麵。


    “曹丕準備發動第三次針對江東的仙道征戰!”這是諸葛喬傳達給劉禪的第一個消息,對此,劉禪已有一定的預料,然而接下來的情報卻令黃權等人眼神閃爍不定。


    “利城的一名修士蔡方斬殺了太守徐質,隨後公然宣布脫離控製,自立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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