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敵人的敵人
宋代魂變：齊淩之抉擇 作者：老薑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以齊淩如今的身手，怎可能輕易被人斬中？他輕鬆一扭身避開刀鋒，口中低唿，\"葉淩蓮？你瘋了，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逃不了，你就帶著我一同墜入火獄！\"來者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隨即再次揮刀猛撲。\"葉某心甘情願。\"
為了掩飾身份，她特意找了一套鐵甲穿上。確實能遮掩身材，使人分辨不出性別，但卻極大地影響了她的動作速度。全力砍出的第二刀，又被齊淩輕易閃避，連衣角都沒碰到……
竇蓉在憤怒的火焰中抽出魔劍，準備投身激戰。齊淩見狀，卻微笑著挺身擋在她麵前，隨手抓起一把雕花木椅橫於胸前。
葉淩蓮的幻影斬瞬間襲來，卻顧慮椅劍相擊之聲會驚動外麵巡邏的霜翼衛兵。她在半空中不得不收迴刀勢，改為刺擊。
然而，短刃難以穿透，椅身又過於漫長。她連續三刺，竟未能觸碰到齊淩一絲衣角！反而被齊淩以椅腿巧妙逼退，腳步踉蹌。
齊淩暗自思量，即使與竇蓉並肩作戰，也無法在不驚動霜翼衛兵的情況下悄然解決葉淩蓮。於是，化解對方攻勢後，他笑吟吟地用椅腿瞄準女子，搖頭道：“適可而止吧，如果你真的決心與我玉石俱焚，又何必在意碰撞之聲？”
葉淩蓮聞言，怒火與羞愧交織，咬緊牙關，將利刃高舉過頂。不待她再次發動攻擊，齊淩又迅速補上一句：“你的同伴們被困在附近吧，你武藝超群，殺了我或許還能逃出生天。但他們呢，會因你的衝動而喪命嗎？”
“你……”葉淩蓮被他的話語刺中痛點，手中鋼刀停滯不前，眼中淚水閃爍。
“你是來尋求援助的嗎？直接說便是，不必動刀動槍。”齊淩見此情景，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測。於是，他又找了個椅子坐下，手中的椅子依舊橫在身前，“我這個人軟硬不吃，不願做的事，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沒用。想做的事，我不需要你威脅，也會全力以赴！”
“老娘寧死不屈，絕不向你這狗官低頭求助！”葉淩蓮聞言，含淚舉刀，但看到齊淩再次用椅腿對準自己，隻能中途放棄。
“如果不是需要我的幫助，你怎麽可能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我？”自從靈魂交融後，齊淩的洞察力變得敏銳無比，他微笑搖頭反問，“這套鎧甲從何而來？正所謂‘燈下黑’，偽裝成霜翼軍官確實不易暴露，但這並非長久之策。一旦敵方將領開始點名，你的偽裝就會立刻敗露！”
“死有何懼，何需你多管閑事？”葉淩蓮無法反駁，迅速拭去眼淚，憤憤地迴應。
“不必赴死，你可以穿著這套鎧甲悄悄逃出城外。為何不走呢，讓我想想……你的師父和那些助手，應該都在這條街上吧。你不願親眼目睹他們被抓捕殺害。”齊淩再次微笑，低聲道出猜測。
葉淩蓮身形微晃，但她不願承認齊淩的猜測正確。咬牙切齒，將刀收迴到鞘中，隨後微微拱手，“齊某，你無需多言。老娘今日殺不了你，但你能防一時，防不了一世……”
“一世之事，等我們都從這裏脫身後再談吧！”齊淩撇撇嘴，冷笑打斷她的話...
\"嗯——\"葉淩蓮被窒息的魔咒束縛，話語在喉嚨深處徘徊，無法脫口而出。而奇淩，卻毫不憐香惜玉，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她，再次堅定地說道：“若想尋求幫助，就得拿出懇求的姿態。今日你拚死刺殺幽冥國使者，奇某不會輕易拒絕你。但妄圖以我的性命來威脅我，嗬，我勸你最好收起這念頭。當年我與妻子被官府與黑暗勢力聯手追殺，你連我的衣角都無法觸及，更何況如今呢！”
他前世是頂級離異顧問，擅長洞察人心並擅長與客戶周旋，這已是他的本能。而葉淩蓮雖然學遍了各種詭異秘術，但在這方麵，與他相差甚遠。
再者，葉淩蓮即使經驗豐富，也隻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而他，經曆了兩次生命的洗禮，心智的成熟度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因此，幾句話間，他已經掌控了這場“談判”的主導權，讓葉淩蓮隻能瞪大眼睛喘著粗氣，無計可施。
“今日你的暗器出手精準，時間把握得恰到好處。”談判時打擊對手，是為了削弱對方的心理期待，從而主動提出更高的條件，而非驅趕客戶。於是，粉碎了葉淩蓮的如意算盤後，齊淩微笑，轉而開始讚揚她，試圖緩和緊張氣氛。
“那本是為你這貪腐官員準備的，卻便宜了幽冥人！”葉淩蓮瞬間恢複了氣勢，再次露出鋒利的獠牙。
“你可別忘了，暗器可是奇某獨創。既然我能交給朝廷大量複製，怎可能沒有破解之法？”齊淩聞言，非但未動怒，反而帶著笑意提醒。
這當然是誇大其詞，哪怕在二十一世紀，麵對近距離爆裂的神秘符彈，再精英的戰士也無法幸免於難。
然而，親眼目睹齊淩施展火突槍、烈焰炮車、簡易投石機，將雄偉的城市化為廢墟的葉淩蓮，卻沒有勇氣質疑這一切。
於是，她瞪大的眼睛又瞪了片刻，半晌，才氣鼓鼓地反擊道：“你有能耐，我承認！然而，你卻用它們助紂為虐，殘害無辜。”
“此言太過無情！”齊淩微笑著反駁，從容不迫，“你捫心自問，奇某在永興軍路上清理的貪腐官員，是否比你一生見到的還要多？倒是你們赤蓮教，口口聲聲說要拯救世間，實則與貪腐者勾結，甚至賣官鬻爵，庇護娼賭，竟將從未犯罪的善良之人送上刑場，隻因為他們貧窮！”
“你，你胡，胡言亂語！”葉淩蓮如被觸碰逆鱗的貓，猛地跳起，漲紅了臉反駁。然而，她的反駁聲音微弱無力，很快便難以維持。
身為赤蓮教聖女，她怎能不知曉，教派高層所做的許多事，都違背了教義的初衷？
然而，她始終信賴師尊餘柏蓮的智謀，深信這一切不過是權宜之策，待到赤蓮教顛覆趙氏王朝，教宗登基為王，必將遵循教誨，糾正往昔的謬誤。
然而此刻，麵對齊淩直指赤蓮教的罪行，她已無顏以“權宜之計”為借口爭辯，唯有垂首，忍受對方的侮辱。
所幸，齊淩無意深究赤蓮教的舊賬。據他前世所見，以毀滅國度的烈焰宣揚“教義”的行徑，遠比如今赤蓮教更為可怖。他們依然自詡為人類文明的明燈，無畏譴責。
於是，他淡然一笑，重提正事：“講吧，我能如何相助？隻要你們提出的條件令我滿意，我必定斟酌。”
“並非求你幫助，而是攜手自救。”葉淩蓮雖被打擊得毫無鬥誌，仍堅守口舌之利，“我們的信徒被困在這條街上，你們夫婦與隨從也一樣。各自突圍，我們都無十足把握，故需彼此協助。”
“合作？既然尋求合作，何以一上來便刀劍相向？”齊淩瞥她一眼，冷笑反問。
‘當然，先製住你，使你聽從命令，合作才能順利。’葉淩蓮心中有數，卻選擇沉默，裝作未聞未見。
即便她不說，齊淩也能揣測其意，搖頭笑道：“先說說合作的方式，或許我會考慮。”
“我們的信徒在夏州已久，對城內外了如指掌。但我們缺少武器，尤其是那種雷霆彈。而你們剛來此地，一片茫然，人數也有限。”葉淩蓮無力再爭鋒相對，想了想，如實相告，“所以，你們提供雷霆彈與各類銳器，我們提供人力。並肩殺出一條血路，共赴城外。事成之後，過往恩仇一筆勾銷！”
“你來找我，隻為索取火藥？”齊淩立刻捕捉到關鍵，皺眉追問，“你怎麽肯定，我會攜帶著火藥？”
“你的武藝並不出眾！”葉淩蓮脫口而出，隨即尷尬改口，“你的武藝雖佳，卻不喜歡涉險。既然來到這裏，定會攜帶各種利器。雷霆彈，就是你說的火藥，威力強大，你不可能不帶。”
齊淩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果然，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放眼世間，恐怕連楊旭、張環和折惟忠都未曾料到他會隨身攜帶大量黑火藥。然而，葉淩蓮卻一語中的。
但齊淩對與葉淩蓮產生共鳴並無興趣。笑過之後，他再次搖頭：“的確，我攜帶了許多火藥，但不能給你們。否則，誰能擔保，你們赤蓮教的人不會用火藥對付我？”
\"你方才提及，你擁有破除結界的方法！\"葉淩蓮焦急無比，揮舞著她的魔法荊棘，“如果不把星辰符石交給我們，萬一無法突圍，我們都會落入敵營之手。”
齊淩並未與她爭辯，隻是微笑搖頭。葉淩蓮反駁了幾句，隨即明白，自己的話語於他而言毫無說服力。於是，她緊咬銀牙，低聲道：“我以紅蓮聖母神像起誓，願以生命立約。”
但她隨即意識到，齊淩並不信仰紅蓮聖母，於是她再次狠狠咬牙，“我可以交出我的法器，任你束縛，作為你重返大宋的抵押。”
“你自願為人質？”未曾料到葉淩蓮竟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交換星辰符石，齊淩一時愕然，脫口問道：“難道你不怕我為了徹底解決後患，將你殺害？”
“我是紅蓮教的聖女，為教捐軀是我無上的榮耀。”葉淩蓮早已做好準備，微笑著放下手中的靈能刃，“如果你心存疑慮，現在就可取我性命。隻要承諾供給我們教會，不，隻需一半的星辰符石——五百枚！隻要它們交到我們之人手中，我死而無憾。”
言畢，她的臉上褪去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神聖而驕傲的神情，比以往齊淩見過的任何一麵都更為真摯。
然而，齊淩並未被觸動，他思考片刻，再次搖頭拒絕：“我暫時無意傷害你。五百枚星辰符石，你們索求過甚。敵軍尚未見識過符石的力量，夏州城的防禦也非固若金湯，若隻為開辟一條血路，幾十枚符石足矣。”
“我們要消滅李德明！”葉淩蓮深知再用謊言欺騙齊淩隻會導致談判破裂，於是坦誠相告，揭露紅蓮教的真實目的，“我們必須除掉他，以向白澤姐姐複仇，同時也為我們自己尋找生機。否則，當初逃到夏州的萬千信徒，終將無葬身之地！”
\"逃不了，你就帶著我一同墜入火獄！\"來者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隨即再次揮刀猛撲。\"葉某心甘情願。\"
為了掩飾身份，她特意找了一套鐵甲穿上。確實能遮掩身材，使人分辨不出性別，但卻極大地影響了她的動作速度。全力砍出的第二刀，又被齊淩輕易閃避，連衣角都沒碰到……
竇蓉在憤怒的火焰中抽出魔劍，準備投身激戰。齊淩見狀，卻微笑著挺身擋在她麵前，隨手抓起一把雕花木椅橫於胸前。
葉淩蓮的幻影斬瞬間襲來，卻顧慮椅劍相擊之聲會驚動外麵巡邏的霜翼衛兵。她在半空中不得不收迴刀勢，改為刺擊。
然而，短刃難以穿透，椅身又過於漫長。她連續三刺，竟未能觸碰到齊淩一絲衣角！反而被齊淩以椅腿巧妙逼退，腳步踉蹌。
齊淩暗自思量，即使與竇蓉並肩作戰，也無法在不驚動霜翼衛兵的情況下悄然解決葉淩蓮。於是，化解對方攻勢後，他笑吟吟地用椅腿瞄準女子，搖頭道：“適可而止吧，如果你真的決心與我玉石俱焚，又何必在意碰撞之聲？”
葉淩蓮聞言，怒火與羞愧交織，咬緊牙關，將利刃高舉過頂。不待她再次發動攻擊，齊淩又迅速補上一句：“你的同伴們被困在附近吧，你武藝超群，殺了我或許還能逃出生天。但他們呢，會因你的衝動而喪命嗎？”
“你……”葉淩蓮被他的話語刺中痛點，手中鋼刀停滯不前，眼中淚水閃爍。
“你是來尋求援助的嗎？直接說便是，不必動刀動槍。”齊淩見此情景，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測。於是，他又找了個椅子坐下，手中的椅子依舊橫在身前，“我這個人軟硬不吃，不願做的事，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沒用。想做的事，我不需要你威脅，也會全力以赴！”
“老娘寧死不屈，絕不向你這狗官低頭求助！”葉淩蓮聞言，含淚舉刀，但看到齊淩再次用椅腿對準自己，隻能中途放棄。
“如果不是需要我的幫助，你怎麽可能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我？”自從靈魂交融後，齊淩的洞察力變得敏銳無比，他微笑搖頭反問，“這套鎧甲從何而來？正所謂‘燈下黑’，偽裝成霜翼軍官確實不易暴露，但這並非長久之策。一旦敵方將領開始點名，你的偽裝就會立刻敗露！”
“死有何懼，何需你多管閑事？”葉淩蓮無法反駁，迅速拭去眼淚，憤憤地迴應。
“不必赴死，你可以穿著這套鎧甲悄悄逃出城外。為何不走呢，讓我想想……你的師父和那些助手，應該都在這條街上吧。你不願親眼目睹他們被抓捕殺害。”齊淩再次微笑，低聲道出猜測。
葉淩蓮身形微晃，但她不願承認齊淩的猜測正確。咬牙切齒，將刀收迴到鞘中，隨後微微拱手，“齊某，你無需多言。老娘今日殺不了你，但你能防一時，防不了一世……”
“一世之事，等我們都從這裏脫身後再談吧！”齊淩撇撇嘴，冷笑打斷她的話...
\"嗯——\"葉淩蓮被窒息的魔咒束縛，話語在喉嚨深處徘徊，無法脫口而出。而奇淩，卻毫不憐香惜玉，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她，再次堅定地說道：“若想尋求幫助，就得拿出懇求的姿態。今日你拚死刺殺幽冥國使者，奇某不會輕易拒絕你。但妄圖以我的性命來威脅我，嗬，我勸你最好收起這念頭。當年我與妻子被官府與黑暗勢力聯手追殺，你連我的衣角都無法觸及，更何況如今呢！”
他前世是頂級離異顧問，擅長洞察人心並擅長與客戶周旋，這已是他的本能。而葉淩蓮雖然學遍了各種詭異秘術，但在這方麵，與他相差甚遠。
再者，葉淩蓮即使經驗豐富，也隻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而他，經曆了兩次生命的洗禮，心智的成熟度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因此，幾句話間，他已經掌控了這場“談判”的主導權，讓葉淩蓮隻能瞪大眼睛喘著粗氣，無計可施。
“今日你的暗器出手精準，時間把握得恰到好處。”談判時打擊對手，是為了削弱對方的心理期待，從而主動提出更高的條件，而非驅趕客戶。於是，粉碎了葉淩蓮的如意算盤後，齊淩微笑，轉而開始讚揚她，試圖緩和緊張氣氛。
“那本是為你這貪腐官員準備的，卻便宜了幽冥人！”葉淩蓮瞬間恢複了氣勢，再次露出鋒利的獠牙。
“你可別忘了，暗器可是奇某獨創。既然我能交給朝廷大量複製，怎可能沒有破解之法？”齊淩聞言，非但未動怒，反而帶著笑意提醒。
這當然是誇大其詞，哪怕在二十一世紀，麵對近距離爆裂的神秘符彈，再精英的戰士也無法幸免於難。
然而，親眼目睹齊淩施展火突槍、烈焰炮車、簡易投石機，將雄偉的城市化為廢墟的葉淩蓮，卻沒有勇氣質疑這一切。
於是，她瞪大的眼睛又瞪了片刻，半晌，才氣鼓鼓地反擊道：“你有能耐，我承認！然而，你卻用它們助紂為虐，殘害無辜。”
“此言太過無情！”齊淩微笑著反駁，從容不迫，“你捫心自問，奇某在永興軍路上清理的貪腐官員，是否比你一生見到的還要多？倒是你們赤蓮教，口口聲聲說要拯救世間，實則與貪腐者勾結，甚至賣官鬻爵，庇護娼賭，竟將從未犯罪的善良之人送上刑場，隻因為他們貧窮！”
“你，你胡，胡言亂語！”葉淩蓮如被觸碰逆鱗的貓，猛地跳起，漲紅了臉反駁。然而，她的反駁聲音微弱無力，很快便難以維持。
身為赤蓮教聖女，她怎能不知曉，教派高層所做的許多事，都違背了教義的初衷？
然而，她始終信賴師尊餘柏蓮的智謀，深信這一切不過是權宜之策，待到赤蓮教顛覆趙氏王朝，教宗登基為王，必將遵循教誨，糾正往昔的謬誤。
然而此刻，麵對齊淩直指赤蓮教的罪行，她已無顏以“權宜之計”為借口爭辯，唯有垂首，忍受對方的侮辱。
所幸，齊淩無意深究赤蓮教的舊賬。據他前世所見，以毀滅國度的烈焰宣揚“教義”的行徑，遠比如今赤蓮教更為可怖。他們依然自詡為人類文明的明燈，無畏譴責。
於是，他淡然一笑，重提正事：“講吧，我能如何相助？隻要你們提出的條件令我滿意，我必定斟酌。”
“並非求你幫助，而是攜手自救。”葉淩蓮雖被打擊得毫無鬥誌，仍堅守口舌之利，“我們的信徒被困在這條街上，你們夫婦與隨從也一樣。各自突圍，我們都無十足把握，故需彼此協助。”
“合作？既然尋求合作，何以一上來便刀劍相向？”齊淩瞥她一眼，冷笑反問。
‘當然，先製住你，使你聽從命令，合作才能順利。’葉淩蓮心中有數，卻選擇沉默，裝作未聞未見。
即便她不說，齊淩也能揣測其意，搖頭笑道：“先說說合作的方式，或許我會考慮。”
“我們的信徒在夏州已久，對城內外了如指掌。但我們缺少武器，尤其是那種雷霆彈。而你們剛來此地，一片茫然，人數也有限。”葉淩蓮無力再爭鋒相對，想了想，如實相告，“所以，你們提供雷霆彈與各類銳器，我們提供人力。並肩殺出一條血路，共赴城外。事成之後，過往恩仇一筆勾銷！”
“你來找我，隻為索取火藥？”齊淩立刻捕捉到關鍵，皺眉追問，“你怎麽肯定，我會攜帶著火藥？”
“你的武藝並不出眾！”葉淩蓮脫口而出，隨即尷尬改口，“你的武藝雖佳，卻不喜歡涉險。既然來到這裏，定會攜帶各種利器。雷霆彈，就是你說的火藥，威力強大，你不可能不帶。”
齊淩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果然，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放眼世間，恐怕連楊旭、張環和折惟忠都未曾料到他會隨身攜帶大量黑火藥。然而，葉淩蓮卻一語中的。
但齊淩對與葉淩蓮產生共鳴並無興趣。笑過之後，他再次搖頭：“的確，我攜帶了許多火藥，但不能給你們。否則，誰能擔保，你們赤蓮教的人不會用火藥對付我？”
\"你方才提及，你擁有破除結界的方法！\"葉淩蓮焦急無比，揮舞著她的魔法荊棘，“如果不把星辰符石交給我們，萬一無法突圍，我們都會落入敵營之手。”
齊淩並未與她爭辯，隻是微笑搖頭。葉淩蓮反駁了幾句，隨即明白，自己的話語於他而言毫無說服力。於是，她緊咬銀牙，低聲道：“我以紅蓮聖母神像起誓，願以生命立約。”
但她隨即意識到，齊淩並不信仰紅蓮聖母，於是她再次狠狠咬牙，“我可以交出我的法器，任你束縛，作為你重返大宋的抵押。”
“你自願為人質？”未曾料到葉淩蓮竟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交換星辰符石，齊淩一時愕然，脫口問道：“難道你不怕我為了徹底解決後患，將你殺害？”
“我是紅蓮教的聖女，為教捐軀是我無上的榮耀。”葉淩蓮早已做好準備，微笑著放下手中的靈能刃，“如果你心存疑慮，現在就可取我性命。隻要承諾供給我們教會，不，隻需一半的星辰符石——五百枚！隻要它們交到我們之人手中，我死而無憾。”
言畢，她的臉上褪去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神聖而驕傲的神情，比以往齊淩見過的任何一麵都更為真摯。
然而，齊淩並未被觸動，他思考片刻，再次搖頭拒絕：“我暫時無意傷害你。五百枚星辰符石，你們索求過甚。敵軍尚未見識過符石的力量，夏州城的防禦也非固若金湯，若隻為開辟一條血路，幾十枚符石足矣。”
“我們要消滅李德明！”葉淩蓮深知再用謊言欺騙齊淩隻會導致談判破裂，於是坦誠相告，揭露紅蓮教的真實目的，“我們必須除掉他，以向白澤姐姐複仇，同時也為我們自己尋找生機。否則，當初逃到夏州的萬千信徒，終將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