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故事的開頭總是美好的,在一起之後,兩人風花雪月情投意合好不美好,可惜祁麟這個病說實在的很難根治,一段時間之後就開始偏執,每天把健身當成任務,不健身不背單詞就會焦慮到受不了,因為隻有做這些才能給他帶來足夠的安全感,麵對暗淡無光的未來的安全感。


    畢竟當時已經休學在家三四年了,想要出國留學但是當時雅思成績還不合格,或者說自己還沒有去係統的學習備考,再加上出國最便宜一年也要小20個的學費生活費,祁麟總是陷入一種患得患失的心靈囚籠之中,擔心自己這個病到時候還沒法根除,要是上著學犯病了這些錢不就白花了,自己的人生不就又要陷入穀底在,(雖然這個焦慮確實有一定的遠見所在,21歲的祁麟雖然成功出去上學,但是照樣因為抑鬱複發一個月就退學,要不是有係統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後果還真不知道是什麽樣,自己會不會再次陷入絕望穀也未曾可知)但是這些壓力在當時已經給祁麟帶來了足夠的幹擾和焦慮。


    人總是對未知的看不清的感到恐懼和焦慮,這本就是刻在基因裏的保護機製,隻不過祁麟病變的大腦導致各種激素紊亂,再加上他從小到大謹小慎微過於提前焦慮的性格,兩者結合之後就導致祁麟對很多事情的認知功能長期處在障礙之中。


    和蘇婉兒談了三個月戀愛的時候,祁麟每天都要拚命健身拚命學習才能不胡思亂想,才能有一點點的安全感,所以蘇婉兒說每周見麵太少,要見三次以上的時候,祁麟整個人的自我節奏就被“打斷”了。


    他開始沒有安全感,開始對一切自己不好的情緒都歸結於和蘇婉兒談戀愛這件事情上,祁麟又是個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消化的性格,就開始不斷的自我懷疑:我是不是不配談戀愛,我是不是不應該談戀愛,我到底能好嗎,我談戀愛真的有意義嗎,這些時間我是不是該留出來去學習去健身,談戀愛對我的病能有幫助嗎,我如果分手了這些時間我真的能留出來給自己提升自己嗎,我就算提升了自己我的未來真的有希望嗎……


    總之就是不斷的內耗,在這個過程中他自己的認知也在不斷的扭曲,開始喜怒無常,開始變得令人難以忍受,最後兩人因為各自的心性不同加上缺乏交流,分開了。


    但是祁麟其實一直知道這件事情都是他自己的責任,所以之前剛得到係統來到馬德裏之後,其實有那麽一些時間是比較孤獨和迷茫的,他有時晚上就會在客廳自己喝酒,莉普和他成為朋友之後也聽他講過這些過往。


    現在拿出來和這些都算得上是祁麟朋友的人討論也不算不尊重他人隱私,畢竟之前在夏威夷幾個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或者聊天的時候祁麟也很坦誠地說了自己這些年的大致經曆,什麽休學、抑鬱、自慘等等,也沒什麽秘密可言。


    葉曉晴聽到這段故事之後也是陷入了思考,看起來風光無限的老板以前的經曆比她想象中還要陰暗一些,畢竟這樣情投意合的初戀因為老板的精神疾病也不了了之,論誰看起來這件事情都算得上遺憾。


    加上其實也不能說是誰的錯誤,主責雖然看起來是老板的,但是這種疾病也不是人為可以控製的、或者可以選擇的,她相信如果有得選老板肯定也不想這麽痛苦的活著,隻是這終究是一輩子的遺憾。


    有句話講得好:人終為年少時不可得之物而困終生。老板看起來現在一切正常一切都雲淡風輕,可是在他心底深處,可能一直會有著這樣那樣的遺憾吧。


    這也是葉曉晴發現自己第一次和老板在精神層麵產生共鳴,看來自己之前的喜歡還是太過於膚淺啊。


    另一旁的紫菁也有著自己的思考,雖說誰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風順,但是祁麟這樣的經曆畢竟算是少數,大家都在一步步往上爬,高中大學實習工作基本都有一個明顯的框架,有著一定的指引,雖然苦,雖然累,但是確實有一定的奔頭,不會太過迷茫。


    但是祁麟這樣子就相當於放棄了一切,學業、朋友圈子、父母的期望、自己從生下來就一直在遵循的路線、和同齡人的交往聯係等等,他一直都自己一個人試圖在暗無天日的大海中找到方向。


    紫菁想起來祁麟的辦公室裏經常能看到的一幅畫麵:落地窗外對著正在建設的體育城,簡單的布置卻永遠有隨手可及的酒壺和雪茄盒,以及每天都要吃的花花綠綠的各種藥丸。這個才剛剛過完22周歲生日的年輕人,眼睛裏卻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疲憊和擔憂,很多這個歲數的人都不習慣喝純威士忌,以及雪茄這種烈性的煙草,但是祁麟從來都是直接從酒壺中倒出那琥珀色的辣酒一口下肚,以及點起濃烈刺鼻的雪茄深深吸入。


    有時候紫菁看著一邊煙酒不離手一邊長籲短歎的老板也不理解,這個年紀如此有成就又為何這麽惆悵。


    現在經過莉普的分享和自己這些日子對祁麟的了解,可能這些傷身體的工業垃圾真的支撐祁麟走過一些艱難的日子,所以他才會走到今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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