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女扒拉起麵具的一角,將酒水送到嘴邊喝了一口,舒心地歎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這可能是穀梁亭要求他做的,畢竟宗教是掌控民眾最簡單的方式之一。”


    麵對麵具女的嘲諷,娃娃臉緊皺著眉頭:“可是,她不止有一個能力!這種事前所未有!”


    麵具女剛好將酒杯放到桌上,聽到這話手不穩抖了一下,裏麵剩餘的半杯酒差點抖出來。


    “什麽?!”


    “你確定?”


    其他幾人也是十分驚訝。


    “穿牆、治愈。”娃娃臉抬頭看向他們,臉上帶著點猶疑不定,“短短幾分鍾她就展現出了兩種能力,而且……我感覺她看到了我。”


    麵具女的聲音沉了許多:“你確定?”


    “我不確定,但我感覺是這樣的。”娃娃臉少年臉上帶著幾分驚魂未定,“從來沒有人可以發現我在窺探他們……該死。”


    他又將旁邊那個人的酒拿過來喝掉。


    坐在他旁邊的壯漢眼中泛出興奮的光:“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


    娃娃臉少年看向他。


    他卻看向麵具女:“鬱金香,讓我去吧!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死她的,畢竟她對我們來說還有用。”


    -


    天剛一亮,林希音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她睜開眼,看到穀梁亭趴在床邊,緊扣著她的十指,正在看著她。


    “?”一大早的幹嘛呢?


    林希音反扣住他的手,微笑說:“早。”


    “嗯。”他盯著她看,“我感覺你跟之前有點不一樣。”


    林希音問:“你懷疑我被人魂穿了嗎?”


    穀梁亭搖頭,他沒笑,顯然是認為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林希音默默等待他的迴答,並對自己並不幽默這件事有了更深的認知。


    “隻是一種感覺。”穀梁亭將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描繪著她臉上的曲線,“這一切都和以前並沒有什麽不同,但又有什麽東西變了……我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林希音看著他認真的眼神,想了一下,湊近他親親他的額頭,往下親吻到他的嘴角,這才往後退了點:


    “至少肉體的層麵上來說,我依然是碳基生物,並且處於存活狀態。”


    “我知道哪裏變了。”他忽然說,“你把我當小孩兒了。”


    林希音:“……”


    “雖然我看上去隻是一個年輕人。”穀梁亭的神色嚴肅許多,“心理層麵來說,我已經是一個老人了,你不該怎麽看我。”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吃飯。”林希音推開他的手起身下床。


    穀梁亭一骨碌爬起來,追到她身後,她刷牙洗臉的時候,這人都不放過她,站在門邊上一臉嚴肅地盯著她:


    “就算你想起了那些記憶,你也並不比我大多少,因為那些時間都是我們共同度過的。”


    “唔嗯嗯嗯。”嘴裏帶泡沫,不好開口說話,她就嗯嗯幾聲算是迴答。


    吃飯、換衣服,去部門打卡,穀梁亭念了一路。


    林希音嘴上說的對對對,好好好。


    心裏卻想,小孩子才會這樣非要人家認可嘛。


    第一世的時候,他也不這樣啊!


    怎麽越活越迴去了呢。


    一到特搜隊,他的嘴就閉上了,一副高冷模樣站在她身後。


    樓下的ai識別了他們的麵孔之後,為他們引路,牆壁上出現的箭頭和提示語,提醒他們往專屬電梯那邊去。


    到了特搜隊辦公室那一層,電梯門剛打開,他們就看到旁邊休息區站著個人。


    那人叼著一根煙,正在看著什麽。


    聽到有動靜,抬頭看向他們。


    “來了。”嚴月明朝他們說,伸手拿下嘴裏叼著的煙,說話間還吐了口煙霧出來,“你們先去報到,等會兒和我一起去出個任務。”


    說完繼續低頭看她手中的東西。


    林希音和穀梁亭去報到,這邊除了一些文職人員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在了。


    人事那邊也沒有帶他們去認識人,隻是指了他們的辦公區說:


    “你們可以選自己喜歡的工位,反正還空著很多,具體的任務內容,嚴月明會給你們說,你們屬於她的人,隻要聽她的就行。”


    第一個任務對象就是個老熟人——意外獲得詛咒能力的肥宅。


    雖然這肥宅擁有黑客能力,但是在強大的人工智能麵前,依然無所遁形,之前不去抓他主要是危害性不大,還用不到特搜隊出手。


    但這幾天他招惹到了個有點背景的人,給人家家裏的孩子詛咒上了。


    如此一來警方就不得不重視這個人的危害性,普通警員去找他的話,也會被詛咒,於是向上播報,就報到了特搜隊這邊。


    剛好最近嚴月明很閑,就接了這個任務。


    去往肥宅家裏的時候,嚴月明和他們說:“根據目前的信息來看,他的詛咒能力主要以文字、語言來發揮作用,等會兒你們戴上耳機不用去管他說了什麽。這次任務主要是讓你們熟悉一下流程,你們看著就行了。”


    林希音點頭:“好。”


    嚴月明目不斜視地開車,林希音就坐在她旁邊,穀梁亭坐在後排。


    林希音在觀察她。


    這迴係統沒有給她看文字信息,隻給她看了剪輯版視頻,而且聚焦於穀梁亭的視角。


    穀梁亭崩了人設,和嚴月明的交集並不多,因此對於嚴月明的生活展現很少,隻有在特搜隊的時候,才會有短暫的交集。


    至於嚴月明的過去、她在想什麽、想要做什麽、想成為什麽樣的人之類的,並沒有詳細信息。


    但透過視頻也可以看得出來,嚴月明是個很有能力、非常幹脆利落的人。


    倒是和她之前遇到過的主人公不同,並沒有特別執著於做好事之類的,不過可以成為主人公,她心裏肯定也有正義的一麵。


    到了f區之外,周圍的街道明顯破敗了許多。


    林希音突然說:“等下。”


    嚴月明瞥了她一眼:“怎麽了?”


    “那邊……”林希音指了個方向,“好像有人在當街行兇。”


    嚴月明放緩了車速,往那邊看了一眼。


    前一個路口邊上,一條小巷口,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被人拖拽進小巷裏。


    周圍的路人雖然沒有避開的很明顯,但腳步明顯往邊上移動了些,目不斜視往前走,假裝沒有看到。


    剛好到了紅燈口,嚴月明踩下刹車說:“你看到她胸口的紋身了嗎?在附近會在胸口紋身的隻有妓女,妓女和嫖客會發生點衝突很正常。”


    她臉上帶著輕蔑的表情:“怎麽,你想救人?”


    林希音看著她:“我們作為公職人員,難道不應該保護普通市民的安全嗎?”


    嚴月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打開了車門的鎖:“那你去好了。”


    隨之林希音那邊的門就打開了。


    “啊?”林希音問,“那我這算翹班嗎?會扣工資嗎?會影響績效嗎?”


    嚴月明:“……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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