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不信你問大夥兒,難道不是這個理兒嗎!”


    貴女們仗著眾人皆看不慣黎鹿鹿這一介農家女平步青雲,都妄圖借機將她踩在腳下。


    她們紛紛隨聲附和道。


    “就是就是,豈能仗著有皇後娘娘的寵愛,就真把自己當成貴女了。”


    “就是就是。”


    “你一個農家女,又何德何能承蒙皇後娘娘的寵愛。”


    而那些沒說話的都在一旁作壁上觀,宛如一群吃瓜群眾。


    黎鹿鹿聽著這些冷言冷語,不僅沒有絲毫的羞慚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揚。


    “皇後娘娘,今日鹿鹿為了感謝您為妹妹精心籌備的這場宴會,特為您獻舞一曲。”


    皇後滿臉驚訝,她原本以為黎鹿鹿隻是在廚藝和經商方麵出類拔萃,沒想到她竟還通曉舞蹈。


    “好,好。”皇後喜笑顏開地迴到座位上坐下。


    還好黎鹿鹿在現代時,閑來無事便學習了古典舞,否則今日真要貽笑大方了。


    今日所請的樂師,也正好是他們山莊的,她與樂師低語幾句。


    “皇後娘娘,妹妹去換身衣裳,片刻即迴。”黎鹿鹿施禮後款款離去。


    當她再度現身時,如同身披天邊絢麗的彩雲,一襲華美絲裙隨風飄動,恰似翩翩起舞的蝴蝶。


    悠揚的古箏聲,宛如潺潺流水,輕撫著人們的耳畔。


    黎鹿鹿於宴會中央翩翩起舞,仿佛仙子降臨塵世。


    她的舞姿,優雅得如同一首詩篇,每一個動作都盡顯她深厚的舞蹈功底。


    她的舞步輕盈似流雲,流暢自然,眼神中充滿自信,仿佛能夠洞察眾人的心思。


    隨著舞蹈的進行,黎鹿鹿舞動的身姿越發優美,宛如靈動的精靈,為在場的每一位觀眾呈上了一場視覺的盛宴。


    她的眼神充滿魅力,好似磁石一般,令在場的人們都為她的美麗而陶醉。


    終於,黎鹿鹿一曲舞罷,整個宴會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仿佛時間都因她的舞姿而定格。


    在場的觀眾們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宴會中央,完全沉浸在黎鹿鹿那婀娜多姿、輕盈優美的舞姿之中,如癡如醉,難以自拔。


    他們一個個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誰能料到一個來自農村的姑娘竟會如此多才多藝,這驚鴻一舞仿佛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迴見?


    正當眾人皆陷入呆滯之時,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片寧靜。


    原來,東璃國的王子殿下不知何時已悄然闖進了這場盛宴。


    隻見他氣宇軒昂、風度翩翩,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和自信。


    其實,早在宴會開始之前,他便已藏身於某個僻靜的角落,默默觀察著那位名叫鹿鹿的女孩許久。


    初見時,他便被黎鹿鹿傾國傾城之貌所傾倒;此刻再見,更是被其出神入化的舞蹈技藝徹底征服。


    此時此刻,王子心中清楚無比——自己已然深深地愛上了眼前這位女子。


    於是乎,他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徑直走向舞台前方,當著所有人的麵,鄭重其事地向皇後提親:


    “尊敬的南齊皇後陛下,在下歐陽麒懇請您將黎鹿鹿小姐許配給我,我並不在意她卑微的出身,今生今世,願隻取她一人為妻!”說罷,歐陽麒躬身施禮,態度誠懇至極。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皇後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竟是愣住了,心想這王子的舉動未免太過魯莽倉促了些吧!


    這種事情確實不是她能夠輕易決定的。畢竟,將鹿鹿遠嫁他鄉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即使不考慮嫁給瑾年,她也絕對不會同意讓鹿鹿嫁給那位遙遠的東璃王子。


    就在這時,皇上和瑾王一同現身於宴會現場,引起了眾人的一片嘩然。


    在場眾人皆雙膝跪地,恭敬行禮,就連那位東璃王子也不例外。


    他們異口同聲地高聲唿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其聲如雷霆萬鈞,響徹雲霄,震耳欲聾,仿佛要將這天地都為之撼動。


    皇上走到高位坐下,身旁坐著皇後娘娘。他環視四周後說道:“眾卿平身吧!”


    眾人再次異口同聲地喊道:“謝皇上!”


    皇上蕭瑾安目光轉向歐陽麒,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那股威嚴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他緩緩開口問道:“東璃王子啊,為何會突然來到此地呢?”


    歐陽麒眉頭緊蹙,心中滿是對鹿鹿姑娘的喜愛之情。


    他跪在地上,誠懇地哀求道:“懇請南齊皇上成全我與鹿鹿姑娘的姻緣。”


    皇上不禁皺起眉頭,內心十分矛盾。


    他實在舍不得將黎鹿鹿這樣的才女送到別國去。


    更何況,連自己的弟弟蕭瑾年也鍾情於她。


    即便心中有所不喜,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無論是從當前黎鹿鹿所擁有的財富實力、聰慧才智,還是其獨樹一幟的見解觀點來看,無一不是國家不可多得的寶貴人才。


    “此事還需征詢一下鹿鹿本人的意願才行。


    雖說她出身農家,但終究也是朕的妻妹,且皇後向來十分疼愛這個妹妹。


    於情於理,朕都不能如此輕率地決定她的終身大事。更何況,她如今方才剛剛成年。”


    皇帝心想,此事關鍵還在於黎鹿鹿自身的態度。


    依他之見,那小丫頭未必會心甘情願遠嫁他國。


    隻見黎鹿鹿躬身施禮道:“陛下,民女實在不願。我與那位王子素未謀麵,初次相見,他便如此輕易地提出要迎娶我過門。


    難道在東璃國,人們都是這般輕率行事,隨意見一個就愛上一個不成?”


    在她看來,這種行為簡直太過荒唐隨便。


    初次見麵就口口聲聲說傾慕自己,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難以置信吧!


    “並非如此,鹿鹿姑娘,請相信我,我對你確實是一見鍾情。”歐陽麒滿臉真誠地表白道。


    然而,無論男子如何深情款款,都無法觸動黎鹿鹿那顆冷漠的心。


    她心中暗自思忖著:【此人如此虛偽,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貪戀我的美貌而已。倘若遇到更為貌美的女子,恐怕他會立刻將我拋棄。】


    “罷了,王子殿下,不必把話說得如此絕對。或許當您見到比我更美之人時,同樣會傾心於她吧。”


    黎鹿鹿的語調平靜如水,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麵對心愛之人如此冷淡地迴應,男子心知再糾纏下去也是徒勞無益。


    於是,他默默行了一禮後,便帶著滿臉的失落與不甘悻然離去。


    今日的種種經曆讓黎鹿鹿感到疲憊不堪,畢竟已經許久未曾起舞。


    此刻的她隻想好好休息一番。


    隨著宴會的結束,黎鹿鹿徑直朝自己的房間飛奔而去,恨不得立刻躺在舒適的床鋪上。


    剛到門口,便聽到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傳來,伴隨著蕭瑾年低沉的嗓音:“鹿鹿,你在裏麵嗎?”


    黎鹿鹿強打起精神,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前,打開房門並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有氣無力地問道:“瑾年哥,這麽晚找我何事?”


    蕭瑾年輕輕推開門,目光緩緩掃過屋內的每一處角落,然後將視線停留在黎鹿鹿身上,柔聲問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此刻的黎鹿鹿雙眼迷蒙,腦袋像被漿糊粘住一般,思維變得異常遲鈍。


    她機械般地點點頭,然後側身讓開一條路,請蕭瑾年進屋子坐下。


    蕭瑾年走進屋,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美的錦盒。


    盒子表麵用金絲線繡著精致的圖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他輕輕將錦盒遞到黎鹿鹿手中,眼中滿是深情與溫柔。


    “鹿鹿,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這個是我特意準備的禮物。”蕭瑾年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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