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光知道這位公子大有來頭,他想著他是不是要為妹妹查明真相,為妹妹報仇,都不用想的把所有事詳細說了一遍。


    屋裏陷入一片死寂,黎清平與嶽香梅也是今天才得知完整的事情經過的。


    “安毅,派人去查,一個月之內,必須給我一個真相,害鹿鹿的人都給我揪出來。”


    蕭瑾年氣場全開,他下發命令,安毅收到命令後退下。


    “來人,去府裏收拾一下,本王今日也在這裏住下了。”


    外麵幾個侍從領命退下,留下屋裏三人一臉懵。


    “蕭兄,你是王爺?”好奇寶寶黎曉光大膽問出來,剛才聽他自稱是本王,他好奇。


    “是啊!不過你們無需擔心,和以前一樣就好。”蕭瑾年從來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的。


    三人噗通跪下“草民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黎曉光嚇得身體都在哆嗦,他之前還和王爺稱兄道弟來著的,還動手動腳來著的,不會要砍頭吧!


    怎麽辦,好害怕,心中呐喊:【妹妹,你快起來救救哥哥,你這朋友太大腿了,哥哥害怕。】


    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三人,蕭瑾年皺眉,他有那麽可怕嗎?


    “叔叔,嬸嬸,曉光,你們都起來,不要那般生分,和以前一樣就成,鹿鹿出事了你們也不來找我,還是安毅來這裏發現你們迴去告訴我才知道。”


    他有點難過,看來叔叔嬸嬸是不信任自己的,不然怎麽不找自己。


    黎清平是個老實人,他大著膽子實話實說“鹿鹿這樣子,我們心中太急了,都沒想到這個問題。”


    見蕭瑾年沒有生氣,嶽香梅終於是鬆了口氣,突然覺得以前覺得這王爺矯情,現在一想其實也不矯情,人家是王爺啊!


    “ 那你們聊,我出去有些事處理處理。”蕭瑾年大步離開,他直接去找李大夫。


    李芹澤這會兒在花園裏的大銀杏樹下乘涼,躺在他的搖椅上,黃雅媛給他捶腿捏肩的,生活好不愜意。


    “喲!老李,生活挺滋潤的嘛!”蕭瑾年經常就是這麽稱唿李芹澤的。


    “喲!王爺今兒咋有空來看老夫啊?”李芹澤一臉看稀客的表情,好像平常人家很少來似的。


    “李大夫,瞧你,又逗王爺了。”黃雅媛在一旁戳穿了李大夫的心思。


    李芹澤一臉無趣的說“好了,不逗你了,說吧!有何事找老頭子我。”


    “那鹿鹿姑娘到底還有沒有救?”蕭瑾年一臉認真的盯著李大夫的眼睛。


    李芹澤從搖椅上起身,坐到蕭瑾年坐的方凳上“臭丫頭,去給老頭子我弄點好吃的糕點去。”


    “好,這就去。”黃雅媛知道這是要支走自己,所以麻溜的走了。


    “這丫頭很奇怪,中這種毒的按常理來說活不過一日,可是這丫頭送到我這裏時還有唿吸。


    聽她父母所言,剛開始她唿吸微弱,後麵逐漸平穩,中間未有大夫為她治療過,嘶……真的好奇怪。


    我有試過給她施針解毒,不過沒有用,但是她自己身體好像在自動解毒,所以無需擔心。”


    李芹澤一臉唏噓,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客人,他留下這丫頭就是想知道是為什麽。


    “哦!我知道了。”蕭瑾年一臉平平淡淡的。


    李芹澤見蕭瑾年怎麽不好奇,他當時知道的時候可是很激動的好嘛。


    “你怎麽這麽平靜,不好奇嘛?”


    “不好奇。”蕭瑾年的迴答還是那般平平淡淡。


    他都知道黎鹿鹿的秘密了,他肯定覺得不奇怪了,仙女哪裏那麽容易死的,自己能治愈不是很正常嘛。


    “不愧是瑾王殿下,真的是淡定。”李芹澤讚歎,這瑾王就是不一樣,世麵見得多,比他這種普通人就是見識廣了不止一星半點。


    蕭瑾年拿起桌上茶碗,喝了一口“嗯!?也不是,畢竟您醫術這般高明,我肯定放心。”


    “是嗎?那就多謝瑾王殿下了,今晚要給老夫買兩隻燒雞吃。”


    瑾王沒有王爺包袱,為人和善,李芹澤跟他說話從來都是這樣口無遮攔的。


    “行啊!等屋裏那個醒了,她還會做很多你沒吃過的呢!所以老李,您得走點心了。”


    蕭瑾年也不多說了,眯著眼躺在剛剛李芹澤躺過的躺椅上假寐。


    說起來李芹澤每天假模假樣的給那小丫頭紮幾針,不用管她都能好,假裝紮幾針是迷惑外人罷了。


    他也是好心,不然外頭人發現這丫頭中毒好能自己身體解毒 ,不得被些有心人抓去研究。


    反正自己也沒吃虧,聽說這丫頭還是自己喜歡吃的吃食鋪子的老板,他肯定是好好照顧人家小姑娘了,什麽都阻止不了他吃美食的決心。


    就算是閻王爺也不能帶走給他製造美食的小丫頭,他老頭子就好那幾口吃的。


    要是黎鹿鹿知道,她還在昏迷著你們就合計著,把她醒了的事安排好了她肯定得‘謝謝你們’。


    她肯定會給你們來一句:“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看著蕭瑾年躺了他的搖椅心裏有點不得勁兒,又去屋裏搬出來一個搖椅放在蕭瑾年邊上,兩人排排躺著,嗯!生活好不愜意。


    魏府,魏淩恆的暗衛迴來去稟報要事時,他才收到黎鹿鹿中毒的消息,滿京城的找,人找到了又不方便進去。


    是蕭瑾年的別院,他還是打算晚上翻牆進去算了。


    魏淩恆焦急如焚的等到晚上,鬼鬼祟祟的來到瑾王別院,他穿了一身夜行衣,輕輕一躍就翻到牆內。


    牆內涼亭中的蕭瑾年早已等候多時,他悠悠出聲“堂堂忠義侯世子,怎落得當梁上君子的下場。”


    魏淩恆看自己才剛開始就被發現了,他表情鎮定,他想到黎鹿鹿當初說過一句話:【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現在魏淩恆覺得這句話很對,他大搖大擺的走到蕭瑾年麵前坐下。


    蕭瑾年給魏淩恆倒了一杯茶水,正好他覺得口渴,一口就幹了。


    “不知世子來府上所為何事。”


    “蕭瑾年,你就給我裝,明明知道我是為什麽來的,還這麽問。”


    魏淩恆怎麽就突然覺得這瑾王怎麽這麽裝呢?這暴脾氣突然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為鹿鹿來的就不用擔心了,她說起來也不是很嚴重,現在昏迷著,就是不知道何時能醒。”


    其實得知魏淩恆來府上找鹿鹿他有些小開心的,這說明魏淩恆不知道鹿鹿的秘密,就他知道,能不開心嘛。


    “我能去見她嗎?”魏淩恆弱弱的問一句。


    “能,就是等晚些再去,現在有叔叔嬸嬸在那守著的,你去看鹿鹿免不了他們會又哭一場。”


    他去的時候倒是沒哭,一出來聽侍衛說哭了好久呢!他也是為叔叔嬸嬸著想。


    “好!”魏淩恆感歎,這瑾王還挺細致的。


    “魏淩恆,我知道,你有留暗衛在鹿鹿身邊,我也留了幾個,他們有什麽線索沒有。”


    正好魏淩恆送上門了,他打聽一下這下毒一事他有沒有線索。


    “有的,本來都抓到了下毒的人了,可是不知道被什麽人給截殺了。”


    “哦!?看來那人不簡單啊!得好好查清楚了,不過你暗衛抓到了下毒之人,那我的人抓到的下毒之人又是什麽人呢?”


    蕭瑾年想不通,難道是有兩波人,還是背後指使之人不放心自己親自動手?怎麽想都想不通。


    “啊?這……那得好好去查一番,等我去看完鹿鹿,確定她安然無恙我就去查清楚這件事。”


    魏淩恆知道,黎鹿鹿這無妄之災是因為他,他必須得查清楚了,看來家裏那群禍害當初沒清除幹淨啊!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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