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六年,北風吹雁雪紛紛萬裏雪飄,柳葉無新條,天空卻是格外颯爽,人形的雲朵坐在蒲團雲上安然自在。


    武帝心情隨著晴空一樣,高興開心。


    今年終於是將內亂平,外夷狄擋在海外。接下來武帝感覺自己可以施展手腳


    帝皇殿,大早朝。


    武帝端坐龍椅俯瞰群臣,太監尖聲唿喊:“迎功臣,上殿。”


    玄穹和王玄戲懷著激動的心情加入功臣隊伍,看著一排排一列列,他們的左邊領頭人,玄穹看的入神,覺得那人在哪裏見過。


    眼睛順著衣服往下方看又往上瞧,猛驚道:“我丟了,這不當時的那個皇子嗎?現在五爪金龍……成王爺了?我組織都沒個章程呢,僵屍王也沒說個事兒?”


    玄穹跟著眾人緩緩進入宮殿,一套流程做下來,武帝旁邊太監宣傳聖旨:


    “齊王救駕有功,賞賜靈晶十萬顆”


    “樸慕雪,升遷左騎曙光將軍,官拜二品,賞京城園庭一座,黃金萬兩,靈晶三百顆”


    “皮子立,升禦前統領,掌管京畿護衛,賞賜靈晶一萬顆”


    “雷水?,賞賜靈晶五萬顆”


    玄穹在後麵偷摸的看著,整座大殿空曠,莊重。每個人的臉上各有心事,玄穹看著柱子,幻想那後麵藏著甲士,會不會突然出現殺個措手不及。


    殺誰,管他殺誰呢,又不是殺他。


    齊王出列站在最前麵,後麵是樸慕雪,然後是皮子立,可沒有見到第四個人出列,玄穹疑惑這誰啊膽子真大。


    禮部尚書劉嘯納作揖出列之際,被旁邊人攔住,搖搖頭,心領神會按兵不動。


    武帝解釋說,一股威嚴散發:“雷將軍鎮守邊關,掌管百萬大軍一時迴不來,等事後朕會傳旨。”


    “遵旨”


    太監總管彎下腰,將各處東西交付階下三人,然後從後邊端著聖旨的太監手裏又拿出一份聖旨。


    “孔書雲拜兵部尚書,庭院一座,白銀萬兩,絲綢三萬匹”


    孔書雲出列領旨謝恩。


    “王玄戲,玄穹何在”


    武帝朝著階下功臣中尋找二人蹤跡。


    玄穹心一炸,彎著腰跑了過去,和王玄戲一起作揖,聽到武帝說了免禮,兩人齊刷刷的抬頭看。


    玄穹是無懼想看看這個帝皇是何樣貌,而王玄戲是眼中帶著絲絲崇拜,兩人的看著武帝。


    武帝也打量著眾人:“真是亂世出英雄,這二位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武力,當真不錯啊。”


    “孔愛卿,你舉薦的這二人很不錯啊。”


    孔書雲誠惶誠恐:“為陛下分憂,臣之職也。”


    武帝話鋒一轉,盯著自己的兄弟稱讚道:“嗯,你也是個人才。而且齊王不愧是朕兄弟,為朕的金慶帝國輸送血液,孔王玄三位愛卿就為此證啊。既然朕有這麽個吸才子兄弟,不如鄂弟留下來幫朕開個文淵閣,招攬天下才子!”


    在場官員聞之倒吸口涼氣,這句話很明顯針對齊王,刀刀見血,也說明現在的朝廷魚龍混雜,各為陣營。


    齊王什麽時候迴領地,武帝一點也沒說,反而是想將齊王留下來,什麽意思,養虎為患還是看著老虎不讓他發育,可也不對啊?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帝意。


    玄穹也聽了出來,這是將他們二人做引子,來釣齊王,果然伴君如伴虎。


    齊王出列尊敬迴稟:“臣誠感皇恩,但臣對於人才之事也是一幹不知,這全是孔尚書提拔的,臣認為他適合當文淵閣。”


    武帝緊趕著說:“不不不,朕弟謙虛了,朕弟常年在外多無趣,迴來吧!”


    齊王接著話:“哎呀呀帝皇陛下,臣弟雖常年在外,但是為了鞏衛邊疆,不辭辛苦,不談苦勞,沒事沒事的,隻盼皇兄到時候多撥點錢,臣那裏怪貧瘠的。”


    武帝嗯了一聲:“這可不行,臣弟辛苦了,孔愛卿舉薦的也好,是吧孔愛卿。”


    孔書雲剛準備開口,齊王搶先說:“他不苦的,他樂意,臣認為就該給他多加點任務,多練練他,不打緊的。”


    武帝像一個小女子哀怨:“嗯,朕弟最近都與朕生疏了,不似從前了。”


    齊王彎下腰笑著說:“皇兄這話說的可真見外,現在工作呢……”還特意指指周圍官員,擺擺手擠著眼:“工作呢,這不工作呢的嗎,朝會隻談國事,不談家事。”


    玄穹跪的腿都麻了,整座宮殿他來來迴迴掃過來幾遍了,可就沒見有人搭訕他,撇頭和王玄戲苦笑連連。


    武帝看著地下跪在地上的二人,一拍大腿:“你看看朕,朕倒給疏忽了,讓兩位大功臣就這麽跪著,這可不行啊。”


    “那行,太子最近缺少老師,不如你二位一個做仆射,一個做太傅如何?”


    玄穹叩首謝恩,王玄戲亦是如此。


    不過,玄穹心裏想罵娘,這麽一件事情至於嗎?一股子厭惡在他心裏出現,他很不喜歡這樣的事情,有功者賞,有罪者罰,這不就簡簡單單。


    可為什麽還有說點這個人防著那個人,都在一個機構裏為百姓為國家服務,卻為了權力勾心鬥角,以至於魚死網破國破家亡。


    這時,左右兩位丞相同時站了出來,這一舉動吸引在場很多人的目光。


    左丞相作揖一番瞥了眼玄穹,又橫他一眼:“陛下,此人一階白丁,且發生為雪,現在要去培養國之重器,臣深感憂慮。正像戰鬥中有著梯子不爬反而要徒手攀城牆……”


    玄穹心裏一嗬,你個小老頭該不會想當太子老師吧,作揖行禮反駁道:“陛下,丞相此話差矣,戰鬥中都是飛上城牆,現在雲梯不見得有人用了。看來丞相大人被自己的年齡認知,束縛了實際情況。”


    “你……我,本相說的是假如。”


    “小子不認識假如。”


    “你我你……豎子不足與謀!”左丞相臉色紅溫,大擺衣袖,轉過頭去。


    右丞相看到左丞相敗下陣來,料想玄穹此人多為無理取鬧之徒,對付此等邊遠鄉野村夫就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武帝安慰左丞相:“愛卿也是為了國之重器,為了國家,但凡事不可隻看表麵,孔愛卿是先皇身邊老人了,他的話你總該聽聽得。”


    “臣,知道了。”


    右丞相接過茬子作揖行禮:“陛下,太子老師共三位,如今兩位一定,不知第三位是從太學院選拔還是……我想玄臣工定認識一些奇人隱者,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鄉野。”


    “臣倒是知道一人,其人為女,發膚若雪,彈指可破,然然兮雙眸月居,聞聲兮宛若百靈。”


    武帝聽著也起了好奇心:“哦,何人。”


    玄穹將那人名字說出來,右丞相一聽當即反駁,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痛不可言。


    齊王深深的看了眼玄穹,隻因為那名字他也知道,對於她,齊王一直想把她送迴南苑,也好了卻一樁心願。


    之後的大朝會,玄穹入列後也沒在聽了,而是看著龍紋藻井,石柱上麵的龍紋,全部都是藝術品,真想把他們全搬走。


    上官韻,乳名夭夭,又叫上官夭夭,玄穹想著自己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這個人也算是認識,相處下來比較好點。


    對於第三位老師有待商議,誰也不會想到第三位老師將是玄穹在烈道,最難纏的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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