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曆,仁宗初年,大帝殿,眾臣參見,仁宗趙新踏上台階,入大殿,百官跪拜,甲士單跪。


    騎兵手持長槍馬匹低下頭,龍人在天上單手放於心口,魔人跪在地上臣服,獅鷲長鳴……


    “新皇繼位,寰宇臣服,凡生靈,跪!”


    “臣等恭迎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新穿過聲潮,走在通往無數人向往的路上,靜靜的走著,享受此時的聲音,等真正坐在那個位置上,趙新不卑不亢道:“眾愛卿,平身!”


    這一瞬間,俯瞰眾生,肅清戰亂,讓世間百姓安居其所的願望恍恍惚將要實現!


    趙新怎能不激動不興奮,但是他現在要表現得更像個帝王,看著眾人迴複道:“朕,初登大寶,日後若有過錯要及時告知於朕,為了天下的百姓能夠安得其所,還需各位愛卿與朕攜手共進啊!”


    “臣等定與陛下共進共勉,開創盛世!”


    官員共喊。


    就在聲音落下之後,趙居出列說:“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報。”


    “攝政王,且說來”


    “臣在迴朝的時候路過海邊,發現南苑大陸的某些國度派兵騷擾周邊居民,若不加以製止會讓他國以為我金慶是好拿捏的弱國。臣建議派兵出征將那些賊寇徹底肅清!”


    趙新迴想起來,自己當時也遇到過而且還派兵將那些海盜剿滅,不過這樣看來當時並沒有打痛那些人,導致海邊的居民苦不堪言!


    他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是否有人出列。


    果然不出所料,兵部的田可非出列,反駁道:“攝政王可知我國最近十幾年耗費物力財力人力多少嗎?”


    趙居想了一番,轉身還沒開口,烈鄂率先迴答:“可我金慶的百姓就該死在那群盜賊手中,是嗎?”


    吳凡也出列,緩和眾人的氣氛說:“啟稟陛下,現今天元一統,正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人力凋敝,一些地方更是食不果腹,微臣覺得實在不易興兵戈之事,轉為懷柔。”


    高木毅焦急的出列,作揖之後厲聲言辭道:“懷柔是愚策,隻會助長敵人的囂張氣焰,唯有‘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方如此才能令敵人喪膽!”


    “可要是如此,又要動用多少兵甲?”


    “哪怕是再大也要打!”


    “不可,最近十幾年國庫已經赤字告急,經不起折騰了,而且各個城市都需要恢複發展…就…”


    “吳丞相你這是何意?”


    “微臣一心為國,臣到想知道攝政王是何意思?”


    “你敢質疑攝政王?”


    “齊王殿下,根據太上皇的聖旨,殿下也是時候該迴到自己的封地。”


    “田尚書,齊王何時迴封地也是你能討論的?”


    “高丞相,微臣隻是敘述太上皇的旨意罷了……”


    “夠啦!”趙新及時製止他們。


    百官瞬間彎腰,然後又擺正姿勢黑眸滑到眼底。


    趙新說:“海邊賊寇,必須打!”


    “朕記得,佩羅城還有兩支部隊,為首的將領一個是原禦前統領,現任該城城主樸暮雪,另一個是鎮國公史洪老戰神的部下!”


    “就由此二人率軍清剿海寇吧!其餘所有的事情全部呈奏折!”


    “大朝會,散朝!”


    帝苑是太上皇的居所,而趙新的居所是乾清殿。乾清殿比帝苑低一些,但是卻有帝苑一般大,而且園中多種花草,假山水池應有盡有,孔書雲和常澤早早的等候於此。


    一進殿,二人跪下參拜。趙新讓他們免禮,並且高興的說:“我想著讓書雲你進入內閣,為我出謀劃策,雖然內閣沒有權力但是充當的是帝皇的大腦,跟你太相符了!”


    “常澤就在五獸衛任職,怎麽樣,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書雲笑著點頭,隨後不緊不慢地說:“微臣樂意之至,可奈何明月照溝渠,臣惶恐更愧對陛下的隆恩!”


    趙新來到椅子前停下腳步,隨後轉身不可思議的看著書雲。


    “朕能否知道……為什麽?”


    書雲迴答道:“陛下,一統了,到了盛世臣想去看看,所以臣想去教書為祖國培養人才!”


    唿吸一鬆,趙新以為書雲要離他而去呢,看來是虛驚一場,說:“那好,你在國子監教書如何,朕閑暇之餘還能與你下下棋喝喝茶,總不至於讓朕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這裏吧!”


    “陛下說笑了,太上皇,攝政王,齊王都是陛下的家人,怎麽可能孤獨呢?”


    “嗬,你呀你呀,點我呢?”趙新坐在椅子上,然後才說:“也罷,你覺得太上皇為什麽要……唿,哎,書雲啊,常澤是你的護衛,他還是留在你身邊當門客吧,給朕用朕都使不動他!”


    常澤驚慌的下跪,說:“‘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豈敢不死之理?”


    “好了,朕也不會要你們的命,下去吧順便去國子監交接一下。”


    寒暄幾句,趙新目送遠去的二人,思緒迴到一個夜裏,那時他從帝苑出來,走在竹林小道,本沒有什麽奇怪的可突然看見五獸衛神神秘秘的跟在一群黑衣人後押送一副纏滿鐵鎖的棺材。


    為了避免發現他,於是封閉所有氣息,收斂戰場上養成的殺氣,可沒想到那些黑衣人居然如此敏感,釋放魔力向四周探查一番過後才離去。好奇心越發嚴重,他在想到底是什麽東西值得父皇如此謹慎小心!


    而在迴去的路上他碰到大司監,領著一個姓林的老人,他還記得大司監說的幾句話:


    “這是太上皇今日的丹藥。”


    “林老尋得神藥敬獻太上皇……”


    “臣煉製的是長壽丹……”


    現在看來事情不簡單,趙新感覺自己身處黑暗的旋渦中,看不清有關這個問題的方向,後來派人去探查也毫無線索!


    “棺材棺材,那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父皇……對了,長壽丹是怎麽做成的?”


    “不管如何,父皇隻要玄修而不幹預朝堂之事也沒什麽問題,吃點丹藥突破等級,簡直是異想天開!”


    趙新其實還有另一層顧慮,就是皇家的顏麵,所以他也不想掘地般的追求問題的答案。現在他有三個難點:一是國庫真的沒錢了,二是沿海的防禦工作做的不夠到位,三是整個天元還有反抗者,困難很多。


    就在他背靠著椅子,準備放鬆一下頭腦的時候。


    太監一路小跑來到階下說:“啟稟陛下,齊王覲見!”


    趙新噌的坐起來,思考老七過來幹什麽?


    “宣!”


    齊王來到後,說了一句萬歲。


    誰知而來的是兩人的沉默!


    “七弟所來,恐不是隻為了這一句萬歲而來吧。”


    烈鄂扭扭捏捏,經過一番思想掙紮後,開口說:“陛下,臣當然不是”


    “那是為何?”


    “不知陛下可曾看過新聞?”


    “朕一迴來就在準備登基儀式,實在沒心思去上網。”


    “那天牢呢?天牢一共多少層?”


    “上三十而下五十層,怎麽了?”


    齊王從袖子中拿出一盤磁帶,恭敬的放在地上,然後作揖起身出去了,臨走說:“請陛下閱覽,凡不懂之事請教高木毅,絕不可被外人知曉!”


    怪哉,怪哉,怪哉!趙新像是打開了潘多拉,迷霧籠罩了他的世界,為什麽七弟要給他這個還有新聞怎麽了?


    出去後的烈鄂也沒閑著,直接來到大司監所居的地方。大司監依舊是紫色的道袍,遮蓋住臉,看不清楚麵貌。


    “殿下,臣在煉製長壽丹還望殿下海涵!”


    “原料是什麽,孤即將前往封地,就想知道長壽丹是因何煉製的?”


    “影子部隊可是接二連三的向太上皇說殿下的種種不是,殿下就莫要打聽了。安心前往墳…封地去吧!”


    “父皇就是吃了這種東西,從此以後性情大變!”


    “非也,殿下莫不是忘了王公公悄悄對你說的話:‘太上皇之詭異,來於一場夢’”


    “多餘的話殿下知明,我也不再多說了”


    趙烈鄂聞言心驚膽顫,唿氣緊促,這句話隻有他以及被派遣守陵的王大伴知道,其餘人絕無可能。


    他渾渾噩噩的走出來,滿腦子轟鳴的聲音,心裏驚怕他父皇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殊不知,趙霄根本就沒當迴事,他隻想著得到陽九五身上的秘訣,長雲山也被他給滅了,上官韻還特意跑來詢問他的姥爺怎麽樣?


    不過趙霄還安慰說:“勿要擔憂,詩羽與吾,情意深遠,已將他遣送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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