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一天,水滴絡繹不絕於耳,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幾日下來雪已經融化很多。


    特卡市是較為繁華的一座城市,大路上車輛縱橫人來人往。與現代都市有之而無不過及,天上漂浮的告示牌,聳立的高樓大廈懸浮於雲間,漂浮的飛艇令人眼花繚亂。


    他們來到路口邊說邊聊,楊天嚴打了噴嚏他說他難受,戴上了口罩。


    “感覺受涼了,多卡你還不迴去嗎?”


    “哦,我還有些事正好進城”多卡走在隊伍前頭看不見麵容,“我等下到過三個紅綠燈大概就到了,你們呢?”


    轉過身看著戴上口罩的楊天嚴和陽九五二人,後者相視一看,擺了擺手。


    陽九五說:“不知道,隨處轉轉吧。畢竟世界太大了我想到處瞧瞧。”


    “我還是想找到一個人”楊天嚴看著大屏幕上的一條洛克去世的消息,“如果還活著我就不走了,要是死了我就想辦法返迴藍星。這個世界啊,煙霧繚繞繁星相伴,不得不迷人眼。”


    多卡一笑走在前麵,三個鄉下佬來到大城市一身的裝扮顯得格格不入。雪泥鴻爪,陽春三雪,快過年了,陽光明媚。


    與多卡分別後,陽九五和楊天嚴也在一處噴泉邊離別。


    “你要走了?”陽九五詫異。


    “嗯,想起來一些事情要處理,等我迴來請我吃飯啊”楊天嚴整理衣服,低頭思索著,“小九五,走啦”


    笑臉散在空氣中,楊天嚴轉身進入人群不見蹤跡。陽九五呆滯的坐在長椅上,雖說他不用吃飯感受不到饑餓和疲憊,但還是感覺到一陣的落寞。


    “第一次沒人說話是這樣的感覺啊。”


    “罷了罷了,自己溜達溜達”


    陽九五站起來,五歲的小孩兒孤身一人走在夜間的街道。不知走了多久,看了多少房子,一瞬間恍惚在迷人眼的都市之中。


    女子身姿高挑前臀後翹,服飾靚麗新穎;男人紳士優雅,富貴倜儻。


    轉入一個小道,企圖穿過去前往對麵。黑暗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白發大爺,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小朋友,你家人呢?”


    陽九五不響,走著自己的路。


    老大爺雙眼微眯,笑容依舊。上前一步,從兜裏掏出一塊白色濕潤手帕,無聲的走上去,在背後捂住陽九五口鼻。


    黑暗中出來一個綠毛男人,“來了老大”


    “拉走吧”老大爺看一眼手上暈倒的陽九五,催促綠毛男人趕緊做事。


    “唉。最近幾日那些巡警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接二連三的巡邏查身份,搞得整座城市人心惶惶,那些小孩兒更是難得一見。”


    綠毛男人自顧自的說,把陽九五放在肩上,扛著他走。迴頭一看老頭子淩厲的眼神,膽怯的招招手走了。


    陽九五從眼皮的縫隙處窺探外界,在別人身上一起一落的浮動,大概猜測這是一個人販子團夥,他在老家看過相關的記憶片段。


    這些人無非為了一樣東西——金錢。


    一座山頂上的古老城堡,在黑暗中似乎有經文刻其牆壁,深厚的城牆布滿青苔,在火炬下生長的枯草無疑逢春。


    對陽九五來說一切都是見過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和世界的距離隻在,他見過,卻沒來過。


    他故意讓人帶走,這可是在家就沒體驗過這麽危險刺激的恐怖事情。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有一股古怪卻又熟悉的氣息,許久徘徊在心頭。


    經過九轉十八彎,終於被帶到了一個充滿牢籠的地下室。


    陽九五打量著一切,不對,是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周圍。牢籠黑壓壓的散發著寒冷,牆上密密麻麻的鎖鏈,驚心動魄的血跡,在他看來不過是另一處黑暗,火炬上的焰芒是另一處白光。


    男子看到陽九五醒來睜開雙眼嚇嚇得後背雞皮疙瘩掉一地,不過見後者沒鬧也就繼續往深處走去,直到出現一個穿著紫色鬥篷的人。


    “阿力,這次迴來的不慢啊。”


    “拿錢辦事兒,多餘的不問”


    紫袍人看到睜眼的陽九五心裏起疑,“這小鬼”


    阿力說:“他看不看見你們還在意?”


    紫袍人聞言不再多說,打開暗門。


    “每次來都讓我膽顫心驚”阿力小聲地碎嘴,來發泄心裏點點的恐懼。


    通過暗道走數十步,眼前豁然開朗。


    熙熙攘攘的聲音在他們走出來一刻立即安靜下來,周圍火炬間隔有序,紫色鬥篷的人相序而立齊齊的轉頭看向他們。


    迎頭走來一人話語中極為迫切,“有了有了……你把這個孩子先給我,金錢的事到等下就給你”


    抱著陽九五穿過吵鬧的人群。


    “可以繼續祭祀了”


    “哼,要不是那個小女頭夭折我等就不會錯過極佳的時間。唉,不知天使神主是否會降罪於我們。”


    “乞求我主寬容”


    “主教下來了,主教來了”


    陽九五被抱到一個身穿紫袍纏著金紋腰帶,珠光寶氣的十字架掛在胸前,手拿金杖的主教麵前。


    主教伸出手,放在陽九五額頭上,“願主保佑你。孩子,一起前往天國,獲得超越人類的力量吧!”


    走上台階,見平台上有十七個人而在他們後麵的石壁上是扭曲彩色的圖畫。


    陽九五看著壁畫陷入了眩暈,似暈非暈卻感覺周圍空間都在旋轉。看見主教的嘴在動,沒聽見聲音。祭壇上的小孩,被捆綁的嚎啕大哭充滿了恐懼害怕。


    主教大聲口念,其餘人等共喊。


    突然,一道黑色觸手從地上生長出來將小孩拽入牆上的血紅旋渦中,陽九五揪的一下被抓了進去。


    陽九五睜開眼看見藍與紅兩顆月亮交錯,天空有血色的枝樹,周圍所有的東西扭曲怪異,地上的樹長著白色的人臉和身子,玫瑰是濃白淺藍而倒長血紅尖刺……


    掠過幾隻長著白骨的紅蝴蝶,黑夜一樣的雜草叢生,河水是黛色且倒流。


    午夜藍的星光,陽九五走在鹿皮色的道路上,遠邊象牙黑色的山丘有一個白色頭顱麵容卻是蝴蝶群,穿梭在空間。


    待的時間越長,陽九五越發有種熟悉的情感。慢慢的走去,屍骨就越多,直到遇見了一堆萬丈金山和寶器。


    “這是[人欲]”


    “分身?不是本體”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玄穹]你不要幹擾我的事,我要進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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