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不可置信,在一瞬間他就向旁邊閃開,鮮血從斷臂處瘋狂湧動。


    風雪聚集旋轉,片刻後化成了陽九五(分身),洛克的靈覺瘋狂湧動,沒想到前者竟然能夠穿過他設置的靈域來到此地,這是一個他殺不了的強敵。


    吐一口鮮血,洛克站了起來,


    “你是跑不了的,玄穹”


    陽九五就很疑惑,“我一沒殺人,二沒作惡,你們為什麽就一定不容我活著呢?”


    白羊吐一口熱氣,猩紅的眼睛盯著洛克。風雪搖搖晃晃,洛克感覺手指僵硬雙腿不聽使喚,現在他的大腦處於完全開發狀態,各項情感已經不複存在。


    “喂,你最好不要這樣做——跟死無疑,你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負荷。”


    陽九五隨口一說。


    白羊聞風而起,三步做兩步,手杖瘋狂突刺,洛克恰到好處的完美躲開。


    甚至是將一瓶聖水甩在白羊的臉上,後者手掌擋在臉前抓住聖水瓶。卻被洛克雙腳擊退到地,而後洛克空翻穩落地,衝刺跑向陽九五,嘴裏念著經文口訣,“邪魔退卻”


    空中一股念力憑空推動風雪,陽九五雙手在前釋放靈力防禦,然後一手在前,洛克飛踢而去,懸空滯不前。


    “在其他人麵前你的身手絕對是個強者”


    “但是在這,你真是弱爆了”,一個響指


    洛克飛撞在樹,肋骨皆碎,倒地不起。


    紅色的雪滿地都是,陽九五撿起斷手握住的匕首,慢慢的朝洛克走去,“你很厲害,不過有一點你失算了。聖經裏的經文對我不起用,聖水更對我沒用,銀器亦是。”


    洛克將自己扶正,背倚著樹,“果然,隻有異能者才是殺死你的利刃,但是你的爪牙可是懼怕這些。”


    白羊一個瞬移,手杖刺穿了洛克的胸膛,陽九五將匕首捏碎化為了屑末兒,飛散在空中。隨即他散成了一堆雪花,消散在原地,白羊同樣消失在原地。


    洛克彌留之際,想念著冬天。


    我叫斯拜德?洛克


    出生在一個小鄉村裏,父母是鍾表匠,日子還算過得下去。


    我從一出生就覺得自己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後來無論是學走路學母語還是學數學我都能很快的掌握,在學校裏也是名列前茅。可是在十歲那年的冬天,我聽到了死人死去的聲音,我還能看見人的靈魂和死去人的靈魂,以及劇場講過的惡靈我也看見過。


    我的父母覺得我被鬼纏身,請女巫作法。那名女巫我至今也還記得,一身黑裙露著皮膚,臉上畫著奇奇怪怪的符文,她說我是千百年來難得一遇的滿級靈覺者,體內更蘊含著純潔之力以及強大的靈力。


    我父母不懂,但是他們聽出來女巫的意思是讓他們的兒子去當牧師神父。他們不答應,他們是想讓我考入好大學。


    當夜,由於我的體質特殊,吸引來無數的惡靈妖魔,那一夜我失去了雙親。


    天上下著刺骨的白雪,刮來的寒風猶如利刃劃過,皮肉生疼,手指僵硬,我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隻有墜入深淵的冰冷。


    可是突然,一道白光刺穿邪魔,緩緩走來一位修女,高跟鞋的音響踩踏著木板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小鬼,我叫瑪麗?安娜,看你天資絕佳有興趣當驅魔師嗎?”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老師的場景,站在我的麵前,身後是溫暖耀眼的陽光。


    後來老師向我講解,這世間原來是有的,隻不過為了避免恐慌或者是因為有靈覺的人隻是少部分,就沒有將的事情公布開來。天國的天使降下天命之人稱為驅魔者,將世間的邪魔驅散,曆經千萬年來,邪魔不斷減少……


    而我接受天使的恩賜獲得“智慧”的能力,可以在一瞬間利用周邊東西計算所用方案,哪怕是預知未來也不無可能。


    所以在二十歲,我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傳奇級驅魔者,更是公認的頂尖強者。我每日鍛煉身體,翻看經文,改進魔法口訣,不斷驅散惡魔,可是有一天我被打敗了——一個叫王書記的炎黃人士。


    那個時候火星和藍星還沒有隔絕,藍星也沒有啟動流浪星球的計劃。


    我和他相識在一場驅魔大賽,那是我們第一次相見也是為數不多相見最長的一次。我們大戰數百個迴合都沒有分出勝負,最後我們兩個筋疲力竭雙雙倒地,雖然別人說是平局我卻覺得王書記沒有使出全力。


    我們兩個相見恨晚,都是同一類的人——讓天才追逐背影的人。縱使我們很少見麵,但是每次都能聊到一起。


    就這樣過了幾十年,期間我當過神父後擔任過聖子,成為智囊團團長。後來竟然被老師騙去當教皇,我隻會驅魔於是我當了四年匆匆卸職給了別人。


    在我五十歲時,我得知火星與炎黃爆發了大戰,王書記是潛龍成員,也就是一名間諜。我很傷心,聽到消息他迴到了家鄉,我便去找他問個明白。


    那一夜,我是失手殺了他。


    “洛克,沒事的,人固有一死我們都隻是不同的兩個陣營,不過很遺憾啊,你還是輸了,比試——是我贏了。”


    那晚的雪和失去雙親時候的一樣,揪心的刺骨,我看著滿手的鮮血第一次感覺到害怕,這是我們第二次相聚時間最長的夜晚,也是最後一次。我逃迴到了m國,直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為何放水。


    後來我辭去了驅魔一職,來到鄉下的古金城想要度過幾個春秋安祥離世,沒想到多年後遇到木森,他是一個棄嬰。


    1990年,我一直在想惡魔的源頭是哪裏?直到一座金字塔宮殿被挖掘,裏麵一張羊皮卷記載:黑暗的源頭玄穹,是一位古神。連上帝都比不上他存在的歲月。


    可是後來在犧牲無數的天使神隻後將他驅除到混沌空間。


    我沒想到,這個災厄竟然降臨到我的麵前,當著我的麵殺死了老牧師,我神情一愣徹底的呆滯住了。


    我得到天國的啟示,那玄穹不過是一具分身不具有本身強大的力量。


    “我會親手終結災厄”


    我想起來在我八十歲時我連斬數個爵級邪魔和一個始祖級惡魔。


    搖搖頭,年紀大了能力也開始下降了。


    誰想到今日我隕落,天國的接引神光降臨,我的靈魂在飛騰雲天。


    不過有一股黑霧將我吞噬,神光在這股霧的麵前也是黯然失色。


    這一刻,我突然理解王,明白他了。


    我,走了!


    驅魔官網:1990年十二月十五日,斯拜德?洛克去世,享年一百二十五歲。


    葬禮是在平艾爾大草原進行的,那裏四季常青,滿地鮮花,十字墓碑聳立刻著去世之人的名字。


    木森跪在墓碑前,手裏拿著洛克的銀壺,神情一言不發,無神無活人氣息。


    薰衣草和風信子撒上了哀情,刺鼻的油菜花圍繞墓碑,天上掠過幾隻鴿鳥,白雲徐徐,擺放的白百合靜靜的躺在泥土上。


    太陽灑下金黃,霞燦鋪天,熾熱的孤雲將野鶴驅馳,豈向人間住。眾多墓碑投下陰影,時人已知處。榮耀和屈辱都在這一刻埋葬,化為塵土,生長玫瑰。


    西羅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身後,看著夜的到來白晝的離去,升起篝火,靜的可怕。


    將神杖插在地上,時間在翻頁中跳動,一跳一跳,聲音踩踏著空氣的冷寂。


    西羅不知不覺間已經睡著,白晝初曉,篝火星熄。


    中午時分,西羅擔憂的說道:“洛克先生絕對不想看到這樣的你,你看看你這樣,不吃不喝隻會讓玄穹繼續流亡。”


    “身為洛克的徒弟,你不想替他報仇嗎?”收迴了幻想,西羅想想不該這麽說,又在腦海裏想其他的方式。


    “我要殺了玄穹,要變的更加強大”


    木森一個迴眸,滿眼的兇光很兇狠。著實嚇人。


    西羅起身,“我可以教你法術”


    木森抬手間,巨大的木藤破土而出,西羅見狀不怪,法杖一閃,火焰球噴薄而出。


    木森震驚之餘,隨即冷靜下來,想起洛克說的話:“戰鬥之中,多餘的感情隻會拖累自身的速度。哪怕是我死了,你也不要氣餒傷心,一心向前走就行了。”


    “森羅萬象”木森操縱植物的能力,鋪天蓋地織成一張巨網,無數的藤蔓出現。


    西羅一笑,“天啟騎士還是差點意思,強者是這樣使用靈覺的,神光福火劍”


    身後出現無數的光劍燃燒著巨火,交錯撕扯,木森順著藤蔓來到空中,而西羅早就等候多時,一個閃現,法杖擊中他的頭,“冷靜冷靜,小子”


    木森順勢頭向下,身子向上,甩腿一擊將西羅打中,之後藤木上前包圍。


    幾道白光閃過,藤木應聲碎斷。


    之後法陣出現,一道火柱化身巨龍衝刺。木森升起一個木巨人抵擋,誰知道木巨人往後一退,其身高將要壓在墓碑上,木森驚叫:“不要啊”


    西羅雙眸迸射精光,法杖淩空,雙手一合,“聖潔慈雲”


    瞬影來到木巨人背後,巨大的法陣摻雜著恐怖威壓,隱隱間雷霆流動,一片白光閃過木巨人消失在空中。


    “我是法師,物理傷害還要看你的師父啊,那簡直是個妖孽。”


    西羅站在墓碑前麵,身後千裏之外是剛才的白光餘波。


    木森沒有了憤怒,而是複仇的決心。


    “洛克和我這一輩的時代已經結束,接下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西羅手拍木森的肩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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