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就是這裏,聽說那慕南枝就住在這裏呢。”


    “哎喲,這小院子倒是夠隱蔽的,還真是方便偷男人呢。”


    “誰說不是呢,那侯爺倒是也夠能忍的,要是我的話,早就把這不知檢點的女人休了!”


    “這侯府攤上這麽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


    慕南枝聽著這話,像是在談論自己?


    紅英聽見一群長舌婦在議論自己的小姐,早已經忍不住了,她直接扛著大刀,往幾個婦人麵前一甩:“你們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麽?”


    那閃著寒光的大刀,讓幾個人瞬間尖叫出聲。


    “啊,殺人啦!”


    紅英不為所動,冷冷開口:“你們再吵吵一句,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看你們日後還如何嚼舌根!


    幾個婦人瞬間噤聲,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說吧,剛剛你們那些胡言亂語,都是打哪裏聽來的?”紅英將刀刷的一聲,翻了一下,嚇得幾個人瞬間哆嗦起來,“若是有一句假話,我就剁了你們的腿!”


    幾個人大驚失色,連忙將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們也是聽說的,所以便想著過來瞧瞧。”


    “聽誰說的?”


    眼見著那大刀幾乎要在自己的脖子上劃過,幾個人嚇得雙腿一軟,便癱坐在地麵上。


    “茶館裏的說書先生,姑奶奶,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們吧。”


    幾個人磕頭求饒。


    “管好自己的嘴,再胡言亂語,我就不客氣了,滾!”


    幾個人如蒙大赦,飛也似地逃走了。


    慕南枝的眼睛眯了眯,說書先生?如今知曉自己住在這裏的人,除了景北辰,就是侯府的人了。


    慕南晴知曉了,侯府的人怕是便都知道了。


    但散布謠言,會是誰呢?


    她腦海中劃過一個人影。


    “紅英,你去幫我做一件事情。”


    周知慧坐在茶館裏,聽著街頭巷尾都是在談論慕南枝水性楊花這件事情,隻覺得渾身舒暢。


    慕南枝,你就等著發爛發臭吧,我就要讓你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哼。


    這段時日,她找了十幾個說書先生,編排了許多版本,目的就是壞掉慕南枝的名聲。


    每一日,她都換著茶館小坐,就是為了看那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描述,還有人們義憤填膺恨不得將慕南枝大卸八塊的反應。


    當然,她並未直接點名道謝,她隻是說的有些人,可人們紛紛對號入座,那可就怨不得她了。


    眼前的茶水見了底,周知慧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轉身走出了茶館。


    這段時日,她過得甚是逍遙自在,侯府的錦繡坊日進鬥金,而宋聖也從來不敢找自己的麻煩,最主要的是,現在關於慕南枝的流言蜚語,甚囂塵上,人們甚至將當初自己陷害慕南枝的事情翻了盤,說成了慕南枝偷男人不成,反倒是扣在自己頭上的屎盆子。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嘖嘖,這謠言就是好啊。


    周知慧哼著小曲,便往侯府走。


    這侯府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她要趁著這個時候,將母親哄好了,多撈一些銀子傍身。


    經過這麽多的事情,她算是看明白了。


    親人靠不住,相公靠不住,關鍵時刻,隻有銀子能夠靠得住。


    想到這段時間,那些生意人為了巴結侯府,好在衣衫買賣方麵分一杯羹,拿著銀子來賄賂自己的事情,想到那些金燦燦咬也咬不動的金子就在在自己的被窩裏趴著,她心情那叫一個好啊。


    思及此,她不僅加快了腳步,不行,她要迴去將被窩裏的銀子在數一遍,最快的日子,莫過於躺在被窩裏數銀子了。


    聽著那金銀碰撞的聲音,簡直是世間最美妙的樂曲。


    就在她得意欣喜的時候,她隻覺得後脖頸子猛地一痛,然後整個人朝著地麵直愣愣地趴了過去。


    她禁不住大聲大罵:“哪個天殺的……”


    但是罵人的話並未說完,便已經摔倒在地麵,不省人事了。


    此時,別院裏。


    紅英直接施展輕功,一個飛身,便落在了院子裏。


    “小姐,我查到了。”她竄進了屋子,“是周知慧。”


    紅英便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道來。


    慕南枝早就想到了是她,所以並不是那般驚訝。


    錦桐緊緊地攥成拳,氣唿唿地開口:“這個周知慧,真的是不知悔改,就是以前待她太好了,慣得她!”


    慕南枝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人,果然不能掏心掏肺的對一個壞人好,你真誠相待,在她那裏,反而成了理所當然,所以當你有一點兒不如他意的時候,這人就會像瘋狗一般朝著你撲過來,將你撕咬得體無完膚。


    周知慧是這樣,周家人同樣如此。


    果然是傳承。


    紅英也讚同點頭:“小姐,您看我是不是?”


    紅英眼中閃過一抹狠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錦桐嚇得縮了縮腦袋,這是要……殺人?


    慕南枝搖頭:“不必,髒了我們的手。”


    頓了頓,她又接著開口:“不過也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她,紅英,先去把她抓起來,找個沒人的地方關上幾天。”


    聽見這話,紅英眼睛亮了起來:“好的,小姐,您就瞧好吧。”


    隻是她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周知慧已經被人關進了一個黑洞洞的屋子裏。


    周知慧醒來的時候,發現伸手不見五指,她並未迴神,下意識喃喃:“天黑了?”


    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她剛要喊自己的丫頭,卻猛地想起什麽了什麽,臉色慘白。


    她記得,自己是不是被人敲暈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子,果然十分疼。


    那這是哪裏?這是什麽地方?抓自己的人是誰?


    她嚇得失聲尖叫:“啊,啊,你們可知道我是誰?還不趕緊把我放迴去!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四周黑洞洞,靜悄悄的,一點兒響動都沒有。


    周知慧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猛地起身,對著虛空大聲罵道:“慕南枝,是你把我抓來的是不是?我知道你見不得我好,我奉勸你,你快點兒把我送迴去,否則,我叫延兒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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