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禮的沉默震耳欲聾。


    不甘心在她臉上落下最後一個炙熱的吻,蘇晏禮才從床頭櫃上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兩人嘴邊的水漬:“太聰明了不好。”


    周稚楚訕訕一笑,總算從他炙熱的懷裏掙脫出來,小碎步“噠噠噠”的跑到外麵的客廳裏找到了醫藥箱。


    又從醫藥箱裏拿出消炎藥和棉簽,小心翼翼為他處理傷口。


    “你怎麽提前出來了?那天薑祁喝醉了,想對我用強,所以我誓死沒依,從二樓跳了下來。”


    雖然沒親眼所見,但他到達二樓的時候,看到半開的窗口就知道她可能跳了下去,盡管他已經快速派人去找她,也還是沒在附近找到她半點蹤跡。


    失而複得的心情,讓蘇晏禮又心疼的將她摟入懷裏,遲來的斥責:“誰說自己又膽小又愛哭的?我看你膽子大的很,敢從二樓跳下去。”


    周稚楚看著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擦拭的棉簽在他臉頰劃出一個弧度,非常慶幸消炎藥沒拿在手中。


    不然塗的就是衣服而不是臉了。


    想起三個月前那一幕,周稚楚已經好了傷疤忘了疼,臉上掛著笑容:“是啊,要是不嚐試還不知道我這麽勇敢……”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受到蘇晏禮冰冷的視線,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怎麽?還挺驕傲?”


    “……”


    不敢不敢!


    周稚楚無聲的擦拭著蘇晏禮的俊臉,又拿起活血化瘀的藥輕輕塗在他的臉上。


    蘇晏禮突然問:“什麽叫做我怎麽提前出來了?我讓你待在家裏,你怎麽又去找他了?”


    周稚楚心虛得眼神飄忽,即使這件事情過去了三個月,她也覺得越想越不對勁:“你走後監獄裏又出來一個人坐在你的位置上,說是受了薑祁的指示,會照顧照顧你。”


    蘇晏禮這麽聰明,自然知道照顧在這句話裏是什麽意思。


    “薑祁還說:若是我去,他會讓你們半個月後出來,不然,就讓你在裏麵待一輩子。”


    蘇晏禮冷哼一聲:“我是經過層層調查堂堂正正出來的,他安排的人沒少在監獄照顧我。”


    “那有受傷嗎?”周稚楚塗完藥剛想把手上的棉簽丟到垃圾桶裏,聽他這麽一說,舉起棉簽不敢動,小手又開始朝他胸膛裏抹去。


    這次是直接肌膚相貼,軟嫩的小手就像是一隻小蝴蝶一樣,從這處落到那處,每一處都引起他的心緒波動。


    蘇晏禮啞聲引導著:“再往下點……”


    “再往下點是繩子。”周稚楚紅著小臉將他被她撥亂的衣服拉好,扣好扣子,替他扣到最頂上那一顆:“你沒事就好。”


    “你呢?”周稚楚再度被蘇晏禮放倒在床上,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從她指尖中抽出棉簽,盡顯魅惑迷人。


    尤其是那張周稚楚無論拒絕的棱角分明的臉龐,不斷朝她侵略靠近,讓她心髒就如同與他初次靠近那般怦然心動。


    那雙高貴修長的手指已經將她白皙如玉的小腳握在手中,細細摩挲著,就像是觀賞一臉價值連城的收藏品一般,目光仔仔細細從她腿上劃過。


    “沒留疤就好。”


    周稚楚心口一顫,他怎麽知道她的腿受傷了?還正正好是那隻腿。


    蘇晏禮眼皮輕抬,就撞上她震驚的眸,認真解釋道:“那天晚上,行動裏多了兩個人,我抓迴去嚴刑拷打了一番。”


    原來,三個月前,蘇晏禮就知道他的保鏢裏出現了臥底。


    周稚楚問:“是不是薑祁的人?”


    蘇晏禮點頭,把她的腿重新放進溫暖的被窩裏,隨即也躺了進來,溫聲道:“我等你睡著我再走。”


    這話的意思顯然就是說明了他沒資格待在這裏。


    可這莊園是他買的。


    周稚楚都數不清這是她這夜第幾次的心虛了,暖暖的被窩遠沒有他一個懷抱來的暖和。


    本就在冬天體寒的周稚楚往蘇晏禮窩緊了些,小手瞬間就變得溫暖起來。


    “我跟爸爸還有哥哥旁敲側擊的說過很多次了,他們好像對我嫁人挺有異議的。”


    不是因為是蘇晏禮,而是公平的以公平的態度不喜歡每個出現在她身邊的男生。


    蘇晏禮低睨著她,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你後悔了?”


    周稚楚搖了搖頭,她沒有這個意思。


    “我們迴來的那天你不在,爸爸和哥哥又對我一直提你意見頗深,就這麽鳩占鵲巢了。”


    鳩占鵲巢?


    蘇晏禮被她這成語逗笑,握著她的手指在掌心中把玩著:“我去找你們了,到了之後才知道你們前一天晚上剛走。”


    兩人十指相扣,周稚楚聞著他身上她熟悉的香味,突然就不想就這麽入睡了。


    在他懷裏就像是一隻不安分的小貓一般,左轉轉,右轉轉,想讓她身上沾滿屬於他的味道:“下次你別這麽冒險了,爬圍牆,多危險啊!”


    這純淨無瑕的舉動看在蘇晏禮眼裏就是赤裸裸的暗示,他的大掌在周稚楚腰間摩挲著,甚至貼著她細膩的肌膚滑了上去:“那我就待在你這裏怎麽樣?你就這麽養著我,我們談地下情。”


    “不行。”周稚楚紅著臉把他不安分的手從她紫菜處拉了出來,是她把蘇晏禮弄成現在這樣的,她一本正經的道:“你等著,我會給你名分的。”


    蘇晏禮淺淺一笑,小姑娘說話軟軟糯糯的,口氣倒是不小。


    說要給他名分,真是稀奇。


    蘇晏禮將她往懷裏摟緊了些,沒當迴事,隻是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溫聲提醒她:“很晚了,早點睡。”


    周稚楚躺在蘇晏禮懷裏,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就這麽看著他。


    心裏嘴裏還有很多話沒跟他說,不由得又打開了話匣子,一直說到空中亮起一抹魚肚白,新的一個白天開始了,周稚楚才有著昏昏欲睡。


    蘇晏禮一夜沒睡,卻很滿足懷裏的充實感,不像他三個月以來,思念如潮,食不下咽。


    偶爾不小心困倦睡去,夢中也是楚楚曼妙的身影,醒來後一無所有。


    而現在,從夜晚到白日,她從他懷裏醒來,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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