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子母蠱,你死了,阿音無礙。


    若阿音死了,三日之內你必將七竅流血,五髒六腑炸裂而死,死無全屍!”墨塵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葉寒聲聽完,慢慢放開了他,“有沒有這隻蠱,我都不會讓阿音死的。”


    “但願葉公子能說到做到,否則,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墨塵拂袖而去,葉寒聲在背後向他問道:“墨塵公子,你是阿音什麽人?”


    墨塵微微側頭,冷聲說道:“與你無關,你隻需知道,倘若你傷害阿音,後果你承擔不起!”


    葉寒聲緩步離開樹林,柳清音屏住氣息躲在草叢後看著這一切,她隻能隱約聽到一點他們的對話。


    她不明白萍水相逢,墨塵為何會如此在意她,尤其是看到了她手上的傷口之後,變得更加在意了,她也不理解葉寒聲這頓操作到底是什麽意思。


    一頭霧水,毫無頭緒,隻能去打直球問問葉寒聲了。


    走出樹林,葉寒聲微微側頭,餘光掃過那片草叢,他隻想讓柳清音輕鬆的生活,需要背負的那些陰謀、肮髒、殺戮、不堪,就讓他一個人背負吧。


    阿音應該生活在燦爛的陽光之下,像一朵明豔的鮮花一樣,自由綻放。


    車隊繼續前行,再翻一座山就到鶴城了。


    馬車上。


    “聲聲,你不解釋一下嗎?為什麽需要我的血?”


    葉寒聲在幫她輕輕的處理傷口,他輕聲說道:“我有一個偏方,不到萬不得已不想用,今天情況危急,太子命在旦夕,無奈之下,隻能用了。”


    “什麽偏方?需要割我的手。”柳清音撅著嘴問道。


    葉寒聲輕輕吹了吹,然後給她重新包紮好傷口。


    “這個偏方需要女子的鮮血做藥引,而且必須得是習武之人。


    符合這一條件的隻有阿音了,所以......”葉寒聲像個做錯了錯事的孩子一樣,看著她。


    “墨塵公子也知道這個偏方嗎?”


    “他...應該知道,不過他是蠱醫,不需要這等偏方,他自有他的辦法。”


    “阿音原諒我好不好,今天真的是迫不得已,你也想救太子殿下的,對吧?!”葉寒聲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摟著她的肩膀說道。


    “你看你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明明受傷的是我,你還委屈上了。”柳清音撅著嘴,抱著臂說道。


    “還有,不要道德綁架我,我想救誰,救不救,是由我作主的。


    再者,我問你,若今天犧牲我得性命才能救太子,你會殺了我嗎?”


    “當然不會!”葉寒聲起身,正色說道,“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柳清音看著他笑了,捧著他的臉說道:“我們都不死,我們還得開柳葉飯莊呢,你死了,我上哪找免費的大廚!”


    葉寒聲挑眉說道:“阿音也不能死,畢竟還沒還清欠我的銀子!”


    柳清音歎了口氣,“拿人手短,我每個月的分紅,不知道為什麽不是被偷就是遇到什麽事情,反正一分錢也留不住,導致我努力工作這麽久都還不上你的賬。”


    “沒事,慢慢來,不著急。”葉寒聲抱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急,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欠著你的錢,我以後怎麽好意思獅子大開口,找你要聘禮!”


    “阿音...這是著急嫁給我了?”葉寒聲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柳清音臉一紅,“才沒有!”


    “等我要做完想做的事情,定會八抬大轎,十裏紅妝迎娶阿音。”


    “嗯嗯!”看著這張秀色可餐的臉,柳清音再一次忍不住親了上去。


    “唉...美色誤人!”


    一路顛簸,天色漸暗,柳清音正躺在葉寒聲腿上睡覺,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邊有人喊,“公子,前方遇到山匪了!”


    “多少人?”葉寒聲問道。


    “有一兩百個,他們的埋伏已經被影衛拔除了,不過這些人好像不知道,他們還在阿澄公子麵前挑釁。”


    柳清音突然精神了起來,“走走走,下車去看看,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戲碼了。”


    她拉著葉寒聲的手向前方跑去。


    “老...老...老子勸你們繳...繳...繳械!把...把...把...”一個矮冬瓜一樣的山匪說這話,口吃到讓人看不下去。


    “滾滾滾!一邊去!”一個聲音尖利的瘦高個,把他推開了,“就這嘴皮子,非要逞能!”


    “誰...誰...誰...”,他們老大實在聽不下去了。


    “大牛啊,別...別...別說話了昂!”


    瘦高個繼續叫囂:“你們,繳械投降,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糧食留下,饒你們不死!”


    阿澄歎了口氣,不耐煩的說道:“你們趕緊走,我當沒見過你們,不要妨礙我們的行程!”


    “呦!你是覺得你帶的人多,我們怕你了不成!”瘦高個挑釁說道。


    “阿澄,別跟他們廢話了,他們聽不懂話!”柳清音站在阿城跟前說道。


    “哎呀,這哪來的小娘子。”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帶著猥瑣的笑容走上前來,“這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跟老子迴去做個壓寨夫人怎麽樣?”


    “哈哈哈哈,一眾土匪哄笑起來!”


    小矮個當家的跳起來,猛地打了一下他的頭,“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咱們是正規山匪,隻劫財,不劫色,不殺人!!一點規矩不懂嗎?女人、小孩兒、老人,都不能傷!”


    滿臉橫肉的大漢不屑的說道:“就你事兒多,你不娶媳婦,讓兄弟們跟著你當和尚,別的也就算了,今天這個小娘們兒,老子要定了!”


    “你你你...!”矮個子大當家氣的跳起腳來,“把他拉下去,捆起來!”


    “誰敢動!”滿臉橫肉的山匪,一個狼牙棒揮了下去,敲到了大當家頭上!


    “啊!”大當家慘叫一聲,滿頭是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當年是誰把你撿迴來養大的!”


    滿臉橫肉的山匪一腳踩在了大當家的身上,“我告你們,從今天起,我是大當家!”


    一眾山匪大氣兒都不敢喘,大當家在地上苦苦掙紮著。


    滿臉橫肉的山匪一臉淫笑,向柳清音走來,“老子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小娘們兒呢,又白又嫩,來,今晚咱們就洞房,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他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柳清音,一隻肮髒的大手,上來就想拉扯。


    葉寒聲殺意漸濃,他轉身擋在柳清音身前,輕輕捂住她的眼睛,扯出一旁阿澄的劍向後一揮!


    “啊!!”山匪的一隻手臂離開了身體,鮮血淋漓,劍插迴阿澄劍鞘的同時,幾枚暗器發出,隨即他拉著柳清音離開了現場......


    柳清音想迴頭,他的手一把攬過,輕聲說道:“乖,別看,髒。”


    山匪的眼睛爆裂,滿嘴鮮血,手筋、腳筋,被同時割斷,最後脖頸割裂,他活活變成了一個人體血液噴泉,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轟然倒地,死狀慘烈!


    一眾山匪嚇的大氣都不敢喘,有的甚至尿了褲子,他們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還是大當家爬起來,捂著頭,組織著大家讓出了一條路。


    阿澄上馬,帶著隊伍緩緩前進。


    “阿聲,發生何事了?”太子探出頭問道。


    葉寒聲輕聲迴道:“迴殿下的話,無事,惡犬擋路而已,屬下已經處理過了。”


    長長的隊伍走了之後,一眾山匪長出了一口氣,大當家說道:“讓埋伏的兄弟都下來吧。”


    大當家話音剛落,十幾具屍體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滾到了他們的腳下。


    “大...大...大當家修...修...修了巫術嗎?”口吃的山匪說道。


    “你才修巫術!你全家都修巫術!”大當家跳起腳來打在了他的頭上!


    “這次碰上硬茬兒了!”大當家說道。


    “那怎麽辦,那邊交代的任務就是讓咱們搶了他們的救災物資,能殺,就殺了他們的人!”


    大當家氣的胡子翹起,憤憤說道:“說了,我們是正規山匪!!隻劫財!!不殺人!!!”


    “把兄弟們都埋了!誰願意把他處理了?”大當家指著滿臉橫肉的血人。


    一眾山匪搖頭。


    “那我們走吧!”大當家給他蓋了一塊布,算是盡了最後的情分。


    “老大,完不成那邊交代的任務,咱們也是個死啊!”瘦高個焦慮的說道。


    “都怪那白眼狼,非得接這個活兒!”大當家咬牙切齒的說道。


    “咱...咱...咱...”


    “咱們去投奔他們吧,他們是去鶴城救災的,咱們也去,立了功,就可以在鶴城安家了,以後就不用做山匪了。”瘦高個說道。


    “是...是!”口吃的山匪說道。


    “為何不想做山匪?”大當家問道。


    “做...做...做...”


    “做山匪沒有安全感。”瘦高個說道。


    口吃的山匪不住的點頭!


    “好!事不宜遲,兄弟們,我們跟著他們走!”


    在大當家的招唿下,一眾山匪向救災隊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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