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總部內,馬保國正對著手下的幾名總旗發飆。


    “李傑!我草泥馬的!這就是你給我整理來的情報嗎!還什麽被情殺了!你他媽的用你的狗腦子好好想一想!情殺他有可能嗎!?”馬保國說完把文件直接砸在了李傑身上。


    一旁的獨眼刀疤男和幾名總旗低著頭不敢言語。


    被砸了一下的李傑急忙撿起文件一臉委屈巴巴的拱手道:“指揮使大人,標下真的是已經盡力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標下的屬下沒日沒夜的在城內四處搜集,標下的轄區已經都查了個底朝天了,就差挖土三尺了。”


    馬保國看著委屈巴巴的李傑,他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獨眼刀疤男後態度嚴厲的問道:“蔣偉,你們區搜集到什麽情報了?”


    獨眼刀疤男蔣偉渾身顫抖的拱手道:“迴大人話,標下這邊沒有任何的進展………”


    馬保國又看向了其他人,大夥們紛紛搖頭,馬保國心頓時涼了一大半。


    這時皇城區總旗耿不寧拱手道:“大人,標下認為這件案子不尋常,眼下會不會是我們找錯了方向了?”


    “你繼續說下去。”馬保國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憊的吩咐道。


    “諾。”耿不寧拱手答應,然後便緩緩道:“大人,自以及諸位同僚,我是這麽想的。


    錦衣衛在應天被殺害這種事情即使是在太祖時期都沒有聽說過,至少明麵上是沒有過的。


    敵人為什麽有膽量要在應天殘忍殺害錦衣衛呢,我們的錦衣衛向來都是以來無影去無蹤的。


    死掉的這名錦衣衛正好負責的老城區的反間諜工作。”


    耿不寧說完後便看向馬保國,馬保國皺著眉頭看著耿不寧,抬手示意繼續。


    “按照我以往的經驗來看,死在天花板,斷手斷頭、隨身的記錄本不翼而飛,頭顱也不翼而飛。


    這種事情隻會發生在一件事上,那就是被追殺,而且我推測一定是這名小旗聽到並且記錄了一些事情導致被追殺。”


    “你說的在理,不過現在眼下整個應天城已經戒嚴,進城出城的路上設置了哨卡,所有洋人不得出入應天半步,即便如此,我們依然是毫無進展。”馬保國神情惆悵的揉了揉臉頰,心中頓感無力。


    明天就是三天期限了,三天一到,拿不出結果,他就得等著朱良均的治罪,錦衣衛的臉也會丟盡了。


    耿不寧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身後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房門打開,屋內所有人迴頭看去。


    “沈公公,您怎麽來了啊………”馬保國看見沈洋過來後他大驚失色的起身走了過去,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絲不妙。


    沈洋還是保持著他那標誌性的微笑,手拿著拂塵笑眯眯的說道:“馬大人,陛下好奇這案件進展呢,所以啊就讓老奴過來傳旨,讓你進宮當麵向陛下匯報進展。”


    “完了……這可如何是好!”恐懼湧上心頭,仿佛末日來臨一般,令馬保國感到絕望和無助。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噴湧而來,讓馬保國感到唿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一想到自己進宮拿著李傑交上來的情報給朱良均看的話,馬保國感覺自己怕是要被消消樂了。


    李傑看著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馬保國後心中嗤笑不已,同時他向幾名同伴遞來“瞧好戲”的眼神,幾人站在原地幸災樂禍的看著渾身僵硬的馬保國,這一去啊,怕是就要不複返了啊。


    沈洋抖了抖手中的拂塵後催促著馬保國:“馬大人,快走吧,要知道陛下可是在等你呢。”


    “哎………有勞公公了。”馬保國一臉苦相的跟在了沈洋身後,二人快步離去趕往了皇宮。


    辦公室內,以李傑為首的總旗們有說有笑的離去了,唯獨不合群的耿不寧一人還留在辦公室內等待著。


    半個多小時後,沈洋帶著馬保國來到了洪武門前,按照慣例,皇帝召見官員的時候需要在洪武門前搜身。


    馬保國見狀急忙把早就準備好的遺書交給了沈洋,他帶有哭腔的乞求沈洋:“沈公公,我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這封遺書還勞請公公幫忙轉交給我的妻子,這是我一點點小心意,還請公公收下吧。”馬保國說完眼角便滑落出眼淚。


    沈洋看了之後笑了笑便答應了下來,馬保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調整控製自己的情緒,同時在心裏安慰道:“他媽的死就死了,老子再也麽說也是錦衣衛總指揮使!這輩子風光過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搜完身後二人步行了半個小時,來到了奉天殿前。


    沈洋先進去通報,然後在招唿著馬保國進來。


    原本在洪武門處想開了的馬保國,腳剛邁進了奉天殿內,抬頭看了眼朱良均後,身體就開始止不住的顫抖,渾身抖如篩糠一般一點點的向大殿的中央挪去。


    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坐在龍椅上和他從未見過的朱良均,發現他神情平靜的注視著自己,馬保國急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去。


    唿吸開始變得劇烈,心跳也開始加快。


    此時的奉天殿內安靜至極,馬保國腳步也邁的格外沉重緩慢,空曠的大殿內沒有亮起電燈,而是在兩旁的燭台上亮著微弱的燭光,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威壓感。


    汗珠子從額頭開始滲出,大殿內隻有馬保國的腳步聲和他那沉重的唿吸聲。


    每一步邁出,馬保國的心就咯噔一下,此刻的馬保國大腦裏隻有恐懼,對朱良均的恐懼。


    從他進殿第一眼望過去,坐在龍椅上的朱良均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昏暗的燭光下朱良均麵無表情地端坐在龍椅上。


    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威嚴而又神秘的氣息,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他的身姿挺拔而莊重,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整個大殿都被他強大的氣場籠罩著,這也是馬保國一進殿內看到朱良均後就渾身打顫的原因,他也相信了朱良均就是天生的帝王,也更加確信了朱良均真的就是太祖的嫡係血脈。


    這家夥,現在的馬保國他和曆史書裏描述的臣子見太祖的感覺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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