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四名錦衣近衛走進來押著已經癱軟無力的李敏德離開,袁凱深跪地埋首,嚇得唿吸都快要停止了。


    朱良均的目光冷冷的移向袁凱深。


    “袁凱深,你身為官員,你的上級貪汙受賄,你不去都察院檢舉告發,竟然選擇同流合汙,可惡!你的罪比李敏德都要重!”


    “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陛下!”袁凱深聽後嚇得瘋狂磕頭瘋狂求饒,腦門子咣咣咣的撞在地麵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你不是喜歡錢嗎,朕就讓你喜歡個夠!”朱良均說完衝著門外喊道:“傳旨!袁凱深趨炎附勢,貪汙受賄,立刻黃金灌口!抄其全家,出勞役!”


    門外:“遵旨!”


    房門推開,又是四名錦衣近衛快步走進來拉走了早已經暈死過去的袁凱深離開。


    淩厲的虎目掃視了眾官員,在場的官員們畏懼的低下了頭默不作聲,朱良均以不可抗拒的口吻命令道:“明天他們二人的受刑,江陵城所有官員,不論大小全部前去圍觀,任何人也不準告假!”


    “微臣等遵旨。”房間內所有的官員恭敬的起身拱手接旨。


    崔夫慚愧的對朱良均拱手道:“臣身為兵部尚書,確未能管理好兵部的官員,致使出現這麽大的紕漏,臣有罪,臣懇請陛下治罪。”


    崔夫說罷便跪地埋首等候發落。


    朱良均瞥了一眼便說道:“罰俸半年,另外冬裝問題由你親自解決,朕隻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湊齊十二萬套冬裝。”


    “臣遵旨。”崔夫拱手接旨。


    朱良均喝了一口茶滋潤了一下幹涸的嗓子,隨後又任命了兩名官員補上李敏德和袁凱深的空缺,便繼續商討計劃。


    “這一次作戰,朕不單單是想要在黑龍江與沙俄對抗,蘇杭率領中央軍前往黑龍江和第三軍的三師匯合一起共同抵抗沙俄的侵犯,到時候第三師的指揮權交給蘇杭,另外朕會親率皇明師走蒙古殺向北海,在那裏斬斷沙俄到遠東修建的道路,切斷遠東和歐洲的聯係,朕相信到時候的遠東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陛下,您這樣做太危險了,皇明師隻有三萬來人,萬一歐洲的沙俄舉大軍進攻的話,那陛下………”崔夫一臉擔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良均笑著抬手打斷。


    “欸,此言差矣,蒙古還有第四師和第五師呢,三個師加起來一共有將近十萬的兵力,就是來了百萬沙俄兵,朕也不怕,我大明將士身經百戰,我大明火器世界第一,小小沙俄兵不足道哉。”


    “好吧……既然這樣,那是臣多慮了。”崔夫拗不過朱良均隻能點頭答應了,他能做的就是盡全力確保後勤補給。


    會議持續到半夜,製定出來三個方案,朱良均選擇了第二方案,蘇杭率領中央軍三個師前往黑龍江和第三師一起作戰,並且江陵新建造的三十艘蒸汽巡江艦將從長江出海口一路北上,沿著海岸線到庫頁島,由鄂霍次克海進入黑龍江,沿江協助明軍打擊沙俄軍和沙俄軍在黑龍江的水師。


    新生產出來的巡江艦上裝備了六門七十毫米口徑火炮,外加上一門150毫米口徑的主炮,正好拉到東北去實戰測試一番。


    而朱良均則是率領皇明師沿著山西向蒙古進發,和第四、五師在烏蘭察布匯合,大軍一起向北海(貝加爾湖)進發,攻占米揚托夫斯克城,切斷沙俄和遠東聯係和糧道,讓遠東地區的沙俄兵孤軍奮戰。


    ………


    一個月後,江陵城外,百姓們自發的出城送別隊伍,朱良均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士兵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火車站出發,為了運送士兵,江陵到河北的鐵路全段封禁,十二輛火車晝夜不停的來迴運送。


    由於河北光複不久,大明在河北的鐵路也就剛修一百多公裏,兩天一夜的時間,朱良均所部便到達河北省,大軍繼續沿著修建的公路向西前往山西省,而蘇杭的前鋒隊伍,第一師已經抵達順天城,正在向山海關移動。


    馬車上,朱良均正閉目沉思,國安部的指揮使錢明華恭敬的跪坐在一旁,充當起朱良均的貼身保鏢。


    此次禦駕親征,沈洋也跟了出來,帶領十名太監全程負責照顧朱良均日常起居。


    “明華啊。”


    “臣在。”錢明華轉身跪在朱良均麵前,後者依舊保持著閉目養神,整個人慵懶的靠坐在榻上。


    “朕讓你監視王慶祥,你監視的如何了?”


    “迴陛下,國安部的人日夜監視著王慶祥,據我們暗中觀察,王慶祥的府邸每天都有人絡繹不絕的拜訪,王慶祥時而閉門謝客,時而敞開大門歡迎拜訪。”


    “來的都是些什麽人?”朱良均眼睛微微睜開,目光冷峻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錢明華。


    後者如實迴道:“迴陛下,來拜訪的人大多是一些商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大商戶,想要在工部手裏接一些基建的活幹,河南的鐵路就是工部外包給商人的。”


    “哦?這件事朕還真不知道,王慶祥把鐵路外包出去,這件事竟然連朕都不知道,戶部調撥河南修鐵路的錢,看來王慶祥這個老崽子貪了不少啊。”朱良均聽後在心中暗暗驚訝,看了一眼恭敬的低頭跪在地上的錢明華,朱良均湊到其麵前冷聲問道。


    “河南的鐵路王慶祥貪了多少錢?”


    錢明華低著頭恭敬的迴答道:“據臣調查,王慶祥在河南的鐵路花費了三百四十八萬兩白銀,商人們送禮給王慶祥的數額大約是在十萬兩白銀左右,另外臣還調查到那些商戶們大概持續了一個月時間,每天都有馬車裝著大箱子從他們家出來,要麽坐船要麽走陸路,他們的終點隻有一個,那就是王慶祥的老家,徐州。”


    朱良均聽後眼神變得兇狠,要不是錢明華在,朱良均早就開罵了。


    戶部調撥五百萬兩白銀給工部讓王慶祥在河南修鐵路,鐵路就花費了不到四百萬兩,剩下的錢全都被這個狗雜種給貪了,這還是內閣大臣啊。


    朱良均斜視了一眼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錢明華,他揮揮手讓其退下,錢明華恭敬的退出馬車,留下朱良均一人。


    朱良均失望的倚靠在枕頭上呢喃:“這群忘了初心的人啊,既然你們忘本不仁,那就莫怪朕不義了,等解決完了外患,朕再來收拾你們這些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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