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簡直是太驚喜太意外,以至於都哭了。


    她後悔啊!


    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當時怎麽就那麽手賤呢?


    她為什麽要拿起那塊玉佩?


    她為什麽就不聽梁劍的勸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陳燕哭著求饒。


    “這就認錯了?”梁欣挑眉:“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我記得你之前很拽的嘛,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卻好像自己是什麽尊貴的公主一般,高高在上,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就連秦知虞這一代玄門天驕你都不放在眼裏,幾次三番刁難,還跑去找林鵬告狀,要讓梁劍和劉威好看,多麽威風,現在竟然跪在我麵前——”


    梁欣看向陳燕,陳燕一個激靈,連忙起身跪好,梁欣十分滿意,繼續奚落:“這下跪求饒,可是一點兒都不見當初的風采了啊!”


    陳燕也是狠人,她自打嘴巴:“是我嘴賤,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不知好歹,是我——”


    “慢著!”梁欣阻止了她:“你說你有眼不識泰山,這泰山到底是誰?”


    厄?


    陳燕嗅到危險,試探的說:“你??”


    梁欣當下翻臉:“你這是在嘲諷我嗎?你也是遊輪慘案專案組的工作人員,你最是清楚我本來駕馭著巨型章魚襲擊遊輪,差點兒就把整個遊輪掀翻,幾百上千條人命眼看著就要命葬我手中,有了這些人的死氣和怨氣,我實力必定大增,稱霸整個海洋指日可待,卻被秦知虞這個賤人給破壞了,還差點兒被她打得魂飛魄散,你竟然還敢說我是泰山?你就是在嘲諷我被打得像落水狗一樣吧?”


    梁欣臉上一陣扭曲,青灰的陰氣彌漫上她的臉,眼裏更是滴出血淚,顯得十分猙獰可怖,雙手更是化作尖爪,直接一把掐住陳燕的脖子,“你敢看不起我,嘲笑我,我要弄死你!”


    陳燕當場被嚇尿了,她雙手緊緊的抓住梁欣的手,艱難的說:“錯了錯了,我說的是秦知虞!對了,泰山是她!”


    “啊啊啊啊! 秦知虞把我硬生生的從巨型章魚體內拉出來,又把我打成重傷,關進玉佩裏,任意拿捏,你卻還說她是泰山?你果然對我心懷不滿,你果然看不起我實力不濟,嘲笑我承認階下囚!我要殺了你!”


    梁欣一巴掌打在陳燕臉上,頓時在她臉上劃出五道血槽,鮮血剛剛冒出來就被梁欣的陰氣凍結,化成了青灰色的血珠掛在她的傷口上,與此同時,陰氣也順著傷口往陳燕體內滲透。


    “啊啊啊,不要殺我。求求你了,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陳燕痛得慘叫不已,求饒連連。


    “那你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在嘲笑我?!”梁欣挑起她的下巴。


    “我沒有!我沒有看不起你,我沒有嘲笑你!”陳燕哭道:“我都是照你的意思說的呀。”


    “哼,你說是照著我的意思說,那你倒是說說,我的意思是什麽?”梁欣鬆開陳燕,漂浮在半空,居高臨下:“說不出來,可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畢竟,死在我手裏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陳燕嚇尿了,腦子急急的轉,可是越轉腦子越是一片空白:“你的意思是,是——”


    “到底是什麽?”梁欣再次逼問。


    陳燕被逼急了,哇的一聲哭:“我也不知道啊!我怎麽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麽?我說泰山是你你不高興,我說泰山是秦知虞你還是不高興?那你到底是想要我怎麽說嘛?!”


    “蠢笨如豬,朽木不可雕也!”梁欣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我本是海洋巨無霸,帶著鯊魚群橫行無忌,殺人無數,多麽逍遙自在,偏生秦知虞這個賤人,竟然識破了我身份,把我從巨型章魚的身體裏拉出來,還打得我差點兒魂飛魄散,將我收進玉佩裏,隻等遊輪慘案完結之後,就讓我灰飛煙滅,我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但是秦知虞又給了我機會,讓我和哥哥相見,讓我知道爸爸媽媽都被我害死了,但哥哥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我,他為了我把王明哲那些畜生全都殺了。”


    梁欣臉上露出複雜:“她更讓我有了伸冤的渠道,把王明哲那些畜生曾經加注在我身上的種種惡事全部公之於眾,也讓哥哥有一個機會能夠免除立即執行死刑,有一線生機繼續活下去。”


    “我恨秦知虞毀掉了我的一切,我也感激秦知虞讓我的冤屈公之於眾!”


    “這種複雜又矛盾的感情,又豈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明白的?”梁欣眼裏閃爍著冷酷:“你一個小小的辦事員,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家世,就這也看不起,那也看不上,你還想毀了秦氏,報複秦知虞,你跟王明哲那些畜生又有什麽區別?”


    “你這樣的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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