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知虞話音一轉:“也是來看看你的笑話。”


    說完秦知虞也不管秦知韻氣到發青的臉,雙手將秦知韻紮著蝴蝶結繃帶的手捧起來,秦知韻想掙脫完全沒有用。


    秦知虞抬手輕輕摸上去:“我真的怕,萬一我來得太晚了,你這傷口都好了,那可怎麽辦啊?”


    “我演技差啊,我怕我到時候演不出那種傷心難過,痛心疾首來,現在好了,傷口還在,我還是有發揮的餘地的。你等著哈,我馬上就給你演一段!”


    “咳咳。”秦知虞咳嗽一聲,很快就準備好了:“秦知韻啊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啊?不就是身世公開了嗎?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是把你趕出秦家,又不是不要你了,你以後還是秦家大小姐呀,這你還不滿足你還要死要活的,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們多傷心難過啊。”


    秦知虞誇張的捂著胸口,“特別是爸爸媽媽,他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撫養長大,那麽的疼你那麽的愛你, 你怎麽忍心做出這樣來傷他們的心呢?”


    “你太不應該了。”


    “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秦知韻被秦知虞數落得臉都青了,用力的甩開秦知虞的手,“秦知虞,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


    秦知韻憤恨的瞪著秦知虞:“我本來就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我本來就是秦家的大小姐,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的。”


    “而你,你才是那個搶走我所有一切的搶劫犯!”


    “你還有臉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你以為你贏了?”


    “我告訴你,別得意得太早,我絕不會把我苦心經營的家和親人讓給你。”


    “你等著!”


    病房裏隻有秦知虞跟秦知韻,秦知韻毫不掩飾自己對秦知虞的厭惡和敵意。


    秦知虞抬手抓住秦知韻的手,傷口因為秦知韻剛剛太過用力掙紮又崩開,鮮血把繃帶都給染紅了。


    秦知虞托著手腕,笑看著秦知韻:“你讓我等著,是等著什麽呢?等著你下一次再尋死覓活的搏同情?那你下次打算怎麽做呢?還是割腕自殺嗎?這個手不好再割一次了吧?換一隻手?”


    “還是吃安眠藥?可是吃安眠藥要洗胃的。”


    “那總不能跳樓吧?咱們家總共四層樓,如果從樓頂上跳下來的話,大概是 15 米高,估摸著還是能摔死的。”


    “你肯定不想死,還是從二樓跳吧,也就六七米高,正好,摔不死,最多也就是摔斷兩條腿,但是大家肯定會很心疼你的。”


    “但是,秦知韻啊,你在秦家接受了二十年的精英教育,難不成你奪寵的手段就隻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真是讓人看不起啊。”


    “秦知虞!”李雲熙在門口聽得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開門衝進去,一把將秦知虞扯開,而後看到秦知韻染血的繃帶,“啊啊,流血了!一定是傷口又崩開了!醫生,護士,快來人哪!”


    李雲熙看到床頭的按鈴,慌忙去按,而後心疼的托著秦知韻的傷手,明明已經很擔心很心疼了,還安慰秦知韻:“別怕啊小韻,沒事的,醫生很快就來了,沒事的,別怕,媽媽在呢。”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過來,重新幫秦知韻處理傷口,李雲熙和秦知虞被趕出了病房。


    李雲熙在病房門口急得團團轉,時不時往裏探望。


    而這是她的親生母親。


    秦知虞靠在欄杆上,仰頭看著一線蔚藍的天色,忽地很想她家老頭子了。


    某處深山裏的道觀裏,一個須發花白的老道士醉醺醺的歪在樹下,忽地打了個噴嚏。


    “哎呀,這是感冒了?”老道士揉揉鼻子:“難不成,是小丫頭想我了?”


    “那肯定不是。小丫頭現在迴了豪門,整天吃香喝辣的,哪裏還會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呢?”


    “哎,養了個白眼狼啊,自己吃香喝辣,一點兒都不惦記老頭子!”


    “該打!”


    老道士又往嘴裏灌了口酒:“臭丫頭,有本事永遠都別迴來!”


    醫院裏,醫生從病房裏出來,李雲熙忙拉著問:“怎麽樣?我女兒的傷勢怎麽樣?”


    “放心,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過以後要多注意點,不能再弄裂了。”醫生又囑咐了一堆才離開。


    李雲熙目送醫生和護士離開,也不迴去看秦知韻,迴頭一個巴掌就狠狠的扇向秦知虞。


    “住手!”


    轉角,秦知林和秦知淮同時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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