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很深,那是因為隔壁是個大宅子。


    沈白此刻就在隔壁的這個大宅子裏喝茶,而與他一起喝茶的,是他的叔叔,本名沈鬆現名宋生。


    “沈白啊,你和我說了一天,我還是決定報仇。”宋生把手裏的杯子捏得吱吱作響。


    “宋生!”雖然知道彼此得身份,但是沈白還是執意要這樣喊,“我認為,你現在這樣不是報仇,而是為了權利。”


    哈哈哈哈哈哈!


    宋生笑了,笑得肆無忌憚。


    “就算為了權利又如何?”宋生紅著眼睛問道:“難道我不該封侯將嗎?”


    沈白歎了一口氣:“放手吧,我把衛國公的爵位給你。”


    “可我不要。”宋生憤怒的站起來說,“我憑什麽要接受你沈家的慷慨?你當然不在乎一個小小的國公,你兒子都是王爺了。”


    隨著宋生的憤怒,四麵突然又衝來幾個人。


    他們手持武器,緊張的看著沈白。


    “為什麽不能往前看呢,收手吧!”沈白說,“今天已經很多次了,我雖然受了傷,但是他們就是來送死的。”


    話音剛落,沈白扔出桌子上的寶劍,那寶劍在那些圍上來的人中間繞了一圈,又迴到了沈白的手中。


    劍入鞘,圍上來的人都死了。


    宋生迴頭看了看,有些心疼地說:“他們就是有點緊張,你幹嘛要殺了啊?”


    “我殺一批,就積累一層的殺意,這股殺意之下,我看還有誰敢再上前來——你沒有發現?這次圍上來的其實隻有幾個人。”沈白吐了一口血,但毫不在意的擦了擦。


    宋生無奈的坐了下來。


    “我其實早就知道了,你今天來根本不是找我談判的,而是來困住我的。”宋生把腳抬起來,換了個姿勢,小心的避開了桌子下麵的一支長箭。


    對,就是一支長箭,一支被沈白窩在手裏蓄勢待發的長箭。


    這支長箭,從今早上兩人坐下時,就被深白指了過來。


    宋生也算是武學的大家。


    但是一天時間過去了,宋生想了很多的辦法,但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麽躲,都躲不過那一箭。


    剛才,假裝生氣,讓死士上前搗亂,他做了最後的嚐試。


    還是不行,他跑不了。


    不過,有句話,他說對了,沈白來就不是談判的,而是拉住他,不讓他輕舉妄動。


    “既然都走不了,那就吃飯吧。”宋生拍了拍手,自有兩個女仆膽戰心驚的送來了兩碗麵。


    “吃吧,你要是不怕有毒的話。”宋生壞笑的說。


    沈白搖了搖頭,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麵餅,慢條斯理的嚼了起來。


    “我其實很奇怪,你到底能把我拖住多久?”宋生從兩碗麵中隨便拿出一碗,狠狠的吃了一大口後說,“我猜你連敵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吧?”


    沈白想了想,誠實的點了點頭。


    一牆之外,躲在胡同裏的棗花和張元,終於大著膽子走了出來。


    看樣子,那夥關公和那夥女鬼都走遠了。


    張元突然從地上撿起一把剛才女鬼落下的斧頭,趁棗花不注意,一把砍了過去,然後撒腿就朝著遠處跑去。


    棗花疼的咧了咧嘴,看都不看傷後,一揮手就把砍在胳膊上的斧頭給打掉了。


    什麽力氣?連骨頭都沒有傷到。


    不過下手倒是挺黑的。


    就在棗花準備朝另一方向去找阿樂時,突然看到張元又哼唧哼唧的跑了迴來。


    很明顯,他身後有幾個女鬼。


    不過,棗花這一次不是很在意女鬼,而是盯著張元看。


    咳咳,這就有點那啥了哈。


    是不是怪尷尬的?


    張元努力的擠出微笑,輕輕的摸了摸剛才他剛砍過的傷口,墊著腳尖,小心的轉到了棗花身後。


    “我其實該早點注意的,人家要殺的其實不是我,我為啥要動手呢,你說對不對張?”棗花問道。


    此刻,四五個女鬼已經追了上來,把棗花和張元團團圍住。


    “我讓你當官,輔佐小皇子登基,那就是從龍之臣!”張元嚇得整個人都貼在了棗花的後背上。


    “滾,我本身就是太子衛隊的校尉,幹得就是從龍之臣的活,我瘋了,放著現成的太子不跟,然後去燒一個小皇子的冷灶?”棗花說到這裏,忍不住問到:“老張,我發現你就是喜歡幹這種破事情,你說,就算小皇子登基了,你不也是國舅啊?你圖什麽了?”


    一把斧子劃破空氣,朝著棗花飛來,但被他一腳踢開。


    “我圖個刺激行不行!”老張快嚇尿褲子了。


    “這也也算。”棗花笑著使了一招“花和尚倒拔垂楊柳”,把老張扛在肩上,瞄了瞄了高空的一個屋頂就跳了上去,趁著夜色,跑了。


    “我可以保你一命,但是你得給我點實惠的,要不然我就把你從屋頂上摔下去,看能不能摔斷你一條腿!”棗花威脅道。


    “我給你一百兩銀子。”張元痛苦的說著。


    “滾,我問你,國都府之變,除了你之外,到底還有沒有黑手?”棗花說,“我就沒有見過你這號造反的——真窩囊!”


    “有!”張元這次真的害怕了,大喊道:“是皇後!皇後吩咐我做的!”


    皇後?


    太子他媽?


    棗花被嚇了一跳,趕緊用雙手摸了摸臉上的冷汗。


    哎呀,壞了,國舅爺真摔下去了。


    小紅花已經被白毛毛扇嘴巴扇了一個晚上了。


    娃的臉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


    “我再問你,你到底說不說?”白毛毛說,“你小子也不是蠢人啊,為啥非要跟著張元那號貨色混?”


    嗯,這話沒有毛病。


    邊疆一場,這位國舅爺就沒有幹過對的事情。


    說實話,要兵沒兵,要錢沒錢,要勢力沒有勢力,要能力沒有能力。


    就這樣一號貨,還是被人家複仇軍綁迴來的,怎麽能說的動小紅花和萬不可這兩位手眼通天的主兒?


    “幹爹,我說了一晚上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你怎麽還沒有聽明白。”小紅花似乎已經到了快死的地步,臉被打腫了,聲音甕聲甕氣的。


    不能說?


    有誰不能說?


    皇帝不在,太子不在,這國都府能控製小紅花和萬不可的人很多嗎?


    除非!


    除非那個控製小紅花的人,是——


    白毛毛猛地看向屋子,終究發現,一切都遲了。


    太子被一個小太監用刀逼得走了出來。


    “老白啊,別忙活了。真正要造反的人,是皇後,我的母親!”太子垂頭喪氣的說,“我母後準備效仿太後,當一個‘能完全掌握自己心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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