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白毛毛,竟然能遮住南國江湖的半邊天。


    一個小小的總管太監,自然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下,幹點陛下不喜歡的事情——比如綁走陛下。


    他可是個太監,雖然立功無數,但皇帝隨時都可以殺了他泄民憤!還不如一個小官呢,最少還有人幫著求情。


    所以,白毛毛為了自己的九千歲,把皇帝弄死藏起來,然後重新以從龍之功伺候新皇帝,他還不是高高在上.......


    “所以,我才把證人送到自己家中,而沒有弄到皇宮。”沈白說。


    “這樣說來,白毛毛也很有懷疑啊。”韓光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然後才說,“昨晚上,太後也給我說過,不要小看那個白總管,心狠手辣又無比聰明。”


    太子倒是一言不發,一遍又一遍的看著白胡子簽字畫押的證言。


    “太子?”阿樂喊了一聲。


    “太子?”阿樂又喊了一聲!


    啪!


    太子終於緩過神來了。


    “都有孤了,為何還是不死心!為何還要生男娃!”


    太子憤怒的說著。


    額,這種話沒法迴答。


    就算啥也不怕的沈白都不好迴答,趕緊和宰相背對著太子,交流起了一些男人才該知道的東西。


    “這個姿勢,比較費腰啊?”


    “無妨,搬凳子上床就好——你側著放,力道就順了。”


    “哎呀,這個姿勢,難道您老昨晚?”


    “一口氣六十六下!”


    “威武啊!”


    “哈哈,告訴你吧,隻要頻率對了,一點都不累。”


    “您快說說.......”


    “要有迎有送,哎呀,說不清楚,等老夫拿筆給你畫!”


    啪!


    桌子被拍打了,太子無比憤怒的站了起來。


    “太過分了!”太子說,“滿城搜捕白毛毛,咱們這就迴宮,先去抄了他的家!”


    沈白和老韓對視一眼,默默的跟著離開了。


    皇宮裏,內廷副總管木勺恭敬的候著太子爺。


    眼下,這位爺昨夜一舉攻破陳家軍,目前已經徹底執掌國都府的消息早就傳來了。


    更關鍵的是,不知怎麽迴事,和太子爺感情還算不錯的白大總管今早竟跑了,而抓捕他的文書,已經開始滿世界的張貼了。


    “姐夫,那個白胡子,事關重大,你可得保護好了,隨後我安排棗花去接走。”進宮後,太子沒有理會木勺恭敬的請安,而是這樣說著。


    “嗯,可以。”沈白總覺得有些脫褲子放屁,這種小事還用當著別人麵說?


    也許,娃傷心了吧!


    你想啊,你如此努力,等著繼承家產時,突然發現你爹不顧老身子骨,還幻想著再生一個男娃.......


    沈白很清楚太子的心情。


    帶著一股子怨氣,一夥人殺向了白毛毛居住的小排房。


    小排房,緊挨著皇帝的寢宮,是曾經給皇帝留宿的大臣用作臨時居所的。現在的皇帝不喜歡晚上留人,所以就把這個房子賜給白毛毛居住。


    小排房看字麵上感覺小,其實卻是一排有假山有流水的“世外桃源”。


    太子一進小院,首先看到了那隻白狗狗。


    此刻氣得牙癢癢,一腳就踢了過去。


    雖說是隻狗,但白公公的狗,在皇宮裏也是橫著走的主。


    啥時候被人踢過。


    看到有人朝它踢來也是絲毫不畏懼。


    然後——


    那小狗在空中劃了一道曲線,掉進了池子裏。


    沈白有些不滿。


    你一個太子,和一隻狗較什麽勁。


    不過,看在太子不爽的份上,啥也沒有說。


    院子裏伺候白公公的人,估計也都聽到了風聲,一個個跪在地上撅著屁股不敢說話。


    “他迴來過嗎?”


    太子問道道。


    “剛才迴來了一下,不過拿了點東西馬上就走了。”


    一個小太監迴答道。


    出去了?不會吧,剛才還聽杜林海匯報,白毛毛確實迴來過,不過一直沒有再出宮。


    “迴稟太子,新發現的密道,老臣都派人守著,出宮的各門樓也沒有人見他。”杜林海很明顯感受到了太子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殺氣,說話十分小心,“也許,也許他武功高,從宮門跳出去了。”


    太子抓起桌子上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給老子去抓迴來!”


    太子真的生氣了。


    連髒話都出來了。


    按照一般的情況,白毛毛既然迴來了一次,那再搜查估計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果然,搜查了半天,什麽都沒有發現。


    倒是搜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來。


    “你們可知道白毛毛在外麵還有地方嗎?”太子指著那堆財寶說,“誰說出來,這堆財寶歸誰!要是等孤發現知情不告,孤弄死他!”


    趴在地上的太監宮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看來沒人知道。


    就在這時,剛才被太子踢走的狗,竟然沒事似的又晃蕩了迴來,還在太子麵前吐出來了一個紙條。


    “哎呀,狗少爺總算把東西吐出來了,原來是個紙條啊!”一個專門看狗的太監,開心的抱走了狗,竟然全程無視太子。


    沈白看出來了,誰家還沒有幾個忠心的仆人?


    剛才被太子快嚇死的人,這會卻有說有笑的看著狗。


    嘖嘖。


    他們壓根就不相信自家的爺出事!


    也許,白毛毛根本就不懷疑自己會出事!


    “你們當孤是空氣嗎!”


    太子繼續在發威,太監和宮女們又跪了下來。


    “太子爺,白公公應該還會迴來的,要不您等等?”看狗的太監突然說,“這條狗是白公公的兒子,他出去都沒有帶兒子,所以,八成是要迴來的。”


    太子看了一眼那小狗,見樣子果然可愛,順嘴問了一聲:“這狗剛才吐出來的是什麽呀——來人啊,給孤把這條狗先宰了!”


    幾個禁軍護衛這就要拿刀奪狗。


    可那抱狗的太監,卻嘻嘻哈哈的說,“太子爺,我家狗少爺前幾天夜裏出去玩,不知吃了啥,這幾天拉不出吐不出,可把我心疼壞了,剛才多虧了您一腳,竟然把肚子裏的東西踢出來了——爺,這條狗也算是您救下來的,要不您先把小的砍了?”


    謔!看不出來啊,這孫子滾刀肉一塊啊!


    不讓狗死,自己先死!


    太子被氣糊塗了,拔刀就朝著那太監砍去。


    晃蕩!


    隻聽到一聲脆響,太子手裏的刀被震了出去,那太監身上卻連個刀疤都沒。


    ——金剛不壞之身——


    別人不知道,沈白一眼看出。


    想不到,白毛毛身邊一個看狗的太監,竟然都能練出這樣的神功。


    看到太子還想再砍,沈白朝著太子走去。


    咦——


    路過那張狗吐出來的紙條時,沈白突然站住腳。


    因為他發現,這張紙上不但有字跡,而且紙外麵原本用來保護的一層油皮,怎麽看怎麽眼熟。


    被狗吞了幾天了,竟然沒有消化?


    這張紙一定不是普通紙!


    沈白隨手拿起一張白紙,小心翼翼的把那紙團包了起來。


    這一邊,太子的第二刀也砍下去了,那太監還是沒事。


    “太子,不要費勁了,這一屋子奴才,要是想的話,咱們幾個都不夠人家包了餃子吃。”沈白收起紙包,正好看到了一個宮女,雖然跪在地上,但雙手卻不斷地發出黑色的光——狼心狗肺爪——這又是一門天下絕學。


    打不過!


    沈白悄悄對太子說道。


    太子驚訝的看著沈白。


    沈白點了點頭。


    真的打不過。


    說服了太子先離開,沈白帶著太子迅速找到了暗衛臨時首領,將那張紙條拿了出來。


    “這確實是暗衛傳遞最高機密的紙條。”臨時首領說,“紙條外麵包著的,是防止腐蝕的油皮紙,有時候,傳送紙條的暗衛,遇到走投無路時,會把紙條吃到肚子裏,其實也是一種保護的手段。”


    紙條雖然大體完好,但邊角還是有些腐蝕,而且裏麵用的是暗衛才能看懂的密語。


    一個時辰後,暗衛臨時首領終於把紙條裏的內容翻譯了過來。


    “這個紙條是陛下出事的那晚傳遞進來的,內容隻有四個字——十一倒立,陛下快逃!”那臨時首領說。


    “是何意思?誰傳遞的?”沈白著急的問著。


    “根據這個紙條的畫押,傳遞消息的人,你們也認識,是胡傑!”


    胡傑?


    怎麽會?


    “還有,這個紙條,黑總管應該是看過了——因為,如果不特正確的方式打開,紙條上麵的字會沾到紙條其他地方的隱液,會消失的。”


    沈白明白了。


    看起來,那夜老黑收到了紙條後,並打開看了。


    然後才發生了後麵的事情。


    這下跑不了了,陛下一定和“十一倒立,陛下快逃”有關。


    不過,這個紙條怎麽被狗給吃了呢?


    還是白毛毛的狗!


    可按照白毛毛那謹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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