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國都府出了好多的事情,目前看起來,似乎都和一個人有關,那就是太子。


    太子的衛隊嘩變了!


    太子衛隊的校尉殺人了!


    太子衛隊被北國騎兵全都宰殺了!


    不到一天的功夫,國都府的老百姓都知道了。


    既然老百姓都知道了,那太子也就沒有理由不知道了。


    沈白奉旨去安撫太子,一進繼承宮,就看到太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中。


    十四歲的少年郎了,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


    今天發生的一切,他自然都知道是怎麽迴事。


    雖然他也不想要那一千個隻聽太後話的衛隊隊員,但畢竟是太子衛隊,是他的衛隊,被北國的騎兵全數宰殺,這份窩囊,讓人難受。


    沈白對自己這個小舅子,其實並不怎麽上心。


    哥倆一直也沒有好好聊過,看起來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


    “去把我夫人請來,再弄點酒菜,我們哥倆喝幾杯。”沈白朝著房某吩咐道。


    房某似乎早就算準了沈白要來,趕緊低頭出去辦差。


    “姐夫,我的衛隊被人家給殺了。”


    知道沈白來了,但太子頭也沒有抬,說話的聲音裏還帶著哭腔。


    “少給我裝傻裝可憐,你姐興許吃這招,我不吃。”沈白一把拉起太子,自己則坐了下去,“去,搬把椅子過來,給我說說,你準備怎麽辦?”


    太子尷尬的笑了一聲,當著沈白的麵扔掉了半塊大薑,揉了揉眼睛,趕緊去搬椅子。


    “姐夫,你真神了,這一招借刀殺人,連我都裝進去了。”太子一改頹廢,拉著沈白的胳膊說,“你問我準備怎麽辦,我能怎麽辦?難道還去追究北國使臣的罪責嗎?”


    “為什麽不去?”沈白反問道。


    “難道不該是太後去嗎?死的那些人——其實有點可惜,但最難過的不該是太後嗎?”太子說道。


    沈白不滿的看了看太子,見這小子的眼珠子不停的轉悠,就知道沒憋什麽好屁!


    “滾蛋,試探人心這種花活,以後少用!”沈白皺著眉頭說,“心疼就心疼,想報仇就說想報仇,和你爹一樣,就不能和臣子有句實話。”


    將自己的小把戲被沈白拆穿了,太子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朝著沈白一躬到底——


    “孤知道,這次借刀殺人是為了孤好,但是孤不甘心,那支衛隊,雖然不為我所用,但卻冠著太子兩字,孤不服!”


    沈白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你爹怕你想不開,其實啊,你小子最賊,行了,待會棗花迴來,你倆商量吧。”沈白說,“你有句話說得不錯,不服!確實不服!太子啊,想要真正站住腳,你還缺一份膽量,明白嗎。”


    太子趕緊點頭,隨後又有些無奈的說:“孤已經做好準備,可奈何手下無兵啊。”


    沈白笑了笑,這次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慈安宮中,太後看著跪在地上痛哭的陳洪,不甘心的問著:“真的一個不剩?真的全死了?”


    陳洪抬起布滿淚痕的臉,輕輕的點了點。


    “好一招借刀殺人,好毒的沈白!”太後拍著桌子上,“那北國使臣阿樂呢?哀家要宰了他,為家鄉子弟報仇雪恨!”


    “太後,那阿樂卻是惡人先告狀,狀告我太子衛隊助紂為孽,幫助沈白擅殺使臣,這才導致慘劇發生!”陳洪說。


    “中計了, 那沈白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讓太子衛隊留下!”太後懊惱的說,“走,去見皇帝,哀家倒要看看,這次皇帝如何處置!”


    李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來到繼承宮時,看到弟弟和夫君坐在一起聊得開心,心裏也不由的高興。


    “宮裏的廚房在哪?”


    都說女人一高興就想秀廚藝,李歌也是如此,準備好好秀一桌子菜給自己最親密的人嚐嚐。


    李歌會做飯?


    看這話說得,其實做飯是每個女人的隱藏屬性,隻要想,她們就會做!


    滿當當一桌子菜端上來了!


    李歌卻不開心了,因為狗日的棗花迴來了。


    “我這一天殺了不少人,又東躲西藏的,可是得好好補補,哎呦,敢情是嫂子親自下廚了?那我得好好嚐嚐!”


    棗花毫不把自己當外人,蹲在凳子上,兩隻手左右開弓,吃得不亦樂乎。


    太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衛隊校尉,對自己一點禮儀都沒有,但是,他卻沒有半點被冒犯的感覺,相反的是,他突然覺得,這就是自己人!


    吃飽喝足後,李歌就沒有什麽用處了,就連一向貼心的太子都攆她去宮裏其他地方看看。


    李歌知道,男人們要說事情了。


    宮內書房中,詹事房某,管事太監東阿,府丞方通,舍人白茶依次進入,給太子和沈白行禮。


    “主子,已經把不相幹的人都支出去了,洗馬今天不在。”東阿小聲匯報著:“其餘四人,馬上就來。”


    太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又來了四名官員,分別是禁軍副將杜林海,通政司主事杜短,國都府同知關門,太醫院醫丞林子,翰林院翰林向飛。


    不用說,這八位就是張皇後留給太子的人。


    沈白看去,發現他們雖然官職不大,但要是聯係起來,卻是一股非同小可的力量。


    “姐夫,別笑話,這就是孤的人了。”太子卻似乎有點自卑,這裏麵除了一個杜林海外,其他都是四品以下的官。


    沈白卻沒有搭理太子,而是鄭重的拱手行禮。


    “沈白本無意介入,然而,事端多變,無奈之下,為了自保,也為了太子,如今隻能選邊站了。”沈白客氣的說,“日後,還請諸位多多擔待”。


    這八人如何受得了沈白的禮。


    趕緊小心迴禮,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太子有些不理解,為啥堂堂太子少保要給幾個看起來幾乎沒用的人行禮,剛想說些什麽,但卻被沈白一眼給瞪迴去了。


    “今日,咱們聚在一起,既是初會,也是商議,太子衛隊的事情,如今沸沸揚揚,明日上朝,陛下定會問責。”杜短,曾是刑部的審訊高手,本該升官的時候,卻調戲了上官八十歲的老娘,被貶到通政司這樣的冷衙門。


    “無妨,明日有事,我自擔之。”沈白大包大攬道。


    一聽沈白要頂鍋,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些什麽,卻被這個杜短給很不要臉的打斷了:“那就多謝國公了!”


    臉皮果然厚!


    好人才呐!沈白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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