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確認了這兩個太監的身份,抬手示意他倆起來,然後對著朱厚照說:


    “朱厚照,弘治十八年登基稱帝,年號正德,正德十六年三月駕崩,享年31歲,廟號武宗。”


    “什麽?”朱厚照一下子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現在已經是正德十五年九月,也就是說,自己隻能再活半年了,這怎麽可能?


    “你放肆!”張永和張陽異口同聲,此時也顧不得這個先生是不是仙人下凡,厲聲斥責道。


    江風瞪了兩人一眼,沒有理他們,看著朱厚照,突然想起他寫的一首詩,念道:


    “正德英名已播傳,南征北剿敢當先。平生威武安天下,永鎮江山萬萬年。”


    朱厚照一聽,大吃一驚,這首詩他是南巡途中所做,送給了楊一清,此事隻有自己和楊一清身邊的人知道。


    他狐疑地問:“你怎麽知道?”


    江風笑道:“你父皇剛剛說了,我來自五百多年之後,所以,我不但知道現在已經發生的,現在還沒發生的我也知道。”


    朱厚照現在有些信了,問道:“那請先生說說,後世怎麽評價朕?”


    江風哈哈大笑:“朱厚照,你特立獨行,我行我素,這世上的規矩你都不在乎,還在乎後世對你的評價嗎?”


    朱厚照笑了笑,“隻是好奇而已,朕駕崩之後,那些朝臣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抹黑朕。”


    江風笑道:“如你所想,曆史上,你就是一個荒淫無度、胡作非為、寵幸奸佞、強搶民女,不折不扣的昏君。”


    朱厚照也哈哈大笑:“昏君?哈哈哈,按照這幫腐儒的要求,放任這幫貪官汙吏,就是明君了?”


    屋內的動靜有些大,驚動了外麵的人,江彬在外麵敲門喊道:


    “陛下,陛下。”


    蔣瓛大吃一驚,“嗆”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刀。


    朱厚照瞥了一眼蔣瓛,對著門外喊道:“江彬,所有人退出這個院子,朕要休息,不見任何人。”


    “是,陛下。”


    江風看看朱厚照,說道:


    “不過,後世之人從正史的蛛絲馬跡和野史中,也發現了一些新東西,也有很多人對你有不一樣的評價。”


    “哦?”朱厚照來了興趣,問道:“先生,請說說看。”


    “你登基沒多久,就重用劉瑾,推動變法,不過,變法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安化王趁機起兵謀反。”


    “安化王謀反雖然很快被平定,但由此產生的結果就是劉瑾被淩遲處死,變法徹底停止,一切恢複原樣。”


    江風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朱厚照的臉,觀察他的反應,因為他也不是特別確定,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沒想到他還沒說完,朱厚照就怒道:“劉瑾是被他們栽贓陷害,他一個太監,謀的哪門子反?”


    江風沒有迴答他的話,繼續說道:


    “你在西苑建設豹房,建好之後,你基本上一直住在那裏,那裏不僅僅是你玩樂的地方,更是你擺脫朝臣束縛,掌控朝廷的總部。”


    “在那裏,你利用身邊的近臣、太監和邊軍的將領,實現對朝政的控製。”


    “因為你控製了錦衣衛、東廠、西廠、京營和邊軍,牢牢控製了軍權,所以,盡管朝中的文官都對你陽奉陰違,你仍然能掌控大權。”


    朱厚照點點頭,他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江風。


    “在經濟上,你在各地大量開設皇莊和皇店,增加內庫的收入。又逐步開放海禁,發展海外貿易,收取關稅,緩解財政危機。”


    “在軍事上,多次微服出巡北部邊境,加強邊境防禦,還禦駕親征,親自指揮,取得了應州大捷,對韃子造成重創,幾十年不敢南下。”


    一說到軍事,朱厚照笑了,自豪地拍拍胸膛,朗聲道:


    “我還親自斬殺了一名韃子,那一戰,要不是我運籌帷幄,從容指揮,大明的軍隊肯定就敗了。”


    “禦駕親征韃子,並且取得大捷的,除了太宗和宣宗之外,也就是我了。”


    朱元璋前麵聽得還非常滿意,這一句直接把他惹火了。


    “你小子,殺了一個韃子就沾沾自喜,這大明的江山都是老子從韃子手裏奪過來的,你算個屁。”


    朱厚照前麵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父皇和江風身上,此時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趕緊躬身行禮。


    “後世子孫朱厚照,拜見太祖!”


    朱元璋冷哼一聲:“臭小子,這大明的江山是誰打下來的?”


    朱厚照趕緊說:“太祖功高蓋世,驅除韃虜,恢複漢家威儀,實乃千古一帝。”


    這小小一記馬屁,讓朱元璋的怒氣消了不少。


    “你剛剛不是說除了太宗宣宗就是你了,完全不把咱放在眼裏啊。”


    朱厚照笑著說:“太祖,您登基之後,都是下旨讓那些公侯出去打仗,你也沒有到草原上禦駕親征韃子呀?”


    朱元璋一時語塞,朱厚照趕緊又補充道:


    “但是太祖在立國之前,身先士卒,每戰必勝,開國之後,在京城運籌帷幄,將韃子趕出漠北,是我等子孫的楷模。”


    朱元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江風接著說:“你十二月初十迴京,三天後在祭祀之時,吐血暈倒,然後就一直在豹房養病,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四日駕崩。”


    朱厚照大驚失色,拉著江風的手,說:


    “先生,我剛剛就隻是嗆了水,現在已經好多了,應該沒有大礙呀。我身體一向很好,每次巡邊都是騎馬,怎麽會突然就駕崩了呢?”


    江風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這次南巡,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朱厚照一愣,看看江風,隨即明白過來,想了想,說:


    “這次南巡,所有朝臣全都激烈反對,我關了一批又來一批,直到最後鋌杖死了1個,我也沒心情了,此事才算作罷。”


    “等等,你剛剛說,隻鋌杖死了1個,不是11個?”江風問道。


    朱厚照肯定地說:“一個,隻有一個。”


    “還有其它不正常的地方嗎?”江風沒有理會到底是1個還是11個,這不重要。


    朱厚照想了想,說:“王守仁抓了造反的寧王,我幾次下旨召見他,但總因為各種原因至今沒有見到,似乎朝中有人不讓他見到我。”


    江風嗬嗬一笑:“因為王守仁手裏可能有寧王勾結朝臣的罪證。”


    朱厚照點點頭,皺眉道:“我也是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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