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宇周深神光澎湃,背影仿佛不朽的豐碑,撐起了一片浩瀚青天。


    他拳頭無堅不摧,拳勁鋒芒裂天,直欲粉碎乾坤。


    肉身強悍著稱的古佛在他的拳頭麵前,脆弱的仿若豆腐。


    他手持神劍縱橫衝殺,靈異擦著就傷,碰著就亡,宛如死神的使者,收割著靈異。


    煙塵衝天,山石滾落,聲響如驚雷。


    如在開天辟地,原本不到一尺寬的懸空小路,黃天宇肆虐後,變得可供三人並肩而行。


    如他所言,他真的在為自己打出一條康莊大道。


    趙清詩視線模糊了,心中酸澀無比,若在為自己開路的是那位少年,那該有多好。


    自己一定會心疼的抱住他,不讓他冒險,更不會讓他為自己而與靈異廝殺,自己寧願自己披荊斬棘,也不願他受傷。


    可開路的人是黃福,她心中隻有愧疚。


    原以為禦屍過江,白馬狗熊為他送行,此生陪他入地獄,還他一份情,也算有個交代了。


    卻不曾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少年憑拳頭開路,打出一片朗朗青天,無敵身影震撼心靈。


    “天神下凡也不過如此,可是,黃福你越強橫,地獄之門中的靈異便越歡喜,你受的痛苦便會越多。”


    趙清詩喃喃自語:“天驕泣血,地獄納天使,陰陽顛倒,祖先歸人間。”


    數十丈外,黃天宇一拳轟殺而出,拳頭神光璀璨,摧枯拉朽,將這個洞裏麵的最後一個靈異打成血霧。


    耳朵動了動,趙清詩的自語被他收入耳中,祖先歸人間,關鍵詞讓他若有所思。


    或許世家造的神,不一定是人,也可能是鬼。


    一步邁出。


    身形出現在懸空道上,黃天宇周身光焰騰騰跳動,宛如煌煌烈日,光芒普照九天十地。


    “吼!”


    崖上崖下,眾靈異嘶吼,全都暴動,全都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懸崖上的那尊身影。


    縱躍如飛,一個個人影從水裏,從崖邊,從高空,從四麵八方湧來,黑壓壓一片,還沒到鏡前,那鋪天蓋地的陰冷便已動的空氣中凝結出了冰晶。


    雪花飄落,卻不是白色的,是黑色的,黑的宛如幹涸的鮮血,妖異不祥。


    趙清詩見到這場景,身子動了。


    它腳步輕盈,長裙飄動,如一隻飛舞的蝴蝶,玉足臨空踏步,刹那便到了黃福身旁。


    “我與你同在。”聲音鏗鏘有力,趙清詩眼神堅毅。。


    她拋開了少年,忘掉了所有,眼中隻有四麵撲來的靈異,人生的最後一刻,她要綻放最為璀璨的光彩。


    黃天宇側目。


    此時的趙清詩給他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感。


    或許是放下了,那個驕傲的趙青詩迴來了。


    她渾身若在發光,如明珠聲韻,風華絕代,美的讓黃天宇都失神了。


    但也隻是刹那,下1秒便有靈異從側麵殺了過來。


    “咚!”


    拳頭揮動,神力驚世,近身的靈異如那璀璨的煙火,當場被打爆。


    “轟隆!”


    飛濺的血肉是那麽的震撼,場景讓人以為身在夢中。


    但這絕非是夢,濺到長裙上的汙血,趙清詩清晰地感覺到陰冷,縱橫在身旁的璀璨拳光,那種一往無前的意誌,讓她一顆心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靈異不是無敵,黃福斬古佛如殺雞。


    趙清詩眼中燃起戰意,骨子裏的驕傲迸發,趙家子女不弱於人。


    黃福可以,自己照樣可以。


    一架古琴浮現,懸浮到了她的身前,這是她的靈,通身由玉石打造,散發著瑩瑩寶光,如藍鑽般璀璨。


    秦身雕刻著九隻鳳凰,栩栩如生,如欲振翅飛翔。


    有九根弦,分九色,其上纏繞著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九種元素。


    這竟是一架多屬性古琴,並且不止九弦,若細看,能發覺琴還缺四十弦,合起來便是四十九弦,竟然暗合天道之術。


    趙清詩雙眼淩厲了起來,玉手按在琴弦上,十指撫動琴弦,如行雲流水,似仙霧撩動,給人極為空靈的感覺。


    但是,她彈奏出來的卻不是什麽美妙的音樂,而是力可毀天滅地的殺伐之音。


    “錚錚錚。”


    琴弦跳動,聲如驚雷,無形的音波化成了真實的波紋,如神兵利刃般橫掃四麵八方。


    爬上懸崖的靈異如被巨錘擊中,當場橫飛了出去,汙血迸濺,音波斬裂肉身,幾乎將喇嘛削成人棍。


    黃天宇驚歎,不愧是護城禦校出來的精英,妹紙的戰鬥力夠勇猛。


    可惜,輸出猛如虎,防禦菜如雞,一旦被靈異近身,妹子就得涼。


    橫跨一步,站在趙清詩身前,背對著她,黃天宇雙腿如柱,定在那裏,如一麵城牆,給她撐開了一片能盡情施展手段的淨土。


    右拳聖光璀璨,近身的靈異都被他摧枯拉朽的打爆。


    半空中汙血四濺,陰冷彌漫,大片黑霧籠罩了懸崖,場景模糊了,使人看不清其內的戰鬥。


    隻能見璀璨的拳光劃破黑暗,帶起劇烈的爆炸,殘肢碎塊四濺。


    汙血滴落,江水騰起大片霧氣,落到懸崖,腐蝕的崖壁“嗤嗤”作響,騰起黑霧。


    對岸懸崖,一群人看著對麵如天神下凡的少年,皆默默無語。


    這群人服飾不同,有軍裝、有漢服、有草原服飾、有藏族服裝,似乎是不同勢力的人員。


    而其中,一名年輕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材頎長,麵容剛毅,滿頭金色的頭發披散在胸前背後。


    一百零八道神環懸浮在他腦後,襯托的他猶如天使之王臨世,透露著威嚴。


    但他的眼睛卻漆黑無比,猶如深淵,吞噬一切,透露著不祥的氣息,使他聖潔的氣質中平添了幾分妖異。


    “雅江攔不住他,上邊低估了天使。”年輕人開口,聲音很沙啞。


    “黃溢鯤,你確定?”


    一名穿著藏族服飾的喇嘛開口:“雅江若攔不住那位施主,便隻能提前開啟地獄之門了,這不是小事。”


    “對方已是開靈境,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黃溢錕臉色晦暗不明:“韜光養晦,暗中成長,出世便是一條小龍,好一個黃福,所有人都小看了他。”


    “聖堂出世,中原軍方必定會插手,佛教底蘊不多了,怕守不住。”


    喇嘛憂心忡忡。


    “軍方不會插手,聖堂不止我們要,有些將死之人比我們更需要。


    少年豪情萬丈,敢叫日月換青天,可老了,也不照樣是恐懼死亡。


    屠龍者,終將成為新的惡龍。”


    “眾望所歸……,嗬……!”黃溢錕聲音冷漠:“通知那邊準備,今晚打開地獄之門。”


    喇嘛沉默。


    片刻後,他從懷中拿出一支骨笛,湊到唇邊,猛力的一吹。


    “嗚……嗷……。”


    隨著喇嘛的吹奏,骨笛聲音由低轉高,由低沉埃婉變得高亢激昂,最後猶如狼嚎。


    笛聲高亢,音波向著遠方傳播,在峽穀間迴蕩,群山迴聲隆隆。


    黃天宇心有所感,向著對岸某個角落看了一眼。


    雖然看不到什麽,但他直覺有人在那裏。


    或許是幕後黑手,或許也是棋子,不用太久,必會見麵。


    “轟隆!”


    揮拳打爆靈異,四濺的血肉化成黑霧,方圓數百丈都暗了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且黑霧能腐蝕精神力,削弱神通,令人憑空削減三成戰鬥力。


    太極圖無聲席卷,血肉皆入死門,一團又一團的本源融入肉身。


    右手晶瑩璀璨,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手厥陰心包經,三條經脈中的竅穴全部被點亮。


    竅穴潛能如火山般噴湧,令右手幾乎化成一片道圖,烙印入虛空當中,成為規則。


    右手仿佛化成了天地的一部分,手掌輕輕一劃,空間都出現了裂紋,靈異未近身便被天地之力捏爆。


    隨著越來越多的本源融入肉身,黃天宇的實力在以坐火箭般的速度飆升,拳掌間攜帶著天地偉力,輕易便能震死大片靈異。


    但是,這場景卻不為外人所知,深州的黑霧濃的幾乎化成了實質,璀璨的拳光都被淹沒在無盡的黑暗當中,一切場景都不可見。


    身旁,趙清詩雙手已經鮮血淋漓,十根手指被琴弦割得傷痕累累,指甲斷裂並掀開,傷口觸目驚心。


    但她似感覺不到痛,手指堅定有力,撥動琴弦,奏出鏗鏘之音,音波粉碎靈異,殺伐力驚天。


    滴滴血珠染紅古琴,奇異的滲了進去,而吸收了血液之後,琴聲威力越加盛烈,幾近狂暴。


    趙清詩任古琴吸收血液,她在用生命彈奏,再用生命殺敵,音波狂暴如雷,殺伐力裂天,靈異成片被震碎。


    當黃天宇發覺趙清詩不對的時候,她已臉色蒼白如紙,精神力幾近幹涸,一身血液十去其九,生命已到了最後的時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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