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凱雖然不明白宋世傑的用意,但還是把自己手下的五名臥底的資料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


    “wing翔,五人中最機靈的一個,原本是貪圖當警察的福利待遇才投考警隊,還沒畢業就在警校用粗口罵教官被開除……原本我以為他是最快耐不住性子幹臥底這份工作的,最終堅持到了殉職那一刻……。”


    “阿孿,原本打算投考公共關係科主持《警訊》的,後來我們需要派一個長得漂亮有機警的女臥底潛伏在那些大佬身邊,就選了她……”


    說到這裏,卓凱看著宋世傑馬上盯著自己,他連忙加了一句:“放心吧,我做事是有底線的,肯定不會要手下的女警犧牲自己來接近這些大佬。我們找阿孿就是看中她夠機警,從來不會真的吃虧,想不到她最終還是死在了那場爆炸中……”


    宋世傑表示明白,拍了拍卓凱的肩膀。


    卓凱繼續喃喃說道:“速龍,五人中最膽小怕事的,我記得阿權問過我……”


    宋世傑立馬打斷了卓凱:問道:“等一下,你說的這位阿權,是不是cib的黎瑞權總督察?”


    “嗯,他跟我是多年的好兄弟。這五位臥底是我們一起選出來的。”


    “也就是說,在這次出事之前,整個cib知道他們存在的隻有你們倆?”


    “是的,連高級警司張雪晴和總警司鞏家培也是在我匯報後才知道他們的身份。”


    宋世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示意卓凱繼續。


    “我記得阿權問過我,為什麽會選速龍,我說,他會怕事,那做事的時候就會更小心謹慎,這是臥底工作的必要素質……速龍和wing翔一樣,都曾經幫我們混到灣灣那邊執行過任務,但在這次暹羅行動之前,他們五人互相都不認識。”


    “接著是雀雀,她家裏很有錢,從小衣食無憂……”說到這裏,卓凱抬頭看了宋世傑一眼,才繼續說道:“她投考警隊是因為很享受那種刺激感……”


    “最後是番茄,他嘴很饞,原本過不了體能這一關……但他是曾經衝鋒隊的車神,團隊合作總要有個車技好的,混到大佬身邊當司機也容易一點……”


    聽完卓凱對五位臥底警員的敘述,宋世傑不得不感歎卓凱和黎瑞權不愧是老cib,選的人各有特長,難怪這次在暹羅能互相配合,順利地完成任務。


    他又沉思了一會,忽然靈光一閃,連忙追問道:“你說之前他們首次在工廠見麵的時候,wing翔跟其他人說過,速龍左手手臂上被洗掉了一大半的紋身是什麽,你再說一遍……不,你記憶力這麽好,能把它畫出來嗎?”


    卓凱拿起休息室裏的紙和筆,邊畫邊說:“wing翔那時候跟大家說,這個紋身是灣灣那邊的某種圖騰,是百步蛇,代表勇氣和信心……”


    幾分鍾後,卓凱把一張臨摹了某個紋身圖案的紙遞給了宋世傑,問道:“我當時還讚歎了一句,說速龍這個紋身應該是在灣灣那邊當臥底的時候紋的,寓意很好。怎麽了,這個紋身有問題嗎?”


    宋世傑接過了那張臨摹,掏出手機拍了照片,發給了通訊錄上的“師娘”。


    接著,他打給羅秀玲,說道:“師娘,嗯,是我……有事想你幫忙,剛剛給你發了一個紋身圖案,你幫我找一下資料……關鍵詞百步蛇,灣灣,社團,古惑仔之類的……好,我等你電話。”


    找資料,當然是cib專門負責情報的b組警司自家師娘最靠譜。


    要不是她自己安心當鹹魚,想多點時間陪老公黃家輝(水警部門上班24小時休假48小時),這次大換屆她原本是有機會調到其他部門出任高級警司的。


    卓凱皺著眉頭看著宋世傑掛斷了電話,用略帶慍怒的語氣問道:“你懷疑速龍有問題?為什麽?”


    居然懷疑自己手下剛犧牲的臥底警員,要是宋世傑給不了他滿意的答案,他肯定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警司一點教訓。


    宋世傑毫不示弱地與卓凱對視:“我不止懷疑他,我還懷疑你們所有人。爆炸案是最方便製造假死的一種手段!誰知道那五人當中有沒有人使出這一招?”


    “我記得你說過,速龍這次在曼穀執行任務,是扮演一位紋身師傅,趁著幫目標九指強紋身的時候偷換了他的佛牌,對吧?”


    “對啊,這有什麽問題?”


    “一個紋身師傅,身上有紋身很正常吧?為什麽他要把這個圖案洗掉?據我所知,洗紋身可不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情,比紋身的時候要痛苦十倍,而且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卓凱立馬幫速龍辯駁道:“這……可能是這個圖案寓意不太好,速龍在灣灣當完古惑仔後就想把他洗掉……不對,wing翔說過,這是代表勇氣和信心……”


    “嗯,你也感到有問題對吧,一個寓意這麽好的紋身,一個扮演紋身師傅的臥底古惑仔,為什麽要把它洗掉?就算是考慮完成任務後要迴歸警隊,也不急於一時吧?”


    “卓sir,你再想想,同樣在灣灣混過的wing翔,提出那個紋身圖案寓意的時候,速龍的微表情有沒有任何異常!”


    雖然宋世傑提出的理由有點牽強,但卓凱還是仔細在腦海中把五位臥底初次在那個工廠碰麵時的所有細節迴憶了一遍。


    良久,他才緩緩說道:“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速龍的臉色有點古怪,我以為是因為阿孿開玩笑說他的紋身技術不好,用自己的手來練習結果玩砸了……”


    這時,宋世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喂,師娘,查到了嗎……嗯,好的,我馬上看,謝謝師娘,幫我跟師傅說一聲,我迴來請你們飲茶,再見!”


    掛斷了電話,宋世傑馬上查看了羅秀玲剛剛發來的一份資料。


    幾分鍾後,他臉色凝重地把手機遞給了卓凱。


    卓凱連忙接過,隻見上麵是一年前灣灣那邊某宗社團仇殺的新聞報道。


    案件涉及灣灣那邊的一位社團大佬,報道很詳細,不知道是不是那邊的媒體比較喜歡關注這種新聞。


    案件為何發生,那位社團大佬又據說與某某議員有什麽糾葛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根據知情人提供的線索,那名兇手左臂上有一個百步蛇的紋身!


    更讓他感到心寒的是,案發的時間,跟速龍在灣灣執行臥底任務的時間完全吻合!


    卓凱抬頭看向了宋世傑,此刻的他,百感交集,不知道應該稱讚宋世傑果然名不虛傳,還是應該羞愧於自己手下的臥底很可能真的出了內鬼!


    (第一更,求五星好評!!之前有讀者大爺建議我盡量把案子寫詳細一些,使徒行者2這個劇本我是打算這麽做的,開局就用了三章,又害怕被噴水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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