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


    厲硯淡然自若,伸手勾住胸膛上的下巴。


    嗓音平仄:“我去南部那幾天,沈怡在醫院給你灌輸了不少新東西,對我,是不是有了更深的了解?”


    蘇暖微怔,輕咬著下唇,在他胸膛上打圈的纖指倏然止住。


    眼睫微顫著說:“嗯。”


    厲硯陡然起身,反把蘇暖壓在身下,澄澈的眸子倏地睜大。


    一雙手乖巧的放在胸前,靜靜地盯著那張俊臉。


    看著身下被驚嚇到的蘇暖,厲硯勾唇一笑,淡淡開腔:“蘇暖,對我的過去感興趣嗎?”


    蘇暖眨眨雙眼,眉心微蹙。


    說不感興趣是假,他迷一樣的過去,讓人有種想要去探索的欲望。


    包括沈悅,他對她是怎樣的一種愛。


    他盯著她白皙有光澤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下去,遲遲沒有離開。


    “厲硯,你會不會嫌棄我?”


    蘇暖覺得自己不配,哪怕是被包養的關係。


    厲硯抬頭,詫異地盯著她:“為什麽要嫌棄你?”


    蘇暖眉頭蹙得更深:“如果不知道你的過去,我心裏多少還能平衡一些,再怎麽說,你也是個有過婚史的人,和我半斤八兩,可是……”


    “原來,你單身、沒有婚史,我一個離異的女人……”


    蘇暖覺得自己就是個名副其實的二手貨,底氣不足地攥著手指。


    “你、很愛沈悅吧,也很愛你哥,所以才會接受小碩吧。”


    厲硯臉色忽沉,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蘇暖,倏然溢出一絲絲寒光。


    蘇暖怔怔地微張紅唇:“睡吧,就當我沒問。”


    她輕輕把腦袋從他的手臂下繞出,伸手拉起被子隨意往身上蓋,側著身子,腦袋枕在手臂上。


    她顫顫巍巍地不敢出聲,後悔不已,竟然問出那樣無知的問題。


    她不想揭他的傷疤,可好奇心害死人,她也把自己害慘了。


    厲硯側身躺在蘇暖身後,靜靜地看著那抹惹人憐愛的背影。


    他伸手幫蘇暖把身上的被子拉整齊,一言不發地轉身看向另一側。


    這一夜,蘇暖在無盡的自責聲中睡過去。


    靜謐的深夜,明暗交替的客廳裏,厲硯仰著腦袋倚靠在沙發背上,薄唇輕輕一吐,煙圈盤旋在頭頂,由濃到薄,慢慢消失。


    翌日,清晨明亮。


    蘇暖沒有動過的姿勢讓她一半身體有些麻木。


    她緊蹙著眉頭把身體放平。


    雙腿一蹬,稍微舒適了些。


    她側目看向另一側,空空蕩蕩,被子整齊地平鋪著,心底一沉,又為昨晚的無知感到自責。


    屋裏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蘇暖下床後在屋裏尋了一圈,始終沒有厲硯的影子。


    她失落地坐到沙發上,垂著腦袋,十指來迴攥緊,鬆開再攥緊。


    “叮……” 手機消息聲響起。


    她立刻迴神。


    劃開屏幕的一刻,心底不淡定地難過起來。


    厲硯:南部臨時有事,我去一趟,記得吃藥。


    消息上方,是厲硯夜裏發來的一筆轉賬記錄,已被接收。


    蘇暖的手機從來不設密碼,好多次,厲硯轉賬後,都親自幫蘇暖收款。


    蘇暖咬咬紅唇,眼淚珠子唰地滾下來。


    他們的關係,不過是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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