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不妙的目暮警官連忙叫來公寓管理員,從管理員手裏取來唯一一串備用鑰匙。


    連忙插入鎖孔打開房門,一股暖氣撲麵而來,除此之外眾人還能聽到浴室裏傳出嘩嘩水流聲。


    “客廳裏怎麽這麽多水?”


    率先進入案發現場的目暮警官,徑直走到屍體旁邊才發現,客廳周圍全是被鮮血染紅的積水,甚至已經沒過鞋底。


    話音剛落,立馬便有警員反映道“目暮警官,死者公寓空調開著暖氣,除此之外浴室水龍頭一直打開,積水已經溢出流到臥室裏了。”


    “這應該是兇手用來迷惑警方的伎倆,先推測出死亡時間再說!”目暮警官一聲令下,隨即對身後的高木道,“高木警官,盡快調查出死者的身份以及社會關係。”


    高木警官領命正準備離開,而此時站在公寓門口,沒有著急深入現場的高平忽然開口。


    “對了高木警官,著重注意死者的上下級關係,這起案子應該是熟人作案。”


    抬頭看到麵前身穿警服的高平,一時間還沒適應雙方身份轉換的高木警官有些愣住,直到身後目暮警官大聲提醒這才反應過來。


    待高木離開現場,目暮警官忍不住上前來輕聲問道,“高平老弟,你那句上下級關係是什麽意思?這麽快就有線索麽?”


    別看現在高平名義上是目暮警官的下屬,但態度一切照舊。


    現在警視廳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高平可是警視監白石辰已的掌中寶,就連整個刑事部都是在陪太子爺讀書,那怕這個太子爺不是親的,也是不能隨意招惹的存在。


    除非等白馬警視總監從國外迴來,高平的地位可能會稍微降一降,當然那都是後話。


    正在觀察現場的高平,聽出目暮警官的疑惑,隨手往屍體方向一指解釋道“死者身上的西裝,是日本職場女性經典款式。”


    “但與大部分的普通職場人不同,死者顯然沒有按照約定俗成的著裝禮儀來,不但西裝顏色鮮豔,而且身上明亮首飾不少。”


    “在東京職場這種遍地潛規矩的地方,一個普通職員在上班期間,是絕對不敢輕易打破規則的。”


    “我猜死者應該是公司領導,或者是與上司有什麽特殊關係之類。”


    一旁的目暮警官聽到這話,又覺得有些牽強,忍不住反駁道“話雖是這麽說,可如果是下班期間,就算是普通職員也沒有必要…”


    還沒等目暮警官說完,高平便伸手指向玄關處的公文包。


    “先不說案發時間。”高平拿起玄關鞋櫃上的公文包輕輕一掂,從裏麵取出筆記本電腦和幾張標注策劃方案的白紙,“從公文包的位置,以及死者倒地的方向來看。”


    “當時死者應該是準備出門見客戶,或者處理公司業務,而兇手正好在這時進來,隨即在客廳發生打鬥引發兇案。”


    目暮警官聞言默默點點頭,不過現場調查的事情還是交給高平吧,自己則離開現場,來到報案人老太太這了解情況。


    見到目暮和高木兩人分別離開,現場警員們也都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而高平現在的身份雖是警員,但依舊習慣以偵探的身份介入,按照自己的推理步驟,親自檢查一圈公寓窗戶。


    當確認門窗都由裏麵完全鎖死,並且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出口時,高平這才把目光轉迴到,那個隻有巴掌大小的觀察窗口。


    走近些才注意到,就在窗口靠房間裏頭的一麵,地下散落許多細小的玻璃碎屑。


    “這些應該就是窗口的碎片吧…”高平小心翼翼地撿起碎片仔細觀察,放到窗口處做對比,材質和透光也基本吻合。


    可就在高平準備進一步觀察缺口時,卻發現手上的玻璃碎屑竟然與手套有微微粘連。


    原本以為是玻璃勾到纖維導致,可輕輕甩動也不見脫落,高平索性摘下手套用手觸摸。


    可當指尖接觸到玻璃的瞬間,高平就感到不對勁,似乎是某種膠?


    “憑觸感應該是單向玻璃的外麵,當時兇手應該是在公寓外,將窗口塗上某種膠。”


    這雖然是個重要線索,但對破案卻沒有直接導向,偵察還是得繼續。


    重新戴上手套,高平半蹲下身子看向窗口,伸出手稍稍比劃洞口的大小,為了保護現場沒有直接試驗。


    但毫無疑問,這個被人為破壞出來的洞口,頂多隻能容下一隻成年人的手腕通過。


    站起身,高平數著步子來到死者倒地的客廳,通過腳步丈量,洞口距離案發位置足足有五米遠。


    而且洞口狹小,頂多容下手腕通過,想要在這種苛刻的發力條件下,用扔飛刀的方式刺死五米遠的死者,這在現實中絕對不可能。


    “除非兇手是小李飛刀轉世…”


    在心裏暗暗吐槽一聲,高平開始把目光集中在屍體上。


    換上專用手套,高平伸手準備把屍體從積水中翻起來,旁邊的驗屍人員看到連忙趕來搭把手。


    “黑澤偵探,這種專業的活還是交給我們驗屍部門來吧。”驗屍警員一邊幫忙把屍體翻轉過來,一邊拿出專用碎衣剪,將死者背後的衣服剪開。


    露出那白得瘮人的肌膚。


    “我還是喜歡親力親為。”高平也不客氣地看著他們剪開衣服,伸出手輕輕按動死者脊椎附近的皮膚,抬頭對著抄寫記錄警員說道,“屍斑呈局限性境界清晰,小斑點淡紫色輕按褪色。 ”


    “死亡時間在下午五點到五點三十分之間。”說著高平還特意掏出手機確認現在的時間,正好是下午六點鍾。


    “雖然屍體三分之一浸入水中,好在時間不長還不足以影響死亡時間…”


    旁邊的警員看到這一幕有點不知所措,握筆的手就這麽愣在半空中,顯然是個新來的第一次見世麵。


    而與高平一起的驗屍警員早就見怪不怪,拍了拍新人的肩膀說道,“黑澤偵探說得沒錯,按照他說的記錄就好,不必這麽大驚小怪的。”


    此時仍然蹲在屍體前的高平則直接拿過碎衣剪,親自上手將死者背部的西裝從中間一分為二剪開。


    露出貫穿身體的刀尖。


    “看樣子兇手怨念極深,手持尖刀正麵刺穿心髒一刀斃命,這得多大的力氣…”


    “而且從屍體麵部來看,也沒有任何中毒或死前昏迷的跡象。”


    “這是完完全全的正麵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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