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急不緩地來到客廳,現場情景果然如警員描述的一樣。


    嫌疑人山中義行一臉憤怒地看著報案人,也就是死者目前正在分居的丈夫金澤秀男,那副表情仿佛是恨不得直接生撕了對方。


    當看到高平出現,山中義行激動得不行“黑澤偵探!就是他!就是這個家夥!”


    “就是這個家夥,背地裏下毒殺害我姐姐,還想著嫁禍給我!就是這個可惡的家夥!”


    坐在他對麵的報案人金澤秀男連忙搖頭“你又在說這些話了,我都嫁禍你什麽了呀,義行!”


    “純子死了我很難過,但更難過的是殺害她的竟然會是你,你可是她身邊唯一的弟弟啊!”


    豈料金澤秀男話音剛落,山中義行直接指著他破口大罵“放屁!下毒殺害姐妹的兇手就是你!況且我姐死了,你一定是非常的得意吧!”


    “不僅能和自己的情婦雙宿雙飛,還將毒殺姐姐的罪名誣賴到我的頭上,等我鋃鐺入獄你自己就能獨吞大筆的家產,我說得對吧!”


    山中義行放出大招,不過對方很快就做出反擊。


    “這件事情我早就與純子談過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準備離婚。”


    “倒是你山中義行!”


    “常年在外賭債累累,前些日子又欠下了不少的高利貸吧!每次都死皮賴臉的找到你姐家裏要錢,怪不得你家老爺子不敢把家產交給你打理。”


    “要是讓你繼承家產,過不了幾年就坐吃山空了!”


    眼看兩人從語言衝突,馬上就要升級為肢體衝突,佐藤警官和兩個警務人員連忙上去攔住兩人。


    倒是高平站在台階上漠然地看著兩人被警方分開,原本隻是以為山中義行有問題,現在卻發現連金澤秀男都在配合著對方演戲。


    兩人臉上對憤怒的表現極其完美,哪怕是最挑剔的舞台表演家都找不出半點瑕疵,但他們的眼神卻直接將他們出賣。


    高平對於每一個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格外敏感,而這兩個家夥在吵架的時候居然有心情關注自己?


    仿佛麵前的兩人就是演員,在警方麵前演了一出對手戲,演員演技高超劇情精彩,但觀眾就隻有高平一人。


    就在兩人演技的高潮階段,高平從台階上走下來,他很想知道這兩個人同時在意自己是為了什麽…


    “兩位都先冷靜一下吧!這起案子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線索什麽的更是渺茫。”


    “請問你是?”金澤秀男臉上帶著疑惑,似乎對這位忽然出現的少年感到不解。


    “金澤先生,這位就是山中先生請來的黑澤高平偵探,因為山中先生對警方的判斷存有異議,允許找偵探重新調查本案。”佐藤警官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平,隨後對金澤秀男解釋道。


    “原來你就是那位黑澤偵探啊,久仰大名!不知黑澤偵探想問些什麽?”


    “等一下,你不真的認為我就是兇手吧!”看到高平投來異樣的目光,金澤秀男退後幾步略顯緊張。


    高平見到這一幕臉上帶笑,眼神來迴在兩個主要嫌疑人中掃蕩,特意在山中義行的臉上停頓一會。


    “在沒有決定性證據麵前,我從來不會輕易下結論,目前隻是有些問題想問問兩位,希望兩位冷靜下來。”


    話音剛落,山中義行連忙表示“我當然沒有問題,黑澤偵探你不管問什麽,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迴答,可是呢…”


    話音一轉,矛頭直指金澤秀男“可這個家夥會不會講真話?那就不一定了…”


    “山中義行!你這是什麽意思!”


    眼看雙方又要吵起來,佐藤警官二話不說,一步上前堵在兩人中間厲聲嗬斥“你們兩個都別吵了,再吵下去,信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們到警視廳去!”


    要說還得是佐藤警官的話管用,簡單一句話鎮住這兩個家夥。


    見到兩人都安靜下來,高平走到報案人身邊,“金澤先生,請你再仔細迴憶一下,那天你在案發現場所看到的詳細過程吧”


    “好吧,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金澤秀男瞥了一眼旁邊怒氣衝衝的山中義行,隨即對著高平迴憶起當初案發現場的經過。


    “其實早在幾天前,純子她就曾經找過我,不是為了別的,隻是找我開一劑感冒藥。”


    “看她當時的狀況病得有點重,所以我就多開了幾盒藥給她。”


    聽到這裏高平忽然插嘴一句。


    “你是說在案發的幾天前,死者曾經找到過你,原因是找你開藥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


    “可我記得,在此之前你們好像就已經分居了,死者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找你?”高平麵帶疑惑地看著他。


    看高平那懷疑的眼神,金澤秀男連忙解釋道“其實我們之所以會在一起,也是因為我一直都擔任她的主治醫生,而純子沒有找陌生醫生看病的習慣。”


    “可那一天,好像除了我以外她所認識的其他醫生,都因為各種原因而不能上門門診,或者是不在米花町裏。”


    “而她當時病的特別嚴重,再拖延下去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所以純子她就隻好找到了我。”


    說完,不忘補充道。


    “這也是為什麽,我會有這棟別墅的鑰匙。”


    聽完這段說辭,高平並沒有急著表達什麽意見,還是繼續問道。


    “也就是說,你是上門看完病以後,開了幾副藥便離開了是嗎?”


    “的確,在那之後我就離開了這裏。”


    “那你之後是因為什麽又再次來到案發現場。”高平問道。


    “我們當時是約定好的,那天會來她家複查一次。”


    “可當我按約定時間到來卻不見純子,我去敲門也沒人迴應,純子她是一個非常守時的人,就算臨時改變計劃也會有消息。”


    金澤秀男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


    “沒辦法我隻好開門進去,但沒想到的是純子已經死了…”


    “而且在床頭邊上,還放著山中義行送給她的那盒酒心巧克力…”


    金澤秀男這頭話音剛落,便聽坐在另一邊的山中義行開始怒吼,上躥下跳地大喊“你別血口噴人!那盒酒心巧克力明明就是你買給的,是你讓我送給姐姐的!”


    “還說什麽,我姐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味道的酒心巧克力了!”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那盒酒心巧克力裏麵下了藥,想要毒死我姐姐,然後嫁禍給我!”


    見此情形,高平的目光在兩人的臉部表情之間快速閃動,最終停在金澤秀男臉上。


    “事實真如山中先生所說嗎,金澤先生?”


    “佐藤警官和黑澤偵探,我向兩位保證,絕對!絕對沒有這種事情!”


    說著,金澤秀男瞪了一眼對麵的山中義行反駁道。


    “我之所以會勸山中義行買盒巧克力送給純子,完全是出於對純子的同情!”


    “看病這期間,純子和講了許多她家裏的往事,其中聊到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問題。”


    “當時我就希望能在從中調合,迴暖姐弟親情。”


    不僅如此,金澤秀男還說出一個令山中義行感到十分意外且憤怒的事情。


    “不瞞二位,其實這段時間裏純子已經跟我提過兩人離婚之後的財產歸屬問題,兩人和平分手我完全沒有必要殺她…”


    誰知還沒等金澤秀男說完,山中義行直接是憤怒地跳起來,指著金澤秀男的鼻子怒罵。


    “這怎麽可能!我姐姐怎麽可能同意和你離婚?就算離婚也是你直接滾蛋!”


    “就你這樣的家夥!也妄圖染指山中家的財產?簡直癡心妄想!”


    就在兩人為了財產僵持不下時,一通電話打進佐藤警官手裏,瞬間改變了整個案子的方向。


    一條條細微的線索匯聚成河流入高平腦海,看著麵前兩位賣力的演員。


    到了劈開舞台幕布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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